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今天......”林德伯格指腹划过她手臂,“一起吧。”
不,不行,她手脚冰冷想起他们会做的事,瞳孔骤缩......她错了,她再也不想着逃出去.......会乖乖的,她会乖乖的......
不知道怎么挣开两人强有力的禁锢钳制,她几乎崩溃的往外跑。
推开门时,慌张下意识回头看一眼。
沙发上,俊美双胞胎半边脸浸在窗外投来的阴影里,他们没说话,缓缓抬眼,像两条蛰伏的毒蛇骤然竖起信子,牢牢锁在她身上。
弟弟笑容灿烂得晃眼,哥哥依旧面无表情淡漠。
“猫抓老鼠吗?”西奥多惊讶了一瞬,“我爱玩。哥哥,谁先抓到谁先赏用?”
林德伯格.西奥多思考一秒,微微颌首:“可以。”
空气里飘着轻松感,却压得江右连动的勇气都没有。
“还不跑吗?”
这时,林德伯格.西奥多金眸重新落在她身上。
不容逃脱的压迫感,顺着空气慢慢缠上江右的心脏。
恶魔,这都是恶魔。
..........
被抓住了。
被扔进她的房间,江右缩在角落里双臂抱膝止不住的颤。
西奥多向她走来。
江右惊恐盯着他手里的道具,不停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重复着口中的词,想不起‘对不起’意思。
突然,上课铃声响起。
一年级的老师对下面小朋友道:“做错事情,要说什么?”
小江右和其她同学一起大声答:“对不起。”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一年级老师教过的,大学也学过,它是一种维护人际关系、缓和矛盾的沟通方式。
核心是传递“认识到自身问题,并希望修复对方感受”的态度。
她是做错事了,才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她做错了吗。
想回家做错了吗,想回学校做错了吗......
是的,她一定错了,不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西奥多走过来,她眼神害怕的缩了缩,又猛然停在洁白拇指上的戒指上——那是草编的。
好熟悉,好熟悉的戒指。
江右脑袋一道惊雷闪过,她记起来了,那是她给秋云编的。
她们被绑到小岛上,她向秋云承诺过,要带她回种花家,买好多戒指。
江右愤怒的扯住戒指。
西奥多想到江右会攻击他,会骂他,会求饶,却唯独没有想到去扯戒指,他有些慌的去阻止,但也不及了。
草戒最究是草戒,还是很长时间的草戒,用点力就断了。
断成一截的草戒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西奥多手中的道具滑落,怔愣看着地面孤零零的草戒。
江右得意洋洋,手速快吧,帮王丽丽抢票抢的。
“为什么?”西奥多垂着眼,没了玩游戏的轻飘飘的笑,“为什么要弄坏给我的戒指?”
你的?江右白眼快要翻到天上:“什么你的,那是秋云的。”
“那是我的!”西奥多声调突然拔高,“不是秋云的!!”
“那就是秋云的,”江右从地上站起来,无比确认的道,“我和她一起被绑架,来到这个小岛。她喜欢吃甜食用喜欢的戒指去换,我用草编戒指送给她,承诺过要带她回种花家。”
西奥多语气激烈:“那是我和你一起经历的,是我和你被绑,这一切都是我,而不是什么秋云!”
在质问,漂亮精致的脸上还有委屈。
江右见他这样,有一瞬怀疑,但很快将那点怀疑抛掉:“秋云是女的,怎么,你也是女人?”
搞笑,简直搞笑,她难道男女都不分清吗?太小看她了。
“那秋云根本是你臆想——”
“德里安.西奥多,”林德伯格.西奥多严厉的叫出声。
西奥多想到医生说的话,猛然的住了口。
‘她的精神极差,不要否认她幻想出的人物。’
“哥哥,”西奥多突然的哭出声,抱住林德伯格.西奥多,“她为什么不乖乖留在我们身边,总想着往外跑?”
“她为什么不听话点?”
“她为什么要对我生气?”
“为什么不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
“哥哥,我好难受,她这样对我,我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那个该死的秋云。”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哥哥,我接受不了她忘了我......”
感受到了,林德伯格.西奥多透过西奥多的耳尖,看向正发呆的江右。
心口发麻甚至发痛的感受。
可要他们放下姿态,像下位者去求女孩的爱,那不可能。
他们家族延续百年,每一代都在践行着“掠夺”二字。
这不是需要遮掩的恶,而是家族教会他们的生存法则。
不需要讨好,只需要把利益牢牢攥在手里,站在金字塔顶端,那么想要的自然有人送到手中。
这是他们行走这个世界的逻辑。
傲慢与贪婪早已和血脉紧紧缠绕在一起,他们既贪婪的江右的爱,又傲慢的不肯弯下腰。
即要又要,疯的就是底层一无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