“钻心剜……”
斯内普拉着洑晓的手腕,将人拽到一旁。
洑晓遗憾的放下魔杖,明明斯内普更想要彼得·佩迪鲁死,现在拉她做什么?
“我们敏锐的洑晓小姐感知什么时候下降到这种程度了?还是她已经自大到觉得能够直面摄魂怪?”斯内普死死的盯着眼前漆黑的身影,但依旧阻挡不了他对着洑晓喷洒毒液。
右手的凉意像是附骨之蛆一般沿着手臂往上,洑晓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那些让她悲伤甚至是恐惧的场景。
师兄以算入道,他能够辨清善恶,窥探天命,因此自从他接替掌门的职位后,青云宗收的弟子都极看重心性。
然而他也仅仅在位二十年,二十年于修士来说也不过弹指一瞬。
或许是因为修士视时间于无物,所以她用光了所有传送符也没能见到师兄的最后一面。
洑晓至今还记得她回到宗门时几位峰主对视的眼神,最后还是师尊拍了拍她的肩让开了位置。
那短短的几步路她走过无数次,也远不及那次的彷徨和忐忑。
她总觉得修士生命漫长,他们会一直在。
师兄的卜算不是一直能帮助他趋吉避凶吗?她只是离开了几个月而已,或许是师兄太想念她了,用这种方式将她喊回来,毕竟她之前从未离开过青云宗不是吗?
她那极其爱作弄人的师兄或许只是太想念她了。
为什么殿内这般清冷,为什么她胆怯到不敢上再前一步。
“别过来,别过来,西弗勒斯,救我。”彼得·佩迪鲁惊恐的往后退,见斯内普只是冷漠的看着他,立即看向哈利,“哈利,我和你父亲詹姆是朋友,活点地图上的虫尾巴就是我,哈利,救我。”
一声异常尖利的女人叫喊声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哈利在听到彼得·佩迪鲁喊他时,那双陷在悲伤里的眼睛,落出了强烈的恨意。
“呼神护卫。”赫敏最先从这种压抑的气氛里挣脱出来,用出了守护神咒,但那白色的烟雾只是出现一瞬就又消失了,随着摄魂怪待了时间越久,她能想象到的关于快乐的回忆就越来越少。
赫敏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洑晓,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洑晓的状态明显不对。
而目标一直是彼得·佩迪鲁的摄魂怪突然转身,原本想要出声的赫敏像是忽地被扼住喉咙般失去声音。
腐烂的蛆虫在爬行,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被称为嘴的裂口占据了整个面部,仅仅只是面向一个人就能让那人瞬间失去所有快乐的回忆。
摄魂怪对着洑晓伸出了干枯残破的手。
比起那个满心只剩下恐惧的人,眼前这个人明显更让人垂涎。
在痛苦和不断失去中绽放的快乐,简直就是美味。
“呼神护卫。”一头银白的牝鹿从魔杖的杖尖跃出,轻盈的环绕在两人周围,斯内普几乎是吼出声,“洑晓!”
“我在。”那种阴冷的感觉在缓慢消失,周围笼罩着温暖的令人舒适的气息,洑晓抬眼看向这只不人不鬼的怪物,缓缓勾起了笑,“院长,魔法部要是失去了一只摄魂怪会大肆寻找吗?”
斯内普瞬间就被一股力推开,怀里又多了个重物,四周温度骤降。
原本还算亮堂的尖叫棚屋彻底暗了下来,斯内普捏着魔杖的手用力到发白,他完全看不见了,即便是用了‘荧光闪烁’,他的眼睛连一丝光亮都接受不到。
该死!他刚刚不应存了先让摄魂怪给彼得·佩迪鲁一个吻的想法,摄魂怪那种生物怎么会按照他的想法行动呢?
而且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洑晓的情况不对劲呢?他将人拉开后应该第一时间用守护神咒的!
“洑晓。”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即便如此近的距离,他都无法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斯内普甚至没有想过洑晓会回应。
“我在。”
那句没什么重量的声音穿过浓稠的黑暗落入他的耳里。
视线和感官被剥夺,但斯内普却是放下心来。
他现在都有时间想他怀里抱着的究竟是哪个小巨怪,不管是哪个他都讨厌,等他回霍格沃茨的,他一定要扣光格兰芬多的学院分!
“呼神护卫。”巨大的白色守护神刺破黑暗。
斯内普这才逐渐看清眼前的情况,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波特扔在地上。
想着他居然抱了那个长的和詹姆一模一样的小巨怪那么久,这简直比吞了鼻涕虫还让人恶心。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洑晓小姐甚至将她的院长都排除在外,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摄魂怪的?”斯内普一边说一边挥动魔杖,即便是洑晓此刻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他更相信他手里的魔杖。
他从大鸟守护神的笼罩范围走到洑晓身边,斯内普直观的感受到了周遭的变化。
但这也让他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他什么时候被洑晓划分在需要和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一样被保护的范围?
他自认为他的魔咒甚至是黑魔法学的都还不错。
“院长,守护神会帮你摒弃掉这些不好的气息。”洑晓往斯内普身边走了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柔和的光芒将斯内普笼罩其中,空气中残留的恶意和阴冷似乎被隔绝在外,但是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却在此刻变得有些灼热,斯内普恍惚的以为是伏地魔在召唤他。
“回答我!”在洑晓眼里,他和那些被他看不起的小巨怪是一样的?只要有了这个想法,斯内普就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以及莫名的愤怒。
所以他把一个一直看不起他的人当作朋友?
“院长,以我现在的修为控制不住那把剑。”要不是她是光灵根,她当初根本无法从剑冢带出即墨。
对洑晓世界一知半解的斯内普注视着洑晓,他不满意她的解释,因为控制不住那把剑,所以避免发生意外情况,让他和那三个小巨怪呆在一起,是他也会做出的选择,但是…他依旧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奇怪感觉。
手臂上的刺痛让他被愤怒充斥的大脑冷静下来,他皱着眉视线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