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出口维护的居然是齐绥时。
毕竟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只有齐绥时在听见今天可能会碰到猎风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质疑了一下周星阑。
没想到真的遇上之后,齐绥时居然是第一个开口的。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诧异。
周星阑眸光微微一动,看向齐绥时的背影,心里像是被小动物的肉垫挠了一下。
痒痒的,不痛,但又让人心绪翻飞。
“你又是谁?” 笔尖很显然十分不服气,打量着齐绥时,“关你什么事?”
“你说的是我队长和朋友,我说你几句怎么了?”齐绥时虽然看着是一副很会吵架的样子,其实还真是。
他抬眸,盯着笔尖的眼睛:“行舟拿第一个FmVp的时候,你还在求你爸塞钱进去给你找个好战队吧?”
听见齐绥时这句话,笔尖气急,用手指着齐绥时:“你!”
“你是不是以为联盟规则摆在那里,我就不敢对你做些什么了?”笔尖眼睛一转,紧紧盯着齐绥时,说出来的话不怀好意,“有狐是吧......”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听见这句话,周星阑眯起了眼睛,走上前挡住了齐绥时,直面笔尖。
“你最好把你那句话给收回去。”周星阑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场都是不一样的,给人的压迫感极强,“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个找车家的麻烦,不代表我不能。”
“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不介意让车家付出点代价。”
听见这句话,杨箫有些意外地偏头去看周星阑。
他大概知道一些周星阑家里的情况,至少知道他们家其实很有权。
但周星阑从来没有拿这个说过什么,在猎风光明正大打压他的时候也没有用过家里的身份,反而挥一挥手就走了。
笔尖在听见周星阑这么说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周星阑这次不是开玩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周星阑见笔尖不说话了,冷着脸一歪头:“现在,可以让道了吗?”
笔尖咬了咬牙,让开了路。
周星阑于是礼貌冲着笔尖点了点头,随后拉起齐绥时的手,带着人一起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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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到了休息室之后,时楷才张口说话:“哇塞......舟哥,小齐,你们俩刚刚都太帅啦!”
“老周,我还真是很少看见你这么吓人的样子。”杨箫也搭上周星阑的肩膀,笑着道。
两人这番玩笑很显然是在调节气氛,周星阑也的确顺着他们来:“这下知道我吓人了吧?下次还敢不给我让经济吗?”
“不敢了不敢了,参见行舟大王。”时楷弯着眼,随后看向坐在一边在看游戏对局复盘的齐绥时,有些好奇,“不过我倒是更好奇小齐。”
齐绥时听见时楷点到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头却没有抬起来。
“你刚刚在车上看着一点儿也不在意舟哥和猎风之间的事情,我还以为碰到的时候你也不会管呢。”
听见这句话,齐绥时的眼睫轻颤了一下,手指下意识点了暂停对局。
当时他站出来的时候其实没有想太多。
他只知道不管怎么样,周星阑不能被别人这么欺负。
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这么欺负的。
周星阑可是他领地里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要欺负也只能他来。
周星阑听见时楷这个问题,也侧头去看齐绥时。
他也很想知道齐绥时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看不惯那个人这么对他......他只能我骂。”齐绥时说的有些含糊,最后一句更是小小声。
但周星阑还是听见了。
很难形容周星阑在听见齐绥时说出那句“他只能我骂”时候的心情。
像是有成群的蝴蝶在他心中扇动羽翼,掀起了一场飓风,将原本隔阂在他和齐绥时之间的那场大雾吹散了。
在此时,他终于能够确定自己对于齐绥时到底是什么心思。
之前一切的在意和执着在此刻都得到了解释——
他喜欢眼前这只小狐狸。
于是他伸出手,将自己的掌心覆在齐绥时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说完话的齐绥时快速低下头,开始继续看自己手机里的对局。
感觉到周星阑伸手揉自己的脑袋,齐绥时有些不耐地抬头:“你干嘛?”
要是换做平时的周星阑,现在说不定会带着坏笑耸肩,说一句没什么。
但这次,当他对上周星阑的眼神时,却被周星阑眼底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欢烫了一下。
周星阑就这么看着他,说的特别乖巧:“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呀。”
齐绥时的语气有些生硬:“谢我什么,只不过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周星阑弯了弯眼,顺着毛哄狐狸:“好好,你只是看他们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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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和猎风刚刚见过一面,在第二场比赛开始的时候,就连一直在看自己手机研究对局的齐绥时都抬起了头,盯着笔尖的表现看。
不知道是不是比赛开始之前被周星阑和齐绥时怼过这么一回,笔尖刚开始的表现明显不好,甚至出现了一系列迷惑操作。
搞得解说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直截了当地直接点明笔尖今天让人难以理解的迷惑操作,只好不断强调着笔尖今天可能是状态不太好。
不过猎风本来也就不是靠着笔尖拿下一场场比赛的,现在的笔尖也并不是队长。
队长是猎风的中路选手,也就是刚刚遇见时想和周星阑打招呼的那个少年。
他的指挥沉着冷静,虽然有着笔尖这么一个突破口,但还是带着战队以3比1的成绩打败了破晓。
“啊——这真的很坏了。”原本指望着破晓能趁着笔尖状态不好,把猎风打败的时楷看见破晓还是输了,也有些失落,“work哥惨惨的。”
“毕竟是年总和夏季赛的冠军。”单双倒是淡定,“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
“行了,你快别在那心疼你work哥了,”杨箫摇了摇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该我们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