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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城的晨光刚漫过城墙,城楼上的士兵还在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名骑着快马的亲卫便从陇西方向疾驰而来,手中高举着一面绣着 “靖安侯” 字样的黑色旗帜,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的碎石子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主公新令!快开城门!” 亲卫在城下高声呼喊,声音带着长途奔袭后的沙哑,却难掩急切。守城士兵不敢耽搁,连忙放下吊桥,亲卫策马直奔太守府,沿途的百姓见是侯府亲卫,纷纷驻足张望,眼中满是担忧,自昨日收到 “弃城援酒泉” 的军令后,整座天水城都笼罩在不安中。

太守府内,刘伯温正与姜岐、薛仁贵围着沙盘议事,案上还摆着昨夜未喝完的凉茶。薛仁贵身着甲胄,腰间的方天画戟斜倚在桌旁,脸上满是焦灼,时不时望向府外驿道的方向:“伯温先生,再等下去不是办法!主公军令已下,若我们迟迟不出发,便是抗命!”

“薛将军稍安勿躁。” 刘伯温抬手按住沙盘,语气沉稳,“昨晚我已派纪纲去探查酒泉战况,若酒泉真的无恙,主公定会传新令来。天水城两万多百姓还在等着我们守护,若此时弃城,西凉军入城,百姓们怕是要遭难!”

这话已是刘伯温昨日第三次说起。昨日傍晚收到 “弃城令” 时,薛仁贵当即就要召集兵马出发,甲胄都已穿戴整齐,是刘伯温与姜岐拦在府门前,以 “百姓安危重于军令” 为由,才勉强劝住他。薛仁贵虽知二人所言有理,可 “军令如山” 四字如重锤般压在心头,整夜都在府内踱步,未曾合眼。

就在此时,亲卫快步冲进府内,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封密封的军令:“伯温先生!薛将军!主公新令!酒泉已击退鲜卑军,令我等坚守天水,无需驰援!” “什么?!” 薛仁贵猛地上前,一把抓过军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展开信纸,借着晨光快速浏览,当看到 “酒泉安,守天水” 六个字时,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方天画戟 “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道:“太好了…… 酒泉没事,不用弃城了……”

姜岐凑上前看完军令,长舒一口气,转身对着刘伯温深深作揖:“伯温先生,多亏了你昨日力劝,不然我等今日若真弃城,天水就完了,主公也定会为这个决定抱憾终身!”

城楼上的士兵、府内的亲兵听到消息,也纷纷围了过来,当确认 “无需弃城” 时,原本凝重的氛围瞬间消散。一名年轻士兵激动地喊道:“太好了!不用走了!咱们能守住天水了!” 另一名老兵则拍着胸脯道:“我就说伯温先生有远见,没让咱们犯糊涂!” 众人纷纷看向刘伯温,眼中满是感激,若不是他昨日以百姓安危为由拦住薛仁贵,此刻的天水城怕是已乱作一团,西凉军更会趁机攻城。

刘伯温扶起姜岐,目光落在军令末尾 “酒泉之战,岳家军五万剩八千,百姓死三万余” 的字样上,眉头渐渐拧紧。他将军令递给众人,声音带着几分沉重:“诸位看看吧,酒泉虽胜,却打得何其惨烈!五万岳家军只剩八千,三万多百姓为护城而死……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贾诩!”

“贾诩!” 薛仁贵猛地攥紧拳头,眼中怒火熊熊,方天画戟的戟尖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若不是他引西山八国攻陇西,又让鲜卑军犯酒泉,酒泉何至于此?天水何至于险些被弃?此贼不除,凉州永无宁日!”

姜岐也咬牙切齿:“没错!贾诩老谋深算,先是想用北斗七星阵困我们,又借鲜卑军牵制主公,想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好趁机夺取天水!若不是主公及时传新令,我们险些中了他的奸计!”

城楼上的士兵们听到 “酒泉死三万百姓”,也纷纷义愤填膺。“杀了贾诩!为酒泉百姓报仇!” 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很快,“杀贾诩!守天水!” 的呐喊声便传遍了整座城墙,声音震彻云霄,连城下西凉军大营的士兵都听得一清二楚。薛仁贵提起方天画戟,大步走向城门:“伯温先生,姜老!今日我便率军杀一波西凉军,让他们知道,天水城不是好欺的!酒泉的账,咱们先从西凉军身上讨回来!”

刘伯温点头应道:“好!但需谨慎,不可中了贾诩的埋伏。传令下去,全军加固城防,同时派斥候探查西凉军动向,若他们再来攻城,便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晌午的阳光洒在陇西边境的关隘上,青石垒砌的城墙上还留着昨日激战的痕迹 ,暗红的血渍已凝固成黑褐色,箭杆折断的残骸插在城垛间,随风微微晃动。陈庆之身着白色战袍,伫立在城头,目光紧盯着远方的山林,眉头拧成一团,手中的长枪无意识地敲击着城砖,发出沉闷的 “笃笃” 声。

自昨日清晨陈宇率骑兵驰援酒泉后,不到半日,斥候便传回急报:西山八国残部与张鲁的汉中军已重新集结,旗号密密麻麻,看规模竟有近四万之众,正朝着陇西边境压来。而他麾下,只有七千守军,虽依托关隘险地可守,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怕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可能守不住这陇西的门户。

“将军,您都站了一个时辰了,吃点干粮吧。” 一名亲兵捧着水囊与麦饼上前,声音带着担忧。陈庆之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未离开远方:“敌军随时可能来犯,哪有心思吃?再派斥候去探,务必摸清他们的行军路线!”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是从敌军方向来,而是从陇西腹地的驿道。陈庆之心中一动,连忙抬手搭在额前望去,只见一队风尘仆仆的士兵正朝着关隘赶来,旗帜虽有些破损,却能清晰认出是陇西守军的 “陈” 字旗。

“是我们的人!” 亲兵惊喜地喊道,“是之前随主公驰援酒泉、掉队的步兵队伍!他们回来了!”

陈庆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快步走下城头。不多时,步兵队伍便抵达关隘下,为首的校尉翻身下马,快步跑到陈庆之面前,单膝跪地:“将军!属下奉主公令,率一万两千步兵返回陇西,协助将军防守边境!”

陈庆之连忙扶起他,目光扫过身后的步兵,士兵们虽满脸尘土,甲胄上沾着旅途的疲惫,却依旧挺直腰杆,手中的长枪与盾牌摆放整齐,没有半分散乱。他心中悬着的石头骤然落地,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好!好啊!你们回来得太及时了!”

昨日他接到敌军集结的消息时,整夜未眠,反复推演防守策略 —— 若敌军全力攻城,他只能弃掉外围据点,收缩兵力死守关隘,可即便如此,七千守军怕是要折损过半。如今一万多步兵归队,兵力瞬间增至近两万,再依托关隘险地,别说守住陇西,甚至能寻机反击。

“将军,您不知道,我们接到调令时,正跟着主公往酒泉跑,得知要回援陇西,将士们都卯足了劲往回赶,生怕来晚了误了战事!” 校尉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道。

陈庆之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城头上的守军高声喊道:“兄弟们!步兵队伍已归队!我们现在有近两万兵马,定能守住这陇西边境,不让西山八国与张鲁的贼兵踏入陇西一步!”

城头上的士兵们听到消息,瞬间爆发出欢呼声,之前因兵力不足而压抑的士气,此刻尽数释放。“守住陇西!”“杀退贼兵!” 的呐喊声回荡在关隘上空,连远处山林中的飞鸟都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

陈庆之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语气变得沉稳:“传令下去,步兵队伍即刻休整,半个时辰后换防守城的弟兄;斥候继续探查敌军动向,一旦发现他们靠近,立刻回报;另外,加固关隘两侧的防御工事,在山道上埋设拒马与绊马索,绝不给敌军可乘之机!”

“是!” 众将士齐声应诺,转身忙碌起来。有的士兵去搬运石块加固城防,有的去砍伐树木制作拒马,关隘内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却多了几分从容与底气。陈庆之重新走上城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山林,心中再无之前的焦虑。他想起昨日陈宇离去时的嘱托 ,“守住陇西,便是守住凉州的根基”,如今步兵归队,兵力充足,他定能完成这份嘱托。

“西山八国,张鲁……” 陈庆之轻声念着敌军的名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们想趁虚而入,却没想到我们的援兵会这么快回来。这陇西边境,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一日后的酒泉边境,城楼在风里透着破败的萧索。墙体上密密麻麻的箭孔像蜂窝般狰狞,鲜卑骑兵冲击留下的凹痕深可见骨,连城楼内的梁柱都被烟火熏成了墨色,未散尽的血腥气混着焦糊味,在空气里沉沉地压着,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战场的余痛。

岳飞赤裸着上身,胸前、臂膀缠满厚厚的白色绷带,暗红色的血渍早已浸透绷带边缘,在肌肤与布料间晕开暗沉的痕迹。他俯身盯着案上的伤亡名册,指尖缓缓划过 “岳家军阵亡四万二千三百人” 那行字时,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沉了几分 —— 那不是冰冷的数字,是一个个曾跟着他冲锋的弟兄。

杨再兴坐在一旁的断木上,全身几乎被绷带裹成了 “粽子”,只露出双眼与一只能活动的右手。他握着炭笔,在木板上艰难地记录城防破损处,字迹因手臂不便而有些歪斜:“东门城楼坍塌三成,需三十根松木修补;南门护城河被填,得组织民夫重新开挖……” 话未说完,胸腔的牵动让他猛地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

霍去病靠在墙边,左臂吊在胸前,绷带从肩膀缠到手腕,将半边身子都固定住。他望着窗外清理战场的士兵,有人在搬运断裂的兵器,有人在为牺牲的弟兄整理遗体,声音带着难掩的沙哑:“鲜卑人虽退了,可轲比能与步度根没受重创,说不定哪天就会去而复返,城防必须在三日内抢修完毕,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郭侃、王玄策坐在他身旁,两人腿上都绑着厚重的夹板,正凑在一起核对着重伤士兵的名单,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沉重。

黄华拄着一根粗木杖,左腿的绷带从大腿缠到脚踝,每走一步都带着明显的跛态。他走到李嵩面前,声音带着急切:“李家主,城中还有多少能劳作的百姓?城防抢修缺人手,伤员也得有人照料,总不能让弟兄们带伤硬撑。” 李嵩左臂缠着绷带,只能用右手比划着回应:“轻伤的百姓都已动员起来了,可粮食实在紧张,得尽快从各乡调运,不然撑不了几天。” 于谦站在一旁,虽身上无大碍,脸色却透着连日操劳的憔悴,他正将缴获的鲜卑兵器分类堆放,把还能用的长矛、弓箭仔细擦拭干净,动作里满是珍视,这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战利品。

就在众人各忙各的当口,一名传令兵快步跑上城楼,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急促:“岳帅!张掖郡郡守宋慈大人,率三千郡兵前来支援!已经到城外十里处了!” 岳飞猛地抬头,眼中瞬间亮起惊喜的光,“援军终于到了!” 杨再兴、霍去病等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脸上露出久违的舒展,酒泉虽守住了,可他们早已是强弩之末,若此时鲜卑大军去而复返,酒泉必破,如今苦苦盼着的援军终于来了,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几分。

“走,去迎迎宋郡守。” 岳飞撑着案几站起身,动作太急牵扯到胸前伤口,身子踉跄了一下,杨再兴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众人相互搀扶着下楼,有的拄着木杖,有的吊着手臂,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却坚定。刚到城门口,便见一队整齐的骑兵朝着城门方向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张掖郡守宋慈,他身着青色官服,身后的郡兵们甲胄锃亮,队伍末尾还跟着数十辆马车,显然是拉着粮草与药材。 宋慈看到城门口站着的岳飞等人,连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望着他们满身的伤势,再看看身后残破的城防,他眼中满是敬佩,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岳帅,诸位将军,酒泉百姓受苦了!宋慈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

岳飞连忙伸手扶住他,声音带着沙哑的感激:“宋郡守客气了,酒泉能守住已是万幸,你们能来,便是雪中送炭。只是…… 你们怎么会突然赶来?”

宋慈直起身,叹了口气:“前日收到主公的紧急调令,说酒泉危急,让凉州各郡集结兵马驰援。张掖离酒泉本就最近,却因驿道受阻最晚收到调令,我连夜召集郡兵,又联合了张掖苏家、魏家两家,让他们出了一千五百私兵,还备了二十车粮草,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仅是我们张掖,如今整个凉州能动员的兵力,连各郡世家都算上,怕是都在往酒泉赶!主公的调令传得急,谁都知道酒泉若破,凉州就没了安稳日子,没人敢耽搁。”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夹杂着车轮滚动的 “吱呀” 声。又一名斥候快马奔来,脸上满是喜色:“岳帅!金城郡沈括大人率两千五郡兵来援,还带着金城马家、林家的私兵,加起来足足有八千余人,拉了三十车药材和粮食,已经到城外五里处了!”

众人还没从惊喜中缓过神,第三名斥候又冲了过来:“岳帅!西平郡包拯大人领五千郡兵赶来,西平宋家、梁家还派了六千私兵,连十架投石机都带来了!敦煌郡徐有功大人领两千郡兵也到了,敦煌罗家、胡家出了三千私兵,说要帮着加固城防!徐大人还说,杨行密将军镇守玉门关无法抽身,特意让他代领兵马前来!”

“还有烧当羌的滇吾首领,亲率五千勇士来援!先零羌的巴图首领带了三千鹰骑!” 斥候的声音接连响起,每一句都带着新的振奋,将各郡世家驰援的消息一一报来。岳飞等人站在城门口,朝着远方望去,先是金城郡的队伍,马家的 “马” 字旗与林家的 “林” 字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私兵们推着粮车、药材车,步伐整齐有力;接着是西平郡的队伍,宋家的投石机被粗布裹着,梁家私兵扛着加固城防的木料,走在队伍最前面;敦煌罗家、胡家的私兵则牵着驮着物资的骆驼,在队伍中显得格外显眼。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到这浩浩荡荡的景象,欢呼声此起彼伏,之前因战事惨烈而压抑的气氛,瞬间被热血与感动冲散。

黄华望着远方的队伍,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我酒泉黄家虽在战中受了重创,可看到各郡世家都来帮我们,才知道凉州的世家,从来都不是只顾自己的!” 李嵩也点了点头,用没受伤的右手抹了抹眼角:“当年主公收复凉州,给世家减免赋税、保我们安稳,如今酒泉有难,大家自然要倾囊相助, 这就是凉州的世家,这就是凉州的同心!”

张掖苏家的家主苏明快步走上前,对着岳飞拱手行礼:“岳帅,我苏家虽不善征战,却也带了五百私兵与五车粮食。若是需要加固城防、运送物资,您尽管吩咐,我们绝无二话!” 金城马家的家主马腾也上前一步,拍着胸脯道:“我马家私兵多是骑兵,若鲜卑人敢再来犯,我们愿打头阵,为岳家军分担压力!” 各郡世家的家主们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满是真诚的担当,没有半分推诿。

岳飞望着眼前的众人, 有身着官服的郡守,有带伤的将军,有锦衣的世家主,还有忙碌的百姓,虽身份不同、背景各异,却因 “守护凉州” 这同一个信念汇聚在一起。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心中满是激荡,转身对众人说道:“快!让百姓们煮些热汤,给援军将士们暖暖身子;世家带来的粮草、药材,交由于谦统一调度,务必用在刀刃上;私兵们若是体力尚可,便协助杨将军修补城防!大家记住,酒泉虽胜,却不能有半分懈怠,有了全凉州的助力,我们不仅能守住酒泉,更能让鲜卑人再也不敢踏足凉州一步!”

“是!” 众人齐声应诺,声音震彻云霄。城门口瞬间热闹起来:百姓们提着冒着热气的汤桶,在队伍中穿梭;世家私兵们跟着杨再兴去搬运松木、石块;郡守的郡兵们则忙着搭建帐篷,安置援军;羌人勇士们牵着战马,去河边饮水喂料。不同的身影在残破的城门前交织,构成一幅 “凉州同心护酒泉” 的壮阔画面,让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重新有了生机。

众人各自忙碌了近两个时辰,城门口的帐篷已搭起成片,粮车、药材车整齐地排列在一旁,世家私兵跟着杨再兴修补好了大半城墙,百姓们穿梭其间递送热食,酒泉边境的废墟上,终于有了几分安稳的模样。可就在这时,一阵比之前更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传来,一名传令兵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连滚带爬地冲到岳飞面前,声音带着颤抖的激动:“岳帅!报!花木兰夫人…… 夫人携甄宓小姐,亲率靖安侯府五百亲兵,已经到酒泉边境三里外了!”

“什么?!” 岳飞猛地直起身,手中的木杖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顾不上伤口牵扯的剧痛,快步朝着城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传令:“快!召集诸位将军、郡守、世家主,随我去迎接夫人!”

杨再兴、霍去病等人听到消息,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哪怕吊着手臂、拄着木杖,也快步跟上;宋慈、沈括等郡守连忙整理好官服,苏家、马家等世家主也紧随其后;城墙上的士兵们更是自发列成两队,手中的长枪稳稳拄在地上,目光望向远方,满是敬重,谁都知道,花木兰夫人怀有身孕,却还千里奔袭赶来,这份情谊,重逾千斤。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众人已在城门外的空地上列队等候。不多时,远处便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响,不同于郡兵的马蹄急促,这声音沉稳却带着几分急切。很快,一辆装饰朴素却格外坚固的马车出现在视野中,马车两侧跟着五百名身着玄甲的亲兵,甲胄上 “靖安侯府” 的字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马车在空地上缓缓停下,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风吹过城墙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甄宓率先从马车上走下来,她身着素色衣裙,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却依旧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她转身小心翼翼地撩开车帘,伸出手,稳稳扶住车内之人。紧接着,花木兰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穿着宽松的青色襦裙,刻意遮掩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色因孕中奔袭而有些苍白,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却丝毫掩不住眼中的明亮。甄宓搀扶着她,一步一步走下马车,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缓慢,长途的颠簸,早已让怀有身孕的她耗尽力气。

“参见夫人!” 岳飞率先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沉甸甸的敬重;杨再兴、霍去病等人紧随其后,哪怕行动不便,也咬牙坚持跪下;宋慈、沈括等郡守,苏家、马家等世家主,甚至连城墙上的士兵们,都纷纷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参见夫人!” 数百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没有半分嘈杂,只有发自内心的尊崇。

花木兰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看着他们身上或缠绷带、或挂夹板的伤势,再看看远处残破的城墙与未清理的战场痕迹,眼眶瞬间红了。她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扶起岳飞,却因身孕而动作迟缓,甄宓连忙在一旁托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身形。“岳帅,快起来……” 花木兰的声音带着哽咽,刚一开口,眼泪便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我在半路就听说了酒泉的战况,知道你们打得有多难,知道岳家军牺牲了这么多弟兄…… 就算再远,我也想来看看,看看这些守住酒泉的英雄们,看看这片你们用命护住的土地。”

岳飞被她扶起,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色与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心中满是动容:“夫人您怀着身孕,还千里奔袭赶来,这让末将等人如何担当得起?您本该在后方安心养胎,却为了我们奔波至此……”

“怎么担当不起?” 花木兰抬手擦了擦眼泪,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声音里满是坚定,“你们在前线拼命守着凉州的门户,守着我们所有人的家,我不过是走了一段路,又算得了什么?” 她顿了顿,望向远处的战场方向,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岳家军四万多弟兄没了,三万多百姓也…… 我代夫君,给诸位行个礼,谢谢大家守住了酒泉。”

说着,花木兰便要弯腰行礼,岳飞等人连忙上前拦住:“夫人万万不可!您怀着身孕,怎能行此大礼?若是伤了身子,我们万死难辞!英烈们若泉下有知,也绝不会让夫人如此折辱自己!”

花木兰望着众人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拗不过,便不再坚持。她对着远处的战场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英烈们,你们用命守住了酒泉,守住了凉州,花木兰代夫君、代凉州所有百姓,谢谢你们!你们的牺牲,我们永远不会忘!” 不少士兵听到这话,眼中都泛起了泪光,握着长枪的手也攥得更紧,他们的付出,终究有人记得。

甄宓在一旁轻声补充道:“木兰姐姐从襄武城出发后,便日夜兼程,除了必要的休息,几乎没停下过脚步。她说,早一天到酒泉,就能早一天替侯主看看大家,替侯主给大家带句话,你们的牺牲,侯主都记在心里,凉州的百姓也都记在心里,他绝不会让大家白白流血。”

杨再兴看着花木兰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说道:“夫人,您一路劳累,还怀着身孕,快些到城楼歇息吧。城防的事、善后的事,有我们在,您尽管放心,我们定不会辜负您与主公的托付。”

“好,好……” 花木兰点了点头,眼中的泪光还未干,却多了几分暖意。她又看向宋慈、沈括等郡守,以及苏家、马家等世家主,声音带着感激:“辛苦诸位郡守、世家主了。酒泉有难,你们能率军来援,这份情,凉州不会忘,我与夫君也不会忘。”

宋慈连忙说道:“夫人言重了!守护凉州,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不敢言功。能为酒泉出一份力,是我们的荣幸。” 苏家主也附和道:“是啊夫人,靖安侯待我们世家不薄,如今酒泉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若有需要,我们还能再调人手来!”

花木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疲惫,却格外温暖。甄宓搀扶着她,慢慢朝着城楼走去,岳飞等人跟在身后,亲兵们则在两侧小心护卫。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原本残破的酒泉边境,因这道孕中赴险的身影,多了几分温柔与坚定。

走在城中,花木兰看着路边正在清理战场的百姓,有人在为牺牲的弟兄擦拭脸庞,有人在修补破损的房屋;看着搀扶着重伤员的士兵,一步一步走向临时医帐;看着搬运粮草的世家私兵,汗水浸湿了衣衫却依旧脚步不停。她轻轻抚摸着小腹,低声说道:“孩子,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凉州,有这么多英雄在守护它。等你出生了,也要像他们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这里的百姓。”

甄宓听到她的话,眼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姐姐放心,侯主肯定很快也会到酒泉。到时候,我们一起给英烈们立一块大大的碑,把他们的名字都刻上去,让全凉州的人都记得他们的牺牲,让他们的精神,一直护着凉州。”

花木兰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宇率军赶来的身影,玄色战袍在风中舒展,身后跟着训练有素的亲兵,眼神里满是对这片土地的牵挂。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暖意,拂过残破的城墙,将墙面上的焦痕与箭孔轻轻摩挲;拂过忙碌的人群,掀起士兵甲胄的衣角,吹动百姓手中热汤桶的布帘;也拂过甄宓的发丝,将那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梢吹得轻轻扬起。

甄宓扶着花木兰的手臂,目光却早已被城门口的景象吸引:张掖苏家的私兵正帮着抬松木,木屑落在他们的衣摆上,却没人在意,只埋头加快脚步;金城马家的骑兵牵着战马,正与烧当羌的勇士比划着交流,虽语言不通,却能从彼此眼中看到 “共守” 的信任;西平宋家的仆役们正将药材卸下车,于谦在一旁仔细清点,宋家族人还时不时递上水壶,透着不分你我的亲近;连酒泉本地的百姓,都提着自家仅剩的粮袋,送到援军帐篷里,脸上没有半分不舍,只有 “家园共护” 的坚定。

看着这一切,甄宓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热流,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她想起随花木兰出发前,襄武城的百姓听说要去支援酒泉,自发送来干粮与草药,拉着她的手说 “姑娘路上小心,一定要护住夫人”;满满都是对靖安侯府的爱戴,想起路上遇到的驿卒,为了尽快传递酒泉的消息,马跑累了三匹,却只来得及喝口水便又翻身上马;想起刚到酒泉时,看到黄华拄着木杖、李嵩吊着胳膊,还在组织百姓清理战场,自家宅邸被战火波及也只字未提。

她轻轻攥了攥花木兰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又满是动容:“姐姐你看,侯主甚至都还没现身,仅仅只是一道飞鸽传书,说酒泉危急,整个凉州就都动起来了。 没有强制征调,没有严厉命令,他们来,是因为信侯主,信侯主能守住凉州,更是因为他们太渴望这样安稳的日子了。”

花木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中也满是温柔的认同,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是啊,乱世之中,何曾见过这样的景象?世家只知自保,诸侯各守一方,百姓更是在战火里流离失所。可在凉州不一样,夫君给了大家安稳,大家便愿意为这份安稳拼尽全力。”

甄宓用力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残破的城墙上。那墙面上的每一道凹痕,每一个箭孔,都是凉州人守护家园的印记;城门口忙碌的每一个身影,每一张脸庞,都是凉州 “同心” 的证明。她忽然想起陈宇常对下属说的一句话:“凉州的安稳,不是靠某一个人守出来的,是靠每一个凉州人拼出来的。”

以前她还不甚明白,如今站在酒泉的土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才真正懂了这句话的分量。

风又吹过,带着远处羌人勇士粗犷的歌声,带着百姓递汤时的笑语,也带着士兵们修补城墙的吆喝声。甄宓望着这一切,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声音带着几分骄傲,又满是笃定:“这样的凉州,有这么多愿意为它拼命的人,有这么多渴望它安稳的人,怎么能被鲜卑人欺负?怎么能被贾诩的阴谋搅乱?怎么能守不住呢?”

花木兰听到这话,眼中泛起笑意,伸手帮她拂去脸颊的泪痕:“肯定守得住。有夫君,有岳帅、杨将军他们,还有这么多同心的凉州人,别说鲜卑人,就是再来十倍的敌人,咱们也能守住。”

甄宓破涕为笑,眼中的疲惫如同被暖阳驱散的晨雾,渐渐散去,只余下两汪清亮的光,像盛着星子般闪烁。她抬眼望向远方烟尘初起的方向,心中陈宇的身影竟越来越清晰,那个平日里总爱 “躲着” 自己的男人,每次与她在侯府廊下偶遇,都会耳尖微红地错开目光,匆匆说句 “甄姑娘好” 便快步离开,可转身却为她写下了那篇字字深情、足以流传百世的《洛神赋》,字句间的倾慕与珍视,让她每次读起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想起他对花木兰的温柔与忠贞,从未有过半分旁骛,在这乱世之中,这份对爱情的坚守本就难能可贵;更想起他治下的凉州,从昔日的纷乱残破,到如今百姓安乐、八方同心,连鲜卑来犯都能众志成城抵御,这样一位既懂深情、又有担当的明君,把百姓放在心上、在细节里藏着温柔的人,真的很难不让人心生爱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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