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忌突然仰天大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诸位放心,老院长赐我的保命之物还未用呢!”
话音未落,不等几人反应,袖袍一挥,瞬间将众人收入混沌丹炉。
神识传音给火灵儿:“照顾好他们。”
就在此时,“噌!噌!噌!”
数十道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将地牢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清一色化神后期的执法堂弟子,更有十位炼虚初期的执法长老立于四方,磅礴的威压让地牢石壁都开始龟裂。
“齐忌小儿!”
一声怒喝震得整座地牢簌簌落灰,秦鸿踏空而来,炼虚中期的恐怖气息如山岳般压下,“擅闯地牢,屠戮同门,罪该万死!把我孙儿交出来,本座给你个痛快!”
齐忌眸光一冷,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秦鸿,“身为副院长却纵容孙儿残害同门,你就不怕老院长找你清算?”
“哇哈哈哈哈哈!”秦鸿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老院长已经闭死关了,现在学院是我秦家说了算!”
齐忌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烁:“老院长闭关,你便以为能只手遮天?内院尚有副院长坐镇!”
“哈哈哈!”
秦鸿突然狂笑,脸上浮现狰狞之色,
“忘了告诉你,内院副院长是我大哥!现在,知道怕了?”
他声音骤然转冷,
“立刻交出我孙儿秦守一,本座或许还能给你个痛快!”
齐忌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可惜,你来迟了一步。你那乖孙……已经先一步去地府等你了。”
“你找死!”
秦鸿须发皆张,炼虚期的恐怖威压轰然爆发,整座地牢在恐怖的灵力震荡中剧烈摇晃。
他双目赤红如血,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
“今日就算大罗金仙降世,老夫也要将你,抽魂炼魄!”
齐忌眼中寒芒暴涨,周身气势骤然攀升:“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轰——”
化神巅峰的威压如火山喷发般席卷而出,整座地牢的墙壁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今日,我便替北冥学院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齐忌右手凌空一握,暴喝一声:“棍来!”
“嗡——”
虚空震颤间,一根通体漆黑、泛着幽冷寒光的玄铁重棍破空而来。
棍身缠绕着暗红色的煞气,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死!”
齐忌双臂肌肉虬结,抡圆了重棍划出一道漆黑的弧光,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朝秦鸿当头砸下!
秦鸿冷笑一声,袖袍轻挥间,一道阴阳流转的八卦虚影在身前骤然成形。
“砰——!”
重棍携着万钧之力轰在八卦光幕上,却只激起一圈圈灵力涟漪,光幕丝毫未损。
“就这点微末道行,也敢与本座叫板?”秦鸿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鸿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多了一柄飞剑,直奔他后脑刺去。
话音未落,他脑后突然传来刺骨寒意!
一柄泛着寒光七彩飞剑不知何时已破空而至,剑锋所指,正是他后脑要穴!
秦鸿瞳孔骤然收缩,仓促间运转灵力,在脑后凝成一面青玉般的护盾。
“叮——!”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护盾上连一丝裂纹都未出现。
“就这点能耐?”
秦鸿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这等微末攻击,连给本座挠痒都不配!”
“叮叮叮——!”
飞剑却似不知疲倦般,以完全相同的力道持续撞击着护盾,每一次碰撞都精准地落在同一点上。
“黔驴技穷了吗?”秦鸿狞笑着掐诀念咒,“太上玄清,凝气化形!”
虚空中一只泛着金光的巨掌渐渐成型,可就在他即将出手的刹那,突然感到周身一凉。
“这……!”
秦鸿低头一看,顿时如遭雷击——自己浑身上下竟不着寸缕,连储物戒指都不翼而飞!
就在秦鸿因赤身露体而心神大乱的刹那——
“疯魔棍法!”
齐忌一声暴喝,手中玄铁重棍骤然化作漫天残影。
看似毫无章法的狂舞中,实则暗含天地至理,每一道棍影都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音爆声,从四面八方袭向秦鸿。
“雕虫小技!”
秦鸿强压羞怒,周身灵力暴涨,在体表凝结成一层琉璃般的护体罡气。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齐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惊虹——归墟!”
悬于秦鸿身后的七彩飞剑骤然绽放出耀世华光,剑身流转的七色霞光竟将整片空间都凝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见一道如梦似幻的剑光,似缓实疾地划破长空。
’“噗!”
利刃入肉的闷响中,那道绚烂剑光已洞穿秦鸿后脑,从前额透出时,带出一蓬妖艳的血花。
秦鸿瞪大的双眼中,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秦鸿的元神刚欲脱体而出,那柄七彩飞剑突然雷光大作!
“噼啪——”
无数道紫色电蛇从剑身迸发,瞬间交织成一张雷霆大网,将秦鸿的肉身连同元神死死禁锢。
电弧在七窍中流窜,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啊——!”
秦鸿的元神在雷网中痛苦扭曲,原本凝实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雷光每闪烁一次,元神便被炼化一分。
三息过后,最后一丝元神青烟般消散在雷霆之中。
曾经叱咤风云的炼虚强者,就这样形神俱灭,连转世重修的机会都没留下。
四周修士尽皆骇然,场中一片死寂。
突然,“扑通”一声,一名化神弟子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齐师兄饶命!我们都是被秦鸿那老贼胁迫的啊!”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闸门,转眼间跪倒一片,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响彻地牢。
齐忌冷眼扫过众人,寒声道:“姓秦的留下,其他人——滚!”
“唰——”
大半修士如蒙大赦,化作道道流光仓皇逃窜。
“师兄明鉴啊!”一名跪着的弟子突然抬头,涕泪横流,“弟子虽姓秦,但与秦鸿一脉毫无瓜葛!”
齐忌不耐地挥袖:“滚。”
剩余几名秦家子弟面如土色,其中一人突然指着身旁两人尖声道:“师兄!他们才是秦家嫡系!平日里仗势欺人无恶不作!我们这些旁支子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啊!”
齐忌眼中寒芒一闪,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哦?这么说...你们对他们积怨已久了?”
“正是!”几名旁系弟子争先恐后地应和,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这些嫡系仗势欺人已久,我们早就看不惯了,可我们洗胳膊拧不过大腿!”
“很好。”齐忌手中重棍“咚”地杵在地上,“那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那两名面如死灰的嫡系弟子:“杀了他们,你们便可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