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突然闪烁,菲茨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科尔森,我们在量子裂隙的能量轨迹里,发现了异常的皮姆粒子波动!”
莉芙的神之眼骤然亮起,金色光芒中,一段尘封的画面碎片浮现:一个身着蓝色制服的男人坠入量子漩涡,手腕上的粒子装置发出微弱的红光;他在星尘乱流中挣扎,身后跟着一团蠕动的暗紫色雾气——正是丧尸病毒的原始形态。
“是初代蚁人汉克·皮姆。”科尔森调出档案,全息屏上显现出汉克的照片,“十年前,他为了寻找失踪在量子领域的妻子珍妮特,独自启动了初代量子隧道,从此杳无音讯。”
索尔皱眉,敲击着投影屏:“你的意思是,汉克是第一个感染者?可病毒是怎么跟着他接触到地球人的?”
莉芙指尖划过空中,将神之眼捕捉到的画面放大:“他在量子领域被病毒寄生后,意识并未完全沦陷。凭借残存的理智,他用最后一点皮姆粒子打开了微型裂隙,试图逃回地球警告众人。但病毒已经侵蚀了他的身体,他的细胞开始变异,在穿越裂隙时,一滴带病毒的血液滴落在了隧道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
“而那时,斯科特·朗正在实验室里偷取蚁人战衣。”西蒙斯补充道,她调出当年的监控录像——画面里,二代蚁人斯科特慌乱中撞开了通风口,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恰好落在他的手臂上,当时他以为是管道锈迹,随手擦去,并未在意。
科尔森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留守纽约的特工传来的消息:“长官,我们在皮姆科技旧实验室的废墟下,找到了黄蜂女霍普的遗骸,她的尸骨上残留着与丧尸病毒匹配的基因序列,旁边还有半块损坏的皮姆粒子调节器。”
莉芙的神之眼再次刺痛,更清晰的记忆碎片涌现:汉克逃回地球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女儿霍普。那时他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双眼浑浊,却死死抓住霍普的手,试图说出病毒的真相。但病毒的饥饿感瞬间爆发,他失控咬伤了霍普的肩膀。霍普强忍剧痛,打碎了汉克的粒子装置,将他重新逼回量子裂隙,自己却因伤口感染,在实验室的地下室里逐渐变异,最终力竭而亡。
“霍普是第二个感染者,但她用生命阻止了汉克的第一次扩散。”莉芙的声音低沉,“真正让病毒蔓延的,是斯科特。”
投影屏切换到纽约街头的监控记录:斯科特偷取战衣后,在逃亡途中因手臂伤口发痒抓挠,指甲沾染了病毒残留。他在一家便利店偷食物时,与店员发生争执,指尖的血迹蹭到了对方的皮肤上。三天后,那家便利店成为纽约第一处丧尸爆发点,病毒顺着城市管网,迅速扩散到整个东海岸。
“难怪病毒初期的传播速度如此之快。”菲茨推了推眼镜,“斯科特作为二代蚁人,多次使用皮姆粒子缩小行动,病毒附着在他的战衣缝隙里,随着他的每次任务,悄无声息地污染了更多区域。”
索尔握紧雷神之锤,锤头的雷霆发出嗡鸣:“那汉克现在还在量子领域?他会不会已经变成了病毒母体?”
“不全是。”莉芙摇头,她将心灵宝石碎片放在投影中央,碎片发出猩红微光,与量子裂隙的能量产生共鸣,“神之眼看到,汉克被霍普逼回量子领域后,残存的意识与病毒陷入了拉锯。他的身体成了病毒的‘温床’,但他的意志却在压制病毒的扩散。量子领域里那股稳定病毒源头的微弱力量,就是他的意识在抗争。”
科尔森立刻制定计划:“菲茨和西蒙斯留下加固旺达的封印,同时解析心灵宝石碎片里的能量,尝试定位汉克的具体位置;我带领特工牵制地面的丧尸部队,重点监控丧尸浩克的动向;莉芙和索尔进入量子领域,找到汉克——如果他还有理智,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病毒的弱点;如果他彻底变异,就摧毁他的残躯,切断病毒源头。”
莉芙拿起那枚心灵宝石碎片,碎片在她掌心发烫,里面不仅有旺达的魔法印记,还隐约传来汉克微弱的意识波动:“星眸……阻止莫尔甘……病毒是他的祭品……”
“莫尔甘?”索尔挑眉,“黑暗精灵的首席巫师?他和病毒有什么关系?”
“神之眼告诉我,汉克在量子领域见过他。”莉芙将碎片收好,世界之树铠甲的纹路亮起淡绿色光芒,“莫尔甘在用病毒做献祭仪式,汉克只是他选中的第一个‘容器’。我们必须在莫尔甘完成仪式前,找到汉克,弄清他的阴谋。”
次日破晓,量子隧道在瓦坎达的振金平台上启动。莉芙站在隧道中央,将世界之树的能量注入控制台,索尔握紧雷神之锤,站在她身侧,雷霆之力环绕周身,随时准备应对裂隙中的危险。
“记住,皮姆的意识可能随时崩溃。”科尔森在通讯器里叮嘱,“如果他攻击你们,不要留情——这不仅是为了地球,也是为了解放他的痛苦。”
莉芙点头,与索尔一同踏入量子裂隙。暗紫色的星尘乱流中,皮姆粒子的波动越来越强烈,远处传来低沉的嘶吼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低语:“霍普……对不起……病毒……莫尔甘的祭坛……”
莉芙的神之眼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她指向一片漂浮的陨石群:“在那里,汉克就在陨石群中央。”
两人朝着陨石群飞去,随着距离拉近,他们看清了那道佝偻的身影——汉克的身体已经严重变异,半张脸溃烂露出白骨,手臂上布满暗紫色的病毒纹路,但他的右手仍死死攥着一枚旧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他和珍妮特、霍普的合影。
“别过来!”汉克猛地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病毒……会传染……莫尔甘在后面的星核祭坛……他要用人性做祭品……唤醒黑暗精灵的先祖……”
话音未落,汉克的身体剧烈抽搐,病毒纹路迅速蔓延到他的脖颈。莉芙立刻抬手,淡绿色的世界之树能量笼罩住他,试图压制病毒的躁动。但就在这时,陨石群后方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一道黑色魔法光束突然射向汉克,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碍事的老东西。”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缓缓走出,兜帽下的脸上刻满献祭符文——正是黑暗精灵巫师莫尔甘,“他的意识居然撑了这么久,倒是让我意外。”
索尔举起雷神之锤,雷霆劈向莫尔甘:“你就是病毒的幕后黑手!”
莫尔甘轻笑一声,挥手召出暗紫色的病毒屏障,挡住了雷霆攻击:“我只是给了病毒‘生命’。而汉克,不过是我扔到地球的‘种子’。现在,种子已经生根发芽,该是收获祭品的时候了——比如,阿斯加德的星眸。”
莉芙的神之眼骤然紧缩,她终于明白奥丁当年封印她的真相——不是因为她失控,而是因为莫尔甘早就觊觎她的神之眼,想将其作为献祭仪式的核心。奥丁为了保护她,才用万载囚棺将她封印,隐藏她的踪迹。
汉克倒在星尘中,气息逐渐微弱,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枚微型数据盘塞到莉芙手中:“里面……是病毒的基因序列……珍妮特……她还活着……在星核深处……”
话音刚落,汉克的身体化作一团暗紫色的雾气,被莫尔甘挥手吸进了魔法杖中。莫尔甘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现在,该轮到你们了。星眸的力量,足以让我的献祭仪式完美完成。”
莉芙握紧数据盘,与索尔背靠背站在一起。量子领域的星尘剧烈翻滚,莫尔甘的魔法杖上,无数病毒粒子开始躁动。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乎地球的存亡,更关乎被掩盖的阿斯加德秘辛,以及被困在星核深处的珍妮特——或许,她才是彻底消灭病毒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