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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墨汁般漫过天水城,太守府后院的灯笼被亲兵一一点亮,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黑暗,却照得满院材料更显杂乱 —— 二十袋木炭堆在墙角,虽已碾过,却仍有粗颗粒;十坛硫磺泛着刺鼻的腥气,坛底沉着不少黑褐色砂石;硝石装在陶瓮里,块头大小不一,还沾着泥土。

陈宇带着项羽、薛仁贵、纪纲、刘伯温走进后院,刚跨过门槛,项羽就忍不住挠了挠头,粗声问道:“主公,这大晚上神神秘秘的跑后院来干嘛?您下午说的‘比强弓硬弩厉害百倍’的物件,难不成就要在这里做?”

陈宇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满院材料,语气郑重:“没错,接下来我要制作的东西,名叫‘火药’。”

“火药?” 三人异口同声地反问,连一向沉稳的刘伯温都皱起了眉,眼中满是疑惑,“主公,何为火药?是用来点火的药引,还是另有他用?” 纪纲也跟着点头,手里攥着布巾,显然也没听过这个名字。

陈宇苦笑一声,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们只需知道,只要能做出来,此次天水之围定然能解。但它太过霸道,威力远超你们想象,绝不能被外人知晓,除了我们五个,绝对不能再有第六个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这也是我只带你们几个前来的原因。”

说罢,他转头看向纪纲,眼神带着审视:“纪纲,太守府前后都管控起来了吗?”

纪纲立刻躬身应道:“主公放心!属下已调镇抚司的暗卫守住所有出入口,后院周围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靠近,连送水的杂役都得在院外交接!”

薛仁贵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主公,您直说吧,要我们做什么?只要能做出这‘火药’,压制曹操的气焰,无论让我们做什么都行,也绝无二话!” 项羽也跟着点头,攥着拳头:“对!只要能打退曹操,做什么都行!”

陈宇心中一暖,走到材料堆前,弯腰捻起一撮硫磺粉,指尖立刻沾了层淡黄色粉末,还裹着细小的砂石。他心里咯噔一下,穿越前在大学实验室做火药,用的都是提纯后的试剂,可眼下这些原料,杂质多到能影响燃烧效率,更别提精准配比了。他手心不自觉地冒出汗,转头对众人苦笑道:“看来事情没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今晚大家都得辛苦一下了,这些原料必须先提纯,否则就算混在一起,也做不出能用的火药。”

“提纯?” 项羽愣了愣,上前抓起一把硝石,掂量着说道:“这石头敲碎了不就能用?还提什么纯?难不成这石头里还有别的门道?”

陈宇没多解释,只让纪纲和薛仁贵去搬来准备好的陶锅、细纱布和石臼,指着硫磺坛说道:“我们先处理硫磺,你们先看我做一遍,等会儿就由你们来完成剩下的。” 说完他让纪纲取来竹筛,将硫磺粉一点点倒进去,自己握着筛柄轻轻晃动,细粉透过筛孔落在陶盆里,砂石则留在筛面上。可竹筛的孔眼太粗,仍有小颗粒漏下去,陈宇只能让人取来细绢布,铺在筛上再筛一遍。如此反复三次,筛出来的硫磺粉才变得细腻均匀,而坛子里的硫磺,竟损耗了近一半。

弄完这一切,陈宇擦了擦手,看向刘伯温和纪纲:“剩下的硫磺都要提纯到这个程度,就交给先生和纪纲配合完成,务必仔细,不能留半点砂石。”

刘伯温捋着胡须点头,眼中已多了几分了然:“遵命主公!属下已经看明白操作步骤,定然不会让您失望。” 纪纲也连忙应下,立刻取来空陶盆,开始与刘伯温分工筛硫磺。

陈宇又走到硝石瓮旁,对项羽和薛仁贵说道:“你们俩把这些硝石敲碎,尽量敲得小一些,然后放进陶锅里加水,架在炭火上煮沸。记住,水要没过硝石,火别太旺,免得烧干了。” 两人齐声应下,项羽抡起铁锤砸硝石,“砰砰” 声在夜里格外响亮;薛仁贵则搬来陶锅,仔细往里面加水。

火苗舔着锅底,陶锅里的水渐渐冒泡,硝石块慢慢溶解,水面浮起一层黑渣。陈宇让人用细纱布蒙在陶盆上,将硝石水缓缓倒进去,黑渣被纱布滤下,清澈的硝石水留在盆中。可接下来的结晶步骤,却让他犯了难,天水夜里气温不算低,硝石水冷却太慢,结晶速度远不及预期。他正急得踱步,纪纲突然说道:“主公,太守府有冰窖!现在刚三月末,之前储存的冰块还没化完,或许能用得上!”

陈宇眼前一亮,立刻让薛仁贵和项羽去搬冰块。两人扛着冰块回来,围着陶盆摆了一圈,冰块融化的水珠顺着陶盆外壁往下淌,盆里的硝石水渐渐泛起白霜。直到后半夜,才终于析出一层薄薄的硝石晶体。陈宇用竹片小心地刮下来,在手中颠了颠重量,无奈道:“损耗太大,只剩原来的三成了。”

“这也太浪费了!” 项羽看着陶盆里的硝石晶体,心疼地说道。陈宇摇了摇头:“没办法,提纯就是这样。剩下的硝石我自己来处理,这个步骤更精细,你们把握不好分寸。” 他顿了顿,又对项羽和薛仁贵说:“你们去把木炭放进石臼里,碾成极细的粉末,越细越好,不能有颗粒。”

两人点头应下,把木炭往石臼里放,轮流抡起石杵研磨。石杵撞击石臼的 “咚咚” 声在夜里格外清晰,半个时辰后,木炭终于碾成细粉,两人的手臂都酸得抬不起来。项羽甩着胳膊,龇牙咧嘴:“这活比在战场上厮杀还累!主公要是再做不成,我非得把这石臼扔了不可!”

这时,陈宇的硝石、刘伯温和纪纲的硫磺也都提纯完毕。陈宇让薛仁贵搬来一张干净的桌子,特意铺上一层白布,把提纯后的原料用陶罐仔细装好,摆在桌上。又取来三个小陶碗,用木勺小心翼翼地舀取原料,按记忆中的比例,硝石占七成,木炭和硫磺各占一成半。可没有天平,只能凭手感估算,他先往第一个碗里舀了两勺硝石粉,又往第二个碗里加了半勺木炭粉,最后往第三个碗里添了半勺硫磺粉,慢慢搅拌均匀。

项羽、薛仁贵、刘伯温、纪纲大气都不敢喘,紧紧盯着陈宇的动作。刘伯温轻声对身边的纪纲说:“硝石性寒,可制冰解热;硫磺易燃,木炭助燃…… 这三者混在一起,难不成真能生出奇效?”

话音未落,陈宇已取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点药粉,放在青石上,用火种轻轻点了上去。

“滋啦 ——” 火星刚碰到药粉,便只发出一阵微弱的燃烧声,冒出一缕青烟,连火星都没溅起几点,就彻底熄灭了。

四人顿时眼睛瞪得溜圆,眼中都透着 “就这?” 的疑问。项羽忍不住笑出声:“我就说嘛!这东西哪能……” 话还没说完,就见陈宇皱着眉,重新往碗里加了半勺硝石粉:“硝石少了,得再加些。” 这次点燃时,“嘭” 的一声轻响,药粉炸开,火星溅到案几上,烧出几个小黑点。陈宇躲闪不及,脸上沾了一层黑灰,头发都被燎得翘起来几根,活像刚从灶膛里爬出来。

“主公!” 薛仁贵与纪纲立刻冲上前,刘伯温也快步过来,围着陈宇查看伤势。见他只是灰头土脸,并无大碍,众人都松了口气。陈宇抹了把脸,也不恼,反而笑道:“不急,本来就没指望一次就能成。你们稍微离远些,纪纲、伯温先生,你们两人详细记录我的每一次用量和比例,我需要不断调整。”

见到陈宇如此认真,四人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刘伯温取来笔墨纸砚,纪纲则凑在一旁,两人仔细记录着陈宇每次添加的原料分量。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陈宇反复调整比例:有时硝石加得太多,药粉炸开时碎石溅得满地都是,惊得众人连连后退;有时硫磺过量,点燃后冒出浓黑的烟,呛得人直咳嗽;还有一次木炭没碾细,药粉只烧不炸,气得项羽差点把陶碗摔了。

直到第十四次尝试,陈宇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配比,硝石七成五,木炭一成五,硫磺一成,还特意加了少许细盐稳定燃烧。他取了一小撮药粉,装进掏空的竹筒里,用木塞轻轻堵住口,又引出棉线做的引线,将竹筒放在空旷的院子中央。

“都往后退二十步!” 陈宇叮嘱道,手里举着火种,慢慢靠近引线。火星点燃棉线,“滋滋” 声在夜里格外清晰,陈宇立刻转身往回跑。

“轰隆!” 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竹筒瞬间被炸得粉碎,碎片飞溅到十米外的墙壁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院子里的灯笼被震得剧烈摇晃,昏黄的光线忽明忽暗,连远处巡逻的士兵都被惊动,握着兵器往这边跑,却被镇抚司的暗卫拦在院外。

巨响过后,后院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灯笼摇晃的 “咯吱” 声。项羽、薛仁贵、刘伯温、纪纲四人站在原地,满脸震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方才还觉得 “火药” 不过是寻常粉末,此刻看着满地碎竹筒与墙上的划痕,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愣了半晌,项羽率先迈开步子,大步走到碎竹筒旁,蹲下身盯着地面,手指轻轻碰了碰温热的碎石,嘴里喃喃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竹筒,加了主公口中的‘火药’,竟有这么大的威力?这要是砸在人身上,岂不是连骨头都碎了?”

薛仁贵也上前捡起一块锋利的竹筒碎片,指尖划过碎片边缘,能清晰感受到刺骨的凉意,他抬头看向陈宇,眼中满是惊叹:“主公竟能造出如此利器!有了这东西,曹操的十万大军就算来攻,怕是也不足为惧了!”

刘伯温捋着胡须的手终于动了,他走到陈宇身边,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主公此等奇思,当真超出世人想象。有了这火药,天水城便多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纪纲也连连点头,看向陈宇的眼神里,早已没了最初的紧张,只剩敬佩。 陈宇却没在意四人的目光,只是静静看着地上的碎竹筒,眉头微蹙,嘴里喃喃自语:“威力还是太小了一点…… 如果有白糖的话,加进去能提升燃烧效率,威力至少能翻一倍,可惜现在这条件,根本弄不到白糖。” 他顿了顿,又摇了摇头,语气重新坚定起来:“不过也够用了,把这个剂量加大三倍,装到密封的铁罐中,再用引线引燃,杀伤力也足够应对曹军攻城了。”

说罢,陈宇轻咳一声,转头看向四人,声音清晰:“接下来,我们就要把提纯好的火药全部装入前面准备好的铁罐中,密封严实,制成‘震天雷’。等曹操三日后来攻城,咱们就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四人本就因方才的爆炸心潮澎湃,听到能亲自动手制作 “震天雷”,更是蠢蠢欲动,项羽已经撸起袖子,恨不得立刻就开工。陈宇见状,连忙摆手制止:“别着急!‘震天雷’的威力可不是刚才的竹筒能比的,那是真正能炸开城墙的东西,必须保证安全,制作过程要小心再小心。”

他指着院中的材料堆,语气愈发严肃:“从现在开始,后院里绝不能有明火,灯笼都要换成遮光的油纸罩,而且只能放在墙角,离材料堆至少三十步远。现在已经很晚了,光线不好,容易出差错,咱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正式制作。纪纲,从现在起,这个后院谁都不能进来一步,你亲自带人守着!”

“属下遵令!” 纪纲立刻躬身应下,转身便去安排人手戒严。众人见状,也不再坚持,跟着陈宇离开了后院,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明日制作 “震天雷” 的期待。

与此同时,凉州城外的曹军大营,已是三更天,夜色深沉,营中只有零星的火把在晃动。曹操却未休息,独自坐在军帐外的石凳上,手里握着马鞭,目光紧紧盯着天水城的方向,眉头微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曹操回头一看,只见郭嘉提着一个酒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曹操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奉孝怎么还未休息?又偷着饮酒了?你这身子骨,得少喝点才是。”

郭嘉走到曹操身边坐下,将酒囊递了过去,笑着说道:“主公都还没睡,属下哪敢先歇?况且,我听说靖安侯在凉州酿了一种烈酒,入口烈,余味醇,可惜一直没机会尝一尝。”

曹操接过酒囊,拔开塞子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一股暖意,他咂了咂嘴,笑道:“哦?能让奉孝如此惦记的酒,定是好酒。等日后拿下天水,我便去找靖安侯要几坛,给你解解馋。” 只是话音落下,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郭嘉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曹操的神色变化,轻声说道:“主公,您觉得如今的靖安侯,还会给我们酒喝吗?”

曹操握着酒囊的手顿了顿,又喝了一口酒,却没说话。郭嘉看着曹操的侧脸,语气渐渐沉重:“主公,其实属下心里清楚,此次来天水,绝非仅仅因为贾诩。靖安侯在西北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他治下的凉州百姓归心,麾下有岳飞、项羽,霍去病,薛仁贵这样的猛将。他就如同西北的一头猛虎,一旦成长起来,断然无法与主公同处一方天地。”

曹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奉孝是想劝我,尽早对陈宇动手?”

郭嘉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属下对靖安侯的好感颇深,不仅仅是因为他与主公的交情,更是因为他治下的凉州,百姓安居,市井繁荣,这样的仁政爱民,放眼天下,也没几人能做到。可若是站在主公的立场上,若是我是主公,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进攻凉州。”

曹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囊边缘,语气带着几分感慨:“知我者,奉孝也。某哪是因为贾诩教唆才来攻天水?陈宇这小子,看似温和,实则藏着远超常人的心思,他治下的凉州蒸蒸日上,麾下猛将如云,才是真的让我坐立难安。别说袁绍已死,就算他还在,手握八十万大军,也未必有陈宇这般让我忌惮,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心腹大患。”

郭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酒囊在手中转了一圈,语气沉了下来:“主公明白就好,可正因为陈宇棘手,我们才更要谨慎。要与靖安侯彻底交恶,必须做好‘一击击溃’的打算,绝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如今我们虽有十万兵马兵临天水,可真要攻入凉州腹地,却绝非易事。”

他抬头望向天水城方向,夜色中只能看到模糊的城影,继续说道:“虽说凉州刚经历贾诩的四方合围,兵力损失不小,可我们谁也不知道靖安侯留着什么底牌。他能在短短几年内把凉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还能挡住鲜卑、张鲁的进攻,定然藏着后手。我的建议是 —— 暂时撤军。”

“撤军?” 曹操猛地转头看向郭嘉,眼中满是错愕,手里的酒囊都晃出了酒液,“奉孝你说什么?如今我十万大军已至城下,狠话也放给陈宇了,若直接撤军,不仅会被陈宇耻笑,怕是连军中将士的士气都会受影响,这……”

郭嘉摆了摆手,打断曹操的话,语气依旧冷静:“主公,您先别急。如今我们刚拿下袁绍,平定河北四州,表面上看确实足以傲视天下,可连年征战,河北的百姓早已疲惫不堪,土地荒芜,赋税难收,四州的吏治也还没理顺。咱们看似兵强马壮,实则后方根基未稳,若此时强行与陈宇死磕,一旦陷入持久战,河北那边怕是会出乱子。”

曹操沉默了,手指紧紧攥着马鞭,指节泛白。他何尝不知道河北需要整顿,可一想到陈宇,又忍不住担忧:“你的意思是,先撤军回去整备四州,安定百姓,理顺吏治,等根基稳固了,再集结更多兵马,一举击溃陈宇,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顾虑,“可若是再放任他成长几年,凉州的实力只会更强,到时候怕是更难对付了 ——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郭嘉也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眼神里满是纠结与几分懊悔:“主公所言,正是属下最纠结的地方。怕的就是‘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可眼下的局势,我们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凉州。若是强行进攻,赢了还好,一旦输了,不仅会损兵折将,还会给其他观望的诸侯可乘之机,到时候天下格局怕是会更乱。”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反思:“其实之前从河北出发时,属下心里是有盘算的 —— 原以为靖安侯会因为主公的施压,再加上这些时日凉州遭遇四方合围、兵力损耗严重,定会选择让步,放弃天水城。这样一来,主公有机会趁着贾诩乱凉州的残局,控制天水这个凉州东大门,既限制住靖安侯向东发展的势头,还能顺势拿下原属于西凉军的长安郡,不管是战略布局还是实际利益,都是一举两得。”

“可今天白天,靖安侯在城楼上的态度,却让属下心里发慌。” 郭嘉的目光重新落向天水城,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面对主公的十万大军,再加上陇西边境西山八国与张鲁的四万多联军,他非但没有半分慌乱,反而敢直言‘鱼死网破’,这份泰然自若,绝不是装出来的。属下那时便知道,靖安侯肯定还有后手,不然以他眼下的兵力,断然不敢如此硬气。”

军帐外的风渐渐大了,吹得火把 “噼啪” 作响,火星溅起又落下。曹操握着酒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辛辣的酒液却压不住心中的矛盾 —— 撤军,不甘心,也怕陈宇趁机壮大;不撤军,又怕后方不稳,更怕陈宇的 “后手” 真的会让十万大军栽跟头。

“那依奉孝之见,我们该如何做?” 曹操放下酒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对郭嘉的信任。

郭嘉听到曹操的问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纠结,语气变得坚定:“主公,眼下我们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退而求其次 —— 我们与靖安侯的矛盾,表面看是天水归属,实则根源在贾诩与长安。主公既想要长安这块战略要地,又想将贾诩收归帐下,还想趁机巧夺天水,如今天水夺不下来,不如先放下天水,直取长安与贾诩。只要能拿下长安,控制住关中要道,日后再图凉州也不迟。”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决绝:“第二条路,便是不再犹豫,立刻传信回河北,召集麾下所有兵马,凑齐四十万大军,以雷霆之势强攻凉州!就算靖安侯真有后手,在四十万大军的绝对兵力压制下,他也无力回天。只是这条路风险极大,会让河北后方暂时空虚,可一旦成功,便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凉州这个隐患!”

曹操握着马鞭的手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被狠厉取代。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退而求其次?某不甘心!长安固然重要,可放着陈宇这颗定时炸弹在西北,就算拿下长安,也睡不安稳。” 他抬头望向天水城,夜色中的城墙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再等三天!当初某给了陈宇三天期限,若是三天后他还是不肯把天水交予某,某便让曹仁立刻回河北,把三十万大军调过来,加上眼下的十万兵马,四十万大军强攻凉州!这次,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郭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连忙躬身道:“主公英明!虽说调集四十万大军会让河北后方暂时不稳,可只要拿下凉州,占据西北半壁江山,再加上主公已有的河北、中原之地,这天下一半便归主公所有!到时候再休养生息,整顿吏治,待军力强盛,南下进攻江东孙策、益州刘璋,荆州刘表,天下便可定!”

“天下便可定……” 曹操低声重复着这句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石凳,眼中渐渐燃起野心的火焰。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囊被狠狠攥住,酒液顺着指缝滴落,却浑然不觉:“没错!这天下,终究是我的!无论是陈宇,还是孙策、刘璋,刘表谁也不能挡我的路!”

话音落下,他抬手召来亲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传信给曹仁,让他在河北整备三十万大军,三日后若陈宇不肯交出天水,便即刻率军西进,与我汇合!另外,传令全军,做好攻城准备,让贾诩的西凉军负责先锋,咱们先看看陈宇的底气到底有多足!” 亲卫躬身领命,快步跑出军帐,夜色中,曹军大营的火把渐渐变得密集,隐约传来士兵集结的声响,一场大战的阴霾,已悄然笼罩在天水城上空。

隔天晌午,天水城太守府后院便已忙碌起来。陈宇、刘伯温、纪纲、项羽、薛仁贵五人早早聚在院中,昨日提纯好的火药已分装在陶罐中,五十个空铁罐整齐地码在案几旁,遮光的油纸灯笼挂在墙角,离材料堆足有三十步远,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木炭的混合气息。

“都记好操作步骤,先往铁罐里装三分之二的火药,再用木塞塞紧,最后穿引线,全程只能用木勺和竹片,绝不能碰铁器!” 陈宇手持木勺,对着众人再次叮嘱,语气严肃。项羽和薛仁贵点点头,各自拿起一个铁罐,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舀火药,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刘伯温则负责检查每个铁罐的密封性,确保没有缝隙;纪纲蹲在一旁,将搓好的棉线引线剪成等长,分发给众人。

阳光透过院墙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满院忙碌的身影上。项羽往铁罐里舀火药时,不小心撒了一点在手上,立刻紧张地用布巾擦掉,嘴里嘟囔着:“这东西可不能马虎,要是炸了,咱们几个都得没了!” 陈宇见状,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只要不碰明火,按步骤来,就不会出事。等咱们把这些震天雷做好,曹操的十万大军来了,也得吃大亏!” 众人闻言,动作更显麻利,只盼着能尽快赶制完成,为天水城多加一道保障。

而此时的曹军大营,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营门口的士兵刚要拦下这位身着绯色纱裙的女子,却在看清她容貌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愣住了,女子身形窈窕,绯色纱裙轻薄如蝉翼,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裙摆下露出的脚踝系着银铃,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眉梢眼角透着一股往日没有的狐媚,一双杏眼似含秋水,顾盼间竟让周围的士兵都挪不开目光,连手中的长枪都忘了握紧。

这女子,正是消失了半年之久的貂蝉。

“我要见曹司空,烦请通报一声。” 貂蝉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底气,银铃般的嗓音让士兵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姑娘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 说着,便快步跑向中军大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一会儿,曹操的亲卫便快步走来,对着貂蝉躬身道:“司空有请,姑娘随我来。” 貂蝉微微颔首,提起裙摆,迈着轻盈的步子跟在亲卫身后,走向中军大帐。沿途的士兵纷纷侧目,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惊艳,有痴迷,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中军大帐内,曹操正与郭嘉商议调兵之事,听到亲卫通报 “有位姓貂的姑娘求见”,不由得愣了愣:“姓貂?” 郭嘉也皱起眉,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主公,莫非是…… 吕布的遗孀,貂蝉?”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放下手中的兵符:“让她进来。”

帐帘被掀开,貂蝉缓步走入,绯色纱裙在帐内的光线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对着曹操微微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却不卑不亢:“小女貂蝉,见过曹司空。”

曹操打量着貂蝉,目光从她绯色纱裙勾勒的曲线滑到那双含情带怯的杏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里的惊艳之情几乎要溢出来,连心跳都漏了一拍。眼前的貂蝉,和下邳初见时那个柔弱温婉的女子完全不同,彼时她像朵带露的白梅,如今却似一颗熟透的禁果,眉梢眼角都透着成熟女性的妩媚,连说话时轻柔的语气,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他下意识地向前半步,声音都比刚才柔和几分:“貂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被陈宇圈养在凉州襄武城,怎么会突然来我军营?” 话里带着几分试探,也藏着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一旁的郭嘉将曹操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暗道不好,主公向来对美人上心,可貂蝉身份特殊,又是陈宇圈养之人,此刻突然来访,定然不简单。他悄悄皱起眉,目光紧紧盯着貂蝉,生怕她说出什么扰乱军心的话。

一旁的郭嘉将曹操眼中的惊艳与前倾的身形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主公向来对美人难拒,可貂蝉身份太特殊 —— 她是吕布遗孀,又与陈宇有过交集,如今突然孤身闯营,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悄悄皱紧眉头,指节无意识地攥着腰间玉佩,目光如炬地盯着貂蝉,生怕她用言语蛊惑主公,打乱攻凉的部署。

貂蝉听到 “圈养” 二字,像是被刺中了痛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悲伤,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落下。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细碎阴影,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清晰的委屈:“司空说笑了,当初明明是您将我送给靖安侯,可他却对我有过半分轻薄,甚至都未正眼看过妾身一次。不仅如此,他还利用妾身的身份,设局害死了我夫君吕布,让妾身从此在这世上无依无靠!”

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抬手轻轻拭了拭眼角,语气里满是酸楚:“他心中只有那位花木兰夫人,哪里还容得下我?妾身此来,并非要惹事,只是求司空大人收留。只要您肯让我留在身边,貂蝉愿意侍奉左右,绝无二话!”

“哦?” 曹操挑了挑眉,眼中瞬间闪过浓厚的兴趣,身体又向前探了探,手肘撑在桌案上,语气带着几分探究,“那当初在下邳太守府,又是怎么回事?” 貂蝉抬眸,眼底的黯然几乎要溢出来,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疼得不得了。她顺着曹操的话,简单提了提当初太守府演戏的经过,声音愈发委屈:“妾身本以为,司空大人把我送给靖安侯,就算得不到真心,至少能换个名分、求个安稳。可他倒好,把我丢在天水城就不管不问,任凭我自生自灭。昨日听闻司空大人率军前来,妾身才偷偷逃出城,冒着风险来您军营,只求司空大人给我一个容身之地。”

曹操听到这话,顿时心中大喜,原本的审视早已被欣喜取代。他盯着貂蝉那张梨花带雨的美艳脸庞,目光里的垂涎几乎要藏不住,连忙说道:“貂蝉,你快放下心!只要你愿意留在某身边,某不仅给你容身之地,还会给你最好的待遇,保你日后再无人敢欺负!”

貂蝉听到曹操答应,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随即又被温顺取代。她对着曹操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柔得像水:“多谢司空大人!妾身一定好好服侍司空大人,绝不辜负您的厚爱。” 说罢,她抬眸看向曹操,眼波流转间,悄悄抛了个媚眼,那勾人的模样,让曹操的心神都晃了晃。

曹操被貂蝉那勾人的媚眼晃得心神荡漾,哈哈大笑几声,当即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两名亲卫立刻应声而入,躬身听令。“去把我旁边那间闲置的军帐收拾出来,用最好的锦缎被褥,再备些点心茶水,让貂蝉姑娘先去歇息!” 亲卫领命退下后,曹操又看向貂蝉,语气带着几分轻佻:“你先去歇着,晚些时候某再来看你,定不会亏待你。”

貂蝉柔顺地屈膝行礼:“妾身谢过司空大人。” 说罢,便跟着亲卫缓缓走出军帐,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

待貂蝉离开,郭嘉立刻上前一步,语气急切:“主公!貂蝉突然前来,实在太过古怪!她既是吕布遗孀,又与陈宇有旧,如今在这两军对峙的关头投奔您,说不定是陈宇派来的细作,或是另有图谋!主公万不可被此女的美色迷惑,误了大事啊!”

曹操却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以为意,甚至带着几分得意:“奉孝你啊,就是想太多了。貂蝉一个弱女子,吕布死后就像乱世里的浮萍,无依无靠。陈宇那小子有眼无珠,这么美艳的女子都不知道珍惜,把她丢在天水不管不问,如今她来投奔我,是我的福气,哪来那么多阴谋诡计?”

他顿了顿,又笑道:“再说了,就算她真有什么心思,难道还能翻出某的手掌心?能得此美人,这可是一大快事!” 郭嘉还想再劝,可看着曹操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打定主意要多派暗卫盯着貂蝉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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