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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正月廿七,讨董联军中军大帐的庆功宴,比昨日吕布来袭时热闹了数倍。帐外的积雪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五彩绸带顺着帐杆垂落,风一吹便猎猎作响,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喜庆;帐内烛火如昼,二十张楠木案几依次排开,案上的烤鹿肉泛着油光,熏鱼的咸香混着西域葡萄酒的醇厚气息,在帐内弥漫开来,琥珀色的酒液在青铜爵中晃荡,映得帐壁上的 “讨董兴汉” 大旗愈发鲜艳。

袁绍穿着镶金边的紫绸锦袍,腰间束着玉带,坐在主位的虎皮软垫上,手里握着酒爵,脸上堆着笑意,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帐下的陈宇与项羽,昨日项羽一剑震退吕布的场景还在眼前,这两人已是联军中不可忽视的战力,今日这庆功宴,既要拉拢示好,又要拿捏分寸,绝不能让靖安营的风头压过他这个盟主。

曹操坐在左侧首座,身旁的夏侯惇、夏侯渊皆是甲胄未卸,铁盔上的雪霜还没完全融化,显然还在警惕西凉军的动向。他端着酒爵,目光落在陈宇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期许,今日清晨陈宇私下与他提过 “西进凉州切断董卓后路” 的想法,曹操深知凉州对讨董大业的重要性,若陈宇能去,既能牵制董卓,又能帮他分担联军内部的压力,倒是一举两得。

陈宇与项羽、霍去病坐在右侧第三席,案上的鹿肉还冒着热气,葡萄酒的香气萦绕鼻尖,他却没什么心思品尝。指尖在案下轻轻摩挲着昨日手绘的凉州简图,粗糙的麻纸边缘已被捏得发皱,脑子里反复演练着求封的措辞,既要说得冠冕堂皇,紧扣 “讨董大义”,又要让袁绍觉得 “划算”,心甘情愿为他奏请朝廷册封,不能露出半分急切。

“诸位!” 袁绍突然站起身,青铜爵在案上轻轻一磕,清脆的声响让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昨日吕奉先来袭,多亏项将军与陈先生力挽狂澜,保我联军无恙!今日这庆功宴,一是为项将军庆功,二是为我联军扬威,有此等猛将坐镇,何愁董贼不灭,汉室不兴!”

帐内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诸侯们纷纷举杯,目光落在项羽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敬畏与讨好。项羽坐在案前,玄甲上的剑痕尚未完全打磨干净,泛着淡淡的银光,却丝毫不减逼人的气势。他只是淡淡举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目光始终落在陈宇身上,如同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周身的气场让旁侧的诸侯都不敢轻易靠近。

霍去病则握着破虏枪,枪尖斜指地面,少年人的肩膀还缠着麻布绷带,却依旧坐得笔直,眼里满是未散的战意,时不时扫向帐外,仿佛还在期待与吕布再决高下。他身旁的靖安营青壮骑兵们,也个个挺胸抬头,昨日项羽退吕布的荣耀,早已刻进骨子里,让整个靖安营都挺直了腰杆。

酒过三巡,袁绍放下酒爵,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项将军勇冠三军,乃我联军之福;陈先生善谋善断,调度有方。某已决定,奏请朝廷为二位请功!项将军可封‘破虏校尉’,统领联军骑兵一部,享两千石俸禄;至于陈先生……”

他话锋顿住,目光扫过帐内诸侯,显然还在斟酌给陈宇什么官职,给高了怕靖安营势力过大,给低了又怕寒了两人的心。袁术见状,连忙起身,端着酒爵快步走到陈宇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虚伪的热情:“陈先生麾下有霍将军、项将军这样的猛将,不如留在联军!某愿从南阳调拨五千石粮草、两百匹战马,助先生扩充兵力,日后一同伐董兴汉,岂不是美事一桩?”

这话看似拉拢,实则是想把靖安营绑在联军里,让陈宇受他和袁绍牵制,沦为争夺权力的工具。陈宇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起身拱手道:“公路将军好意,陈某心领。只是联军粮草本就紧张,某怎好再分用南阳的物资?再说,某有一计,既能助联军彻底断绝董卓后路,又能为朝廷稳固西疆,只是需盟主与诸位大人成全。”

“哦?陈先生有何妙计?” 袁绍眼前一亮,连忙追问,他正愁讨董无新策,若陈宇能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正好能彰显他这个盟主的调度之功,堵住诸侯们的闲言碎语。

陈宇走到帐中央,从怀中取出那张凉州简图,小心翼翼地铺在案上,指尖落在西平郡的位置,声音沉稳有力,清晰地传到每一位诸侯耳中:“盟主,诸位大人,董卓的根基在西凉,麾下西凉军之所以强悍,全靠羌胡部落的战马与粮草补给。如今董卓困于关中,马腾据陇西、韩遂守金城,二人表面结盟,实则各怀异心,正是咱们切断董卓后路的良机!若某能前往西平郡,以朝廷名义册封郡守,一则可联络羌胡部落,断董卓的战马粮草;二则可安抚当地百姓,为联军提供牛羊肉与战马补给;三则可牵制马腾、韩遂,不让他们与董卓勾结。此乃‘一石三鸟’之计,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诸侯们纷纷凑到案前,目光落在简图上的西平郡,眼神里满是思索。曹操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赞同:“陈先生此计甚妙!西平郡虽偏远,却扼守凉州通往关中的要道,若能掌控在先生手中,董卓便失了西凉补给,讨董之事定能事半功倍!某赞同陈先生前往,愿与盟主一同为先生奏请朝廷!”

夏侯惇也跟着起身,手按腰间佩剑,语气铿锵:“某也赞同!项将军与霍将军勇冠三军,陈先生善谋善断,定能稳住西平郡,为联军断董卓后路!”

袁术却皱着眉,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质疑:“西平郡满是羌胡部落,混乱不堪,陈先生仅带三百余人,如何能稳住局面?再说,朝廷册封需时日,若中途出了差错,岂不是白费功夫,还耽误了联军讨董的大事?”

陈宇早有准备,从容答道:“公路将军多虑了。某麾下,霍将军善带骑兵,可震慑羌胡;陈庆之将军善守,可稳固城池;更有流民数百,可开垦耕地、囤积粮草,足以支撑初期立足。至于册封,盟主若能牵头奏请,以‘讨董切断董卓后路’为由,朝廷为平乱计,定会应允。毕竟,这是为了兴复汉室,而非某一己之私。”

袁绍看着帐内诸侯的反应,又瞥了眼陈宇身后的项羽,那玄甲将领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若陈宇留在联军,假以时日,靖安营定会威胁到他的盟主之位。倒不如让陈宇去西平郡,既解了讨董的后顾之忧,又能把这尊 “战神” 送走,还能落下 “知人善任” 的美名,一举三得。

他当即拍案,语气带着几分故作的豪迈:“好!陈先生深明大义,为讨董大业不计个人得失,某佩服!某便牵头奏请朝廷,册封你为西平郡郡守!明日便调拨两千石粮草、三百匹战马,助你西进!若日后需联军支援,可随时传信,某定不会坐视不管!”

“多谢盟主!” 陈宇连忙躬身行礼,腰杆弯得恰到好处,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西平郡的册封,总算拿到了。

帐内诸侯纷纷上前道贺,曹操握着陈宇的手,语气诚恳:“陈先生此去西平,路途艰险,若遇麻烦,可派人去陈留找某,某定当出兵相助!”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联军大营就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尖锐的号声刺破晨雾,在旷野上回荡。袁绍以 “盟主” 之名,将十九路诸侯的兵马分为三路:北路由曹操、张邈率领,攻打虎牢关左侧的汜水关;南路由孙坚、孔融统领,进攻虎牢关右侧的黑石关;中路则由袁绍亲自带队,麾下颜良、文丑为先锋,陈宇的靖安营为侧翼,直扑虎牢关正门。显然,经过吕布一战,袁绍已将靖安营视为中路军的核心战力。

陈宇带着项羽(霍去病因肩伤未愈,暂留营中养伤),率领靖安营的两百骑兵、袁绍暂调给陈宇的一千步兵,列在中路军的右侧。寒风掠过阵列,士兵们握着兵器的手虽冻得发红,指节泛白,却个个眼神坚定,挺直了脊背,经过斩华雄、退吕布两战,靖安营的士兵早已没了最初的怯战,多了几分锐不可当的气势,玄色的营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进攻!”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中路军率先朝着虎牢关推进。城楼上的西凉军虽拼死抵抗,箭雨如蝗般落下,密密麻麻地插在阵前的冻土上,却挡不住联军的攻势,颜良、文丑率军攻破了城门左侧的防御,喊杀声震耳欲聋;项羽则带着骑兵直冲城门,龙渊剑寒光一闪,劈开了厚重的城门,木屑飞溅间,骑兵们顺势冲入,很快控制了城门要道。不多时,北路的曹操、南路的孙坚也相继传来捷报,汜水关、黑石关先后被攻破,虎牢关成了一座孤关。

接下来的十日里,联军势如破竹,连克虎牢关、洛阳外围的偃师、孟津两城,兵锋直指洛阳。董卓在洛阳城内得知前线战败的消息,气得砸碎了案上的青铜酒爵与竹简,却也知道大势已去,吕布的并州铁骑损失过半,李傕、郭汜的兵马被孙坚牵制在南线,根本无力抵挡联军的攻势。

“不能就这么给他们留下洛阳!” 董卓坐在皇宫的大殿里,脸色狰狞如恶鬼,对着麾下谋士李儒嘶吼道,“传令下去,即刻收拾皇宫的金银财宝,挟持陛下、皇后及宗室大臣,明日一早迁都长安!另外,让张济、樊稠带五千兵马,把洛阳城的宫殿、民宅全部烧了,粮食也都装车运走,一粒米、一间房都不给联军留下!”

李儒虽觉得此举过于残暴,恐失民心,却也不敢反驳董卓的怒火,只能躬身领命,快步退出大殿,去传达命令。

次日清晨,洛阳城内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黑色的烟柱裹着焦糊的木屑直冲天际,连数十里外的联军大营都能清晰看到。陈宇站在营前的土坡上,望着洛阳方向的火光,心里满是沉重,他知道,这座历经数百年风雨的大汉都城,即将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无数百姓将流离失所。

“报!” 一名斥候骑着快马赶来,马蹄踏在冻土上溅起碎雪,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禀报,“洛阳城内火光四起,西凉军正在焚烧城池!另外,斥候探得消息,董卓已挟持陛下、皇后及宗室大臣,带着皇宫的财宝,朝着长安方向逃去了!”

初平元年二月初十,洛阳城的大火已在断壁残垣间肆虐了三日。

浓黑的烟柱裹着焦糊的木屑直冲天际,将联军大营上空的苍穹染成一片沉郁的灰黑,连寒风掠过营寨旗帜时,都带着股灼热的烟火气。陈宇立在营前的土坡上,望着远处废墟中偶尔窜起的火星,那曾是雕梁画栋的大汉宫阙,如今只剩烧得焦黑的梁柱斜插在瓦砾中,断裂的宫墙下压着半片染血的衣角,是逃难百姓来不及带走的遗物。空旷的街道上,幸存流民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混着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听得人心头发沉。他抬手拂去袖上的炭灰,指尖还残留着昨夜勘察废墟时沾上的灼热触感,那是这座千年都城最后的余温。

“陈大人!霍将军的伤口又渗血了!” 联盟军医提着沉甸甸的药箱快步奔来,褐色药布上还沾着新鲜的草药汁,语气里满是急切,“这洛阳风寒刺骨,伤口反复难愈,再耽搁下去,恐要伤及筋骨,需尽快回营静养,绝不能再受冻了!”

陈宇顺着军医的目光望去,只见霍去病正靠在营门的木柱上,肩头的银甲已卸下半边,粗麻布绷带裹得紧实,却仍有暗红的血渍顺着绷带边缘渗出,滴落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昨夜勘察洛阳废墟时,少年执意要走在最前,寒风卷着碎雪灌进甲胄缝隙,竟让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却依旧咬着牙不肯退后半步。陈宇眉头拧成一团,转身便往袁绍的中军大帐走,此次来联军,他本就只带了项羽、霍去病两人,如今霍去病重伤,留在这人心涣散的联军已无意义,借伤请辞,正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中军大帐内的气氛,却与营外的悲凉格格不入。袁绍斜倚在主位的软垫上,手里捏着张泛黄的洛阳城防图,指腹在标注 “粮仓”“武库” 的朱砂印记上反复摩挲,声音里带着几分掩不住的贪婪:“洛阳虽烧,地下粮窖定有留存,你带三百精壮去挖,能运多少便运多少,全送回冀州我的粮仓;那些没烧透的军械,哪怕是断了尖的长矛、裂了纹的盾牌,也一并收拢,绝不能留给曹操或是孙坚!”

曹操立在帐侧,玄色锦袍的袖口被他攥得发皱,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袁绍只顾着瓜分洛阳残存的物资,对 “追击董卓、营救陛下” 半句不提,胸腔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却也知道多说无益,这联军本就是各怀鬼胎的松散联盟,袁本初眼里,从来只有他自己的冀州霸业,哪里有半分 “讨董兴汉” 的真心。见陈宇进来,曹操只微微颔首,目光匆匆扫过便移开,显然满心思都是如何尽快追击董卓,连寒暄的功夫都没有。

陈宇径直走到帐中,对着主位的袁绍与侧立的曹操拱手,语气沉稳,不卑不亢:“本初公,孟德公,霍将军伤口反复难愈,军医说需即刻回营静养,不可再受风寒。如今董卓已弃洛阳西逃,联军讨董的目标也算达成,某今日特来请辞,明日便带霍将军、项将军返回靖安营,筹备西进凉州之事。”

袁绍闻言,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轻松,他既忌惮项羽、霍去病的悍勇,又怕陈宇分走洛阳的好处,如今对方主动请辞,正合他意。袁绍脸上堆起假惺惺的笑容,抬手虚扶:“陈公子说的是!霍将军乃联军功臣,伤势确实耽误不得!某这就让军需处拨够你西进的两千石粮草,三百战马。另外再多加两百石粟米,权当给霍将军的养伤之资,望他早日康复,日后再随联军建功!朝廷的调令,多则一个月,少则十五日便会送到你靖安营;另外某再写一封书信,你沿途经过哨卡时出示,可保一路无忧。” 说罢,连句挽留的客套话都没有,直接对帐外喊道:“来人!速去军需处备粮,明日一早送到陈大人帐前!”

曹操此刻满脑子都是追击董卓的事,只对着陈宇拱了拱手,语气急促:“一路保重,霍将军安心养伤。待某追回陛下,日后若有机会,再与二位共商讨董大业!”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对麾下将领下令:“传令下去!即刻清点兵马,备好粮草与御寒衣物,今夜三更便出发,务必追上董卓,营救陛下!”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多耽搁一刻,陛下便会离联军更远一分。

陈宇点头应下,转身退出大帐,这样的结果,倒也在他意料之中。帐外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洛阳废墟的烟火气,他抬头望向远处的西平郡方向,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联军的纷争与洛阳的灰烬,都已是过往;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在凉州的土地上,为靖安营闯出一片真正的立足之地。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寒星还缀在墨蓝色的天际,未融的残雪在地面铺着层薄霜,连呼出的白气都能瞬间凝成细碎的冰晶。陈宇站在联军粮库前,看着靖安营的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搬运粮草 —— 二十辆木板车一字排开,每辆车的车轮都裹着三层麻布,车板上铺着厚厚的干草,两名士兵一组,小心翼翼地将粮袋扛上车。粗麻布缝的粮袋上印着 “联军军需” 的朱红印记,装满粟米的袋子沉甸甸的,压得车辕微微下沉,两百二十石粮食,整整装了十五辆车。

另一侧的马厩旁,十名骑兵正牵着新调拨的三百匹战马清点 —— 这些战马多是河北产的杂色马,鬃毛梳理得整齐,马蹄刚钉过新掌,喷着白气在雪地里轻轻刨蹄。项羽亲自检查每一匹马的牙口与毛色,时不时抬手抚过马颈,安抚着略显躁动的战马,最后挑出二十匹最壮实的,牵到木板车旁:“这二十匹马拉粮,剩下的分给步兵和骑兵牵引,务必护好粮草与霍将军。”

霍去病靠在车辕上,肩头的绷带又换了新的,粗麻布裹得紧实,却仍难掩少年人的精神。他看着士兵们忙碌,伸手想去牵自己的 “踏雪”,却被陈宇按住手腕:“伤口没好,别乱动,踏雪我让士兵牵着,你乖乖坐车上。” 霍去病撇了撇嘴,却还是听话地钻进木板车 —— 车里铺着厚厚的干草与狐裘,是陈宇特意从联军军需处借来的,坐上去暖烘烘的,比帐里还舒服些。

霍去病靠在车挡板上,望着联军大营的方向,银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就这么走了,倒让袁绍那厮占了洛阳的便宜。”

“咱们来联军,本就是为了讨董,如今董卓已逃,留在此地不过是内耗。” 陈宇递给他一个温热的麦饼,饼上还带着陶罐的余温,“你安心养伤,等回了营,有得是正事要做。”

两人一路无话,只埋头赶路。沿途能看到曹军留下的马蹄印 —— 深深浅浅的印记在雪地里连成一线,朝着西方延伸,偶尔还能看到曹军露营时残留的篝火灰烬,甚至能捡到几枚西凉兵溃散时遗落的铜箭。遇到零星的西凉散兵,项羽只需上前一步,玄甲在晨光中一闪,散兵便吓得跪地求饶,根本无需动手,倒也没生什么波折。

与此同时,追击董卓的曹操正陷入生死危机。他以 “三千步兵换孙坚三千骑兵” 后,连夜奔袭荥阳,却没料到董卓早已料到联军会追,让吕布带着五千并州铁骑,在荥阳附近的 “落马谷” 设下埋伏。

当曹军的骑兵刚进入谷道,两侧山坡突然滚下巨石,“轰隆” 声震得山谷都在颤抖,狭窄的谷道瞬间被堵死。紧接着,箭雨如蝗般落下,锋利的箭簇穿透骑兵的甲胄,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从山坡上冲下,猩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声如惊雷:“曹孟德!某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今日便取你首级,让联军知道,得罪董太师的下场!”

曹操麾下的将领拼死抵抗,却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 —— 乐进刚冲上前,便被方天画戟挑飞长枪,险些坠马;李典率军护住曹操,却被西凉兵的箭雨逼得步步后退,转眼便倒下数人。“主公!快逃!” 曹洪骑着马冲破重围,一把将曹操拉到自己的马背上,玄甲上已沾满血迹,“某来断后!主公若能平安回去,一定要为弟兄们报仇!” 说罢,他手持大刀转身,对着涌来的西凉兵猛冲,刀光闪过,溅起一片血花,硬生生在乱军中杀出一道缺口。

曹操骑着曹洪的马,在亲兵的掩护下拼死冲出山谷,回头望去时,曹洪已被西凉兵团团围住,玄甲上的血迹凝成冰碴,却仍在奋力厮杀,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子廉!” 曹操眼眶通红,泪水混着寒风砸在马鬃上,却也知道不能回头 —— 若他此时折返,不仅救不出曹洪,还会让麾下残兵全军覆没。曹操咬着牙,勒紧缰绳,带着仅剩的不到五百骑兵,朝着联军方向撤退 —— 这一战,曹军三千骑兵折损过半,步兵更是死伤惨重,若不是曹洪拼死相救,他早已命丧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

而在洛阳的废墟中,孙坚正带着麾下士兵清理皇宫遗址。一名士兵在倒塌的 “德阳殿” 地基下,挖出一个鎏金盒子,盒身雕刻着繁复的龙纹,虽被尘土覆盖,却仍难掩华贵。士兵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 里面躺着一枚方方正正的白玉印玺,上刻五龙交纽,龙鳞清晰可见,正面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个篆字用朱砂填色,格外醒目,正是失传多年的传国玉玺! 孙坚心脏狂跳,连忙将玉玺揣进怀中,用锦袍紧紧裹住,对外只说 “挖出些残破的玉器,不值什么钱”。可此事还是被袁绍的斥候探知,袁绍连夜派人找到孙坚,语气带着威胁:“文台兄!传国玉玺乃大汉国宝,当由盟主保管,以备日后归还陛下!你若私藏,恐难服天下诸侯之心!”

袁术也派人来索要,甚至放话:“若孙坚不交出玉玺,某便率麾下兵马攻打江东,让他知道,得罪袁家的下场!” 孙坚知道袁氏兄弟绝不会善罢甘休,连夜召集麾下兵马,谎称 “回江东搬兵,再随联军追击董卓”,实则带着传国玉玺,悄悄离开了洛阳,朝着江东方向疾驰。袁绍得知后,气得砸碎了帐中的青铜酒爵,却也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坚远去。

五日后,陈宇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黑风山靖安营。

远远便看到营门处飘扬的 “陈” 字旗 —— 青布为底,金线绣的 “陈” 字在雪光中格外醒目,旗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陈庆之、许文、李迅等人领着留守的青壮等候在营外,每个人的肩上都落了层薄雪,睫毛上凝着霜花,却挡不住眼中的喜悦,看到陈宇的队伍,纷纷快步迎上来。

许文率先走到板车前,目光先落在霍去病的伤口上,又转向陈宇,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主公!您可算回来了!李先生早就备好了金疮药与御寒的汤药,就等霍将军回来医治!” 李迅也提着药箱上前,对着车上的霍去病拱手:“霍将军,营内已备好温暖的伤棚,生了炭火,还煮了驱寒的姜汤,您且随我来,咱们尽快换药。”

陈宇点头,先安排亲兵将袁绍赏赐的三百战马领到西侧的空营安置 , 那里早已打扫干净,每个营帐里都生了几堆炭火,地上铺着干燥的稻草,周虎正带着几名老骑兵清点三百匹战马,老周早已提着装满豆饼的布袋候在马厩旁,看到新战马,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上前解开马缰绳,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战马的鬃毛,嘴里还低声安抚:“别怕别怕,到了这儿,保准让你吃好喝好,不受委屈。” 战马似通人性,轻轻蹭了蹭老周的手,倒也温顺。

待安置妥当,陈宇先去了伤棚。伤棚里生着两盆炭火,暖意融融,驱散了冬日的寒冷。霍去病坐在铺着厚垫的木榻上,已褪去上身的银甲,露出肩上缠着的绷带 —— 绷带已被血渍浸透,李迅正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动作轻柔,生怕碰到伤口。伤口周围的红肿已消了不少,却仍能看到一道深约半寸的疤痕,狰狞地横在肩胛上。

“主公!” 霍去病见陈宇进来,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却被陈宇按住肩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不必多礼,好好养伤。歇息两天。”

离开伤棚,陈宇召集陈庆之、周虎、郁保四、吴能、苏文、许文、马探等人到议事房。他将自己在联军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与众人听,连袁绍瓜分洛阳物资的细节都没落下。

周虎听到曹操连夜追击董卓时,忍不住挠了挠头,语气直白:“这位曹孟德,倒对大汉挺忠心的,这么迫不及待要去救回天子。”

陈宇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如今董卓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凭什么曹操不能?他的野心,可比‘忠心’大多了 —— 只是现在还没到显露的时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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