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空气里,只有岳不平粗重的喘息声。
一个红衣女弟子突然踉跄着从人群中走出,她的裙摆沾满尘土,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绝望。
“我...我曾帮三长老藏匿过被掳女子,还帮着销毁证据...”话音未落,她已泣不成声。
紧接着,又有几名弟子颤抖着站出,有人供述曾为长老们的恶行望风,有人承认参与过炼制邪物。
每一句忏悔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林烬神色冷峻,目光扫过那些主动坦白的弟子:“既已认罪,便自废修为。”
他的声音虽冷,却让这些弟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凭什么!老子在这鬼地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修为,凭什么说废就废!\"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突然暴起,手中长刀泛起幽蓝毒光,朝着林烬劈砍而来。
他身后还有七八个弟子见状,眼中闪过狠厉,纷纷祭出法器,试图趁乱突围。
林烬神色未变,长枪随意一挥,五道灵力光刃破空而出。
汉子的长刀寸寸崩裂,毒雾在五行灵力的灼烧下化作青烟,长枪准确无误刺入几人体内。
五行灵力顺着伤口如毒蛇般钻入经脉,汉子的瞳孔瞬间暴缩。
金灵力如万千钢针绞碎他的筋脉,木灵力在血肉中疯狂生长出荆棘,刺破血管。
水灵力化作冰锥冻结脏腑,火灵力则将丹田烧成一片火海,土灵力凝结成岩块堵塞气海。
他扭曲着身体在空中翻滚,凄厉的惨叫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其余七八个弟子也好不到哪去,有人被木灵力缠成巨大的茧,在茧中发出闷声的哀嚎。
有人被火灵力包裹,短短几息就成了一具焦黑的骨架。
水灵力化作锋利的水刃,将一人的四肢齐齐斩断,鲜血喷涌间。
土灵力凝成沉重的石棺将其困在其中,任凭他如何挣扎。
石棺缝隙里渗出的金灵力如锁链般将他彻底束缚。
满地哀嚎声中,林烬缓步走来,长枪上的五行灵力流转如活物。
他冷冷扫视那些颤抖的长老和弟子。
这番血腥镇压让剩余弟子肝胆俱裂,几个先前还心存侥幸的修士“噗通”跪地,双手颤抖着按向丹田,主动引动灵力自毁修为。
几十道身影如惊弓之鸟般朝着护山大阵边缘疾掠。
衣袂带起的风声还未消散,阵眼处突然迸发刺目光芒。
青灰色的阵纹如活物般攀附而上,锁链状的禁制穿透虚空,将逃窜者的禁锢封印在原地。
那些修士保持着向前扑的姿势僵在半空,脸上惊恐的表情尚未凝固。
\"原来林公子一早潜入落霞宗就去护山大阵中枢...\"
晴岚望着阵中流转的符文,贝齿轻咬下唇,喃喃自语的尾音带着恍然。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坠,星眸中倒映着林烬挺拔的背影。
晴雪顺着姐姐的目光望去,绣着并蒂莲的裙摆随着她急促的动作微微晃动。
\"姐,你在说什么?\"她仰头时,发间银铃轻响,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晴岚收回视线,纤长睫毛轻颤,将事情简单向妹妹说了一遍。
少女恍然捂住小嘴,杏眼瞪得浑圆:\"原来林公子早就做好准备将落霞宗罪孽之徒,一扫而空。\"
她望着林烬长枪上流转的五色光芒,忽然觉得那光晕像极了破晓时分的霞光。
晴岚轻轻点头,鬓边步摇随着动作轻晃。
废墟上的风卷起她一缕青丝,却掩不住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姐妹二人相视而立,看着那些被一一清算的罪孽之徒。
林烬数道五行灵力如游龙出渊,精准没入被禁锢之人的眉心。
金灵力化作万千细针,顺着经脉疯狂绞杀。
木灵力扎根丹田,荆棘如活物般穿透脏腑。
水灵力凝结成冰刃,在血脉中来回穿刺。
火灵力燃起业火,将元神灼烧得滋滋作响。
土灵力则化作沉重岩块,从内而外将躯体碾成齑粉。
惨叫声中,有人的身躯突然膨胀数倍,被木灵力撑裂的伤口中钻出藤蔓,瞬间将其绞成肉泥。
有人化作一座燃烧的冰雕,冰火交加的剧痛让其在禁锢中疯狂扭动,最终爆成一团血雾。
更有修士的魂魄被五行之力强行抽出,在空中被撕扯成五段,分别被金木水火土之力吞噬。
废墟之上,哀嚎与狂笑交织成诡异的乐章。
那些曾被囚禁的女子,此刻从水晶棺踉跄爬出。
她们形容枯槁却眼神炽热,望着空中被五行之力绞碎的罪修。
布满伤痕的双手疯狂鼓掌,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溅落在焦土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花。
\"天道有轮回!善恶终有报!\"一名白发凌乱的老者突然冲出人群。
他的道袍破破烂烂,露出满身鞭痕,\"我儿十年前被他们拿去炼药,今日终于能瞑目了!\"
他仰头大笑,泪水混着鼻涕流满脸庞。
突然冲向一具悬浮在空中、正在被金灵力切割的长老尸体,狠狠咬住对方脚踝,\"还我儿子命来!\"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哭喊与欢呼。
几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相拥而泣,他们是天泉宗仅存的弟子。
此刻颤抖着指向被土灵力压成肉饼的洛星河残党:\"师傅!师母!你们看到了吗?仇人已经血债血偿!\"
有人举起从废墟中扒出的残破灵牌,朝着天空重重叩首,额头瞬间血肉模糊。
反观那些与洛星河一党的修士,此刻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
一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长老失禁尿了一裤裆,望着空中飘散的同伴残魂,牙齿不停打颤:\"完了...全完了...\"
他身旁的年轻弟子突然发疯般冲向林烬,却在触及五行灵力的刹那,被火灵力烧成灰烬,只留下一双焦黑的脚印。
“我说!我说!”一名缩在角落的灰袍长老突然崩溃大哭,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糊满脸庞。
“一个月前,洛星河让我去雾隐山掳掠散修,用他们的灵根炼制化形丹!
一年前...我奉命在清河镇布下摄魂阵,将三百多凡人的魂魄献给宗主修炼...”他
颤抖着扯开衣襟,胸口暗红咒印如活物般扭曲。
“这些事三长老也有参与,还有刑堂的周执事!”
话音未落,人群中又有数人被五行灵力掀翻在地。
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修士被金灵力凝成的锁链吊到半空,他双腿乱蹬着嘶喊:“我只是负责销毁尸体!求您饶命!上个月城郊的灭门案是宗主指使,他要那户人家的传家宝!”
此起彼伏的招供声中,某个试图装晕的弟子突然被木灵力缠成蛹状。
藤蔓勒进皮肉的剧痛让他惨叫着清醒,只能哆哆嗦嗦交代:“三年前...我帮二长老给天阴宗圣女下了合欢散,他想夺了人家的纯阴之体...”
随着供述,越来越多罪修被五行灵力拖出人群,他们或是瘫软如泥,或是疯狂求饶,将一桩桩秘辛抖落满地。
林烬周身灵力愈发森冷,长枪突然重重戳地,五道光芒冲天而起。
“继续。”林烬声音低沉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