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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不速之客

带着夜露的凉意。篝火晚会的欢笑声渐渐散去,花林村重归宁静。泠霜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指尖轻抚着脖颈间的七彩吊坠。月光如水,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石板路上蜿蜒成一道孤寂的痕迹。夜风拂过,槐花簌簌落下,有几瓣沾在她鸦羽般的鬓角,像是星星坠入了夜色。

吊坠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地闪烁着光芒,那微弱的光线仿佛在诉说着它所承载的故事。吊坠上斑驳的色彩,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神秘,让她不禁想起了母亲临终时那枯瘦的手指。

十年前的那个夏夜,与今晚如出一辙。当时,母亲坐在床边,她那苍白的面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憔悴。母亲轻轻地将这个祖传的吊坠系在她的颈间,然后用那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吊坠,仿佛它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母亲告诉她,这个吊坠里隐藏着花林村最大的秘密。然而,母亲还没来得及说出这个秘密是什么,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留下了这个未解之谜。

如今,十年过去了,这个吊坠依然静静地挂在她的胸前,而那个秘密却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每当她在夜晚凝视着这个吊坠,那些斑驳的色彩就会让她想起母亲临终时的情景,以及那个未曾揭开的秘密。

“在想什么?”煜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夜露的凉意。他肩头还沾着篝火的木屑,手里握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见泠霜不答,他索性靠坐在老槐树凸起的树根上,碎玉般的月光透过叶隙,在他玄色衣袍上洒下跳动的光斑。

就在一瞬间,泠霜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一般,猛地转过身来。她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脖子上的吊坠都被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槐树干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泠霜有些惊愕,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那个吊坠上。然而,当她的视线顺着吊坠的方向移动时,她的心跳却突然加速了。

她看到了煜霄的袖口,那里露出了一小截红色的绳子。那截红绳,正是她在三天前为煜霄系上的平安结。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泠霜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她亲手将这个平安结系在煜霄的手腕上,希望它能保佑他平安无事。而现在,这个平安结竟然在渗血!

泠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截渗血的红绳,仿佛能透过它看到煜霄身上的伤口。

泠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她的背影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和孤寂,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凝视着远处的山林,似乎想要透过那层层叠叠的树木,看到隐藏在其中的某个身影。

那个白衣女子的形象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那飘逸的白衣、清冷的面容以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都让泠霜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她不禁喃喃自语道:“那个白衣女子……真的是我师姐吗?”

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泠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师姐的思念,有对重逢的期待,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她不知道如果那个白衣女子真的是她的师姐,她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又或者,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她清楚地记得,当那位踏剑而来的女子转身时,那张与她记忆中完全不同的陌生面孔。可对方却准确叫出了她在师门时的名字,甚至还提到了只有她与师姐才知道的秘密。

煜霄走到她身旁,递过一杯温热的药茶:“我查过了,近百年内,玄月宗没有弟子下山除魔的记录。”

“可她说出了'七瓣梅'的事。”泠霜接过茶杯,指尖微微发颤,“那是我十二岁那年,和师姐在后山发现的灵药。当时我们约定,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茶水温热,却驱散不了她心底的寒意。那个白衣女子出现得太巧,消失得也太快。就在魔兽被消灭的瞬间,她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句“小心身边的人”。

“或许...”煜霄沉吟片刻,“她用了易容术?”

泠霜摇头:“玄月宗的'千面诀'我认得,她身上没有那种灵力波动。”她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等等,你听——”

远处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穿过灌木丛。煜霄瞬间绷紧身体,手按在剑柄上。月光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村子跑来。

“救...救命...”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脸上布满细小的伤痕。他踉跄着扑倒在村口的石碑前,气若游丝。

泠霜与煜霄对视一眼,迅速上前。当泠霜扶起少年时,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钻入鼻腔。她心头一紧——这是魔气特有的味道,但比之前遇到的要隐蔽得多,几乎与人类气息融为一体。

“别碰他!”煜霄突然厉喝,一把拉开泠霜。

几乎在同一瞬间,少年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竟是诡异的竖瞳,漆黑如墨。他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真可惜...差点就成功了...”

第二节 寄生之魔

煜霄的剑已出鞘三分,金色剑气在月光下流转,如晨曦破晓般耀眼。剑锋未至,凛冽的杀意已先一步逼近,空气仿佛被割裂,发出细微的嗡鸣。

然而,那少年却诡异地扭动身体,像没有骨头般从泠霜手中滑脱。他的关节仿佛能随意错位,身形如蛇般柔软,在剑气触及的刹那,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角度后仰,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鬼魅般飘然后退数步站定。

夜风拂过,他的衣袍竟未沾染半分尘埃,唯有袖口那截红绳微微晃动,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暗红。他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冰冷如深渊。

“真是无情啊,煜霄哥哥。”少年的声音轻柔,却让人毛骨悚然,“明明三日前,你还为我包扎伤口呢。”

“你是谁?”泠霜指尖凝聚灵力,七彩光晕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少年歪着头,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我们不是刚见过吗?在祠堂...在药房...在...”他的声音忽然变成女声,“...在你梦里。”

泠霜瞳孔骤缩——这正是她这几日梦中反复出现的声音!

“魔念寄生!”煜霄剑锋直指少年眉心,“离开这具身体!”

少年咯咯笑起来,声音忽男忽女:“何必动怒?我只是来传个话。”他忽然正色,用一种古老的语言说了句什么,泠霜心口的钥匙吊坠竟随之发烫。

“你听得懂,对吧?”少年诡秘一笑,“毕竟,那是你的母语。”

泠霜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真的能理解那句晦涩的魔族语言——“当七色重聚,归墟之门将再度开启”。

“胡言乱语!”煜霄不再犹豫,一剑刺出。少年不躲不闪,任由剑锋穿透肩膀。没有鲜血流出,只有缕缕黑气从伤口溢出。

“时间不多了,守护者。”少年盯着泠霜,完全无视肩上的剑,“他在找你...我们都在找你...”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如沙粒般崩塌,化作一地黑灰。

夜风吹过,黑灰随风飘散,只余一件空荡荡的破衣裳。

泠霜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那里的钥匙印记正隐隐作痛。更令她心惊的是,当那少年说出那句魔族语言时,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共鸣了。

“先回去。”煜霄收剑入鞘,脸色阴沉得可怕,“今晚我守夜。”

回到小屋,泠霜辗转难眠。窗外,煜霄抱剑而坐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她摩挲着颈间的吊坠,思绪纷乱——

为什么她能听懂魔族语言?那个被附身的少年提到的“他”是谁?师姐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恍惚间,那些光斑似乎组成了一个模糊的图案...像是一扇门。

第三节 村中异变

清晨,泠霜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霜丫头,快起来!出事了!”是村长苍老而焦急的声音。

泠霜匆忙披衣开门,只见老村长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李、李铁匠家的小子...他、他变了...”

当泠霜和煜霄赶到铁匠铺时,门口已围满了村民。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眼前的景象让泠霜倒吸一口凉气——

铁匠的儿子阿壮被五花大绑在院中的梨树下,原本健壮的青年此刻瘦得皮包骨头,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正疯狂地挣扎着,嘴里发出非人的嘶吼。

“昨晚还好好的...”李铁匠跪在一旁,老泪纵横,“今早我去叫他,就、就变成这样了...”

泠霜上前两步,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与昨夜那个被附身少年身上如出一辙的腥甜气息。

“所有人都退后!”她厉声喝道,同时指尖亮起七彩光芒。

就在此时,阿壮猛地抬头,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泠霜,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你来了...钥匙...”

煜霄一个箭步上前,剑鞘重重击在阿壮后颈。青年应声倒地,但那股邪恶的气息并未消散,反而如烟雾般从阿壮七窍中渗出,在空中凝结成一张模糊的人脸。

“又见面了...”人脸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见面礼...很快,你会见到真正的'盛宴'...”

七彩灵力从泠霜掌心激射而出,将人脸击散。但为时已晚,人群中已有数个村民开始剧烈咳嗽,他们的眼白正逐渐被黑色侵蚀...

第四节 隔离

“所有出现症状的人,立刻集中到祠堂!”煜霄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村中回荡,“健康的人回家紧闭门窗,不要接触任何可疑的水源和食物!”

不到一个时辰,祠堂里已经隔离了十七个被感染的村民。他们被特制的绳索捆绑,由煜霄亲自施加的封印暂时压制着体内的魔气。祠堂外,泠霜正指挥健康的村民熬制药汤。

“这不是普通的魔气寄生...”她一边研磨药材,一边对身旁的煜霄低语,“更像是某种...瘟疫。”

煜霄检查着刚送来的药草,眉头紧锁:“我从未见过能通过空气传播的魔气。”

“因为这不是天然形成的魔气。”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插入。两人回头,只见那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院墙的阴影处,月光照不到她的脸。

“师姐?”泠霜试探性地叫道。

女子缓步走近,月光终于照亮了她的面容——那是一张与上次完全不同的脸,却同样陌生。

“别叫我师姐。”女子冷冷道,“我确实认识你,但不是以你记忆中的方式。”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净魔散',可以暂时抑制他们体内的魔气扩散。但要根治,必须找到源头。”

煜霄接过瓷瓶,警惕地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女子看向泠霜,眼神复杂:“你可以叫我'影'。至于为什么帮她...”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触泠霜心口的吊坠,“因为这把'钥匙',关乎三界存亡。”

吊坠在影的触碰下突然光芒大盛,投射出一幅模糊的地图虚影。影迅速缩回手,虚影随即消失。

“看到了吗?”影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魔尊'夜煞'已经苏醒,他正在寻找剩下的归墟碎片。而你们...”她的目光在泠霜和煜霄之间游移,“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第五节 夜探禁地

子夜时分,泠霜和煜霄悄悄离开村子,按照影提供的地图,前往花林后山的禁地——黑水潭。

“你觉得那个'影'可信吗?”煜霄拨开挡路的荆棘,低声问道。

泠霜摇头:“不确定。但她给的药确实有效,村民们的症状稳定下来了。”

月光被茂密的树冠遮挡,林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泠霜颈间的吊坠散发着微弱的七彩光晕,为他们指引方向。

“小心!”煜霄突然拉住泠霜。她低头一看,差点踩进一滩黑色的液体中。那液体粘稠如油,在黑暗中几乎无法察觉。

“这是...黑水潭的水?”泠霜蹲下身,指尖凝聚一点灵光靠近液体。灵光与黑水接触的瞬间,竟被吞噬了!

“不止如此。”煜霄神色凝重,“看那边——”

透过树林的间隙,可以看见不远处的黑水潭。原本不大的水潭如今扩张了数倍,水面漆黑如墨,潭边寸草不生。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潭边跪着十几个身影,正机械地将手浸入黑水中,然后...喝下。

“是失踪的村民!”泠霜捂住嘴,强忍惊呼。那些人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皮肤上浮现出诡异的纹路。

“他们在举行某种仪式...”煜霄握紧剑柄,“看水潭中央!”

潭心处,水面微微凸起,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随着村民们不断饮用黑水,那人形越来越清晰...

“必须阻止他们!”泠霜正要冲出,却被煜霄一把拉住。

“等等!你看岸边——”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跪拜的村民中间,指挥着仪式的进行。月光下,那人转过身来,赫然是...老村长!

第六节 背叛

“为什么...”泠霜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那个看着她长大,总是笑呵呵分糖给孩子们的老村长,竟然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他不是村长。”煜霄眯起眼睛,“至少不完全是。看他的影子。”

泠霜定睛一看,只见月光下,老村长的影子竟比本人高大许多,而且...有角。

“影魔附体。”煜霄低声道,“而且是很高级的那种,能完全模仿宿主的行为记忆。”

就在这时,老村长突然抬头,直直地\"看\"向他们藏身的方向——尽管那里只有浓密的灌木。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老村长的声音响起,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回音,“守护者大人?”

泠霜和煜霄对视一眼,知道行踪已暴露,索性走了出来。

“放了那些村民。”泠霜指尖凝聚灵力,七彩光芒照亮了她冰冷的面容。

老村长——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影魔——咧嘴一笑,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尖牙:“放了他们?可他们自愿来此啊。”他伸手抚摸一个跪着的村民的头颅,后者立刻发出痛苦的呻吟,“你看,他们多虔诚。”

水面突然剧烈翻腾,那个人形轮廓终于完全浮现——一个由黑水组成的、头生双角的巨大魔像。它没有五官,但泠霜能感觉到它在“注视”自己。

“夜煞大人已经等不及了。”影魔用老村长的声音说道,“钥匙...交出来...”

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跪着的村民同时抬头,黑洞洞的眼睛齐刷刷看向泠霜。他们齐声开口,声音重叠如同千百人同时说话:“交出来...交出来...”

声浪如实质般冲击着泠霜的耳膜,她心口的钥匙印记突然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内部撕裂她。颈间的吊坠疯狂闪烁,七彩光芒忽明忽暗。

“闭眼!”煜霄突然大喝,同时一剑斩向地面。金色剑气激起漫天尘土,暂时遮蔽了视线。他趁机拉住泠霜的手:“跑!”

两人急速后退,身后传来影魔愤怒的咆哮和黑水翻腾的巨响。树林仿佛活了过来,枝条如触手般试图阻拦他们。

“分头走!”煜霄突然松开手,转身挥剑斩断追来的几条黑色藤蔓,“去祠堂找影!她会帮你!”

“不!”泠霜想拉住他,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开。眨眼间,煜霄的身影已被蜂拥而至的黑雾吞没。

第七节 真相碎片

泠霜跌跌撞撞地跑回村子,却发现祠堂大门紧闭,门前站着...另一个煜霄?

“霜儿,这边!”那个\"煜霄\"向她招手,神情焦急。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衣袖被荆棘划破了几道口子,沾染着可疑的暗色痕迹。

泠霜站在原地没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颈间——那里本该挂着七彩吊坠。夜风送来他身上熟悉的山茶花气息,却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快走啊!”他伸出手,腕间赫然系着那条本该消失的平安结。红绳崭新如初,没有半点血迹。

泠霜猛地刹住脚步,警惕地后退:“你是谁?”

“煜霄”的表情僵住了,随后慢慢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真敏锐啊...不愧是守护者。”他的皮肤开始融化,露出下面漆黑的本质,“可惜,晚了。”

影的声音突然从祠堂屋顶传来:“低头!”

泠霜本能地俯身,一道银光贴着她的发梢飞过,准确命中那个伪装者。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滩黑水渗入地下。

影轻盈地落在泠霜面前:“跟我来,没时间解释了。”

祠堂内,烛火摇曳。影快速布下几道结界,这才转向泠霜:“听着,你刚才看到的是‘千面魔’,它能完美模仿任何人,包括记忆和气息。”

“煜霄呢?”泠霜抓住影的手腕,“他还在黑水潭!”

影的表情变得复杂:“那个和你在一起的‘煜霄’...从来就不是真正的青霄剑主。”

“什么?”

“三年前,真正的煜霄就已经死在魔渊了。”影直视泠霜的眼睛,“和你一起回来的,是夜煞的分身。”

泠霜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不可能...他明明...”

“他拥有煜霄的记忆和情感,甚至自己都相信自己是煜霄。”影的声音带着几分怜悯,“夜煞用这种方式监视你,等待钥匙完全觉醒的时机。”

记忆的碎片突然在泠霜脑海中拼合——煜霄偶尔流露的陌生眼神、他对魔族异常的熟悉、还有那与她灵力完美契合却带着微妙差异的气息...

“那现在...?”她的声音颤抖。

“分身产生了自我意识,背叛了本体。”影快速说道,“所以夜煞才急着亲自出手。我们必须——”

结界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影脸色大变:“来不及了!他来了!”结界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空间都在摇晃,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幽蓝色的火焰从地底喷涌而出。远处传来古树倒塌的轰鸣,惊起漫天飞鸟,在血色的月光下如同破碎的墨点。

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把抓住泠霜的手腕:\"来不及了!他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利刃般劈开结界。破碎的屏障碎片化作光雨坠落,每一片都映照出那个缓步走来的身影——黑袍翻涌如活物,所过之处草木尽数枯萎。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甜香,那是死亡的味道。

\"跑!\"影猛地推了泠霜一把,自己却转身迎向那道黑影。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开始扭曲变形,指尖延伸出锋利的骨刃。

但已经太迟了。

黑影抬手间,影的身体就像破碎的瓷器般裂开。没有鲜血,只有无数光点从他伤口中逸散。他最后回头看了泠霜一眼,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那是他们儿时的暗号:活下去。

祠堂的屋顶被一股巨力掀开,月光下,一个由黑水组成的巨大魔像悬浮在半空,它的胸口处,嵌着昏迷不醒的煜霄...

“游戏结束,守护者。”魔像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交出钥匙,或者看着他死。”

“你的手......”泠霜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却在触碰的瞬间如遭雷击。心口的钥匙印记然灼烧起来,那疼痛像是有人将烙铁按在她的灵魂上。她踉跄后退,后背抵住粗糙的树皮,老槐树的枝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呜咽。

煜霄缓缓站直身体,嘴角勾起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弧度。“终于发现了?”他的声音里混杂着金属摩擦般的回响,“我亲爱的守门人。”

泠霜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称呼像钥匙般转动了她记忆深处的某道锁——母亲弥留之际的耳语、祠堂地下室里那些发黄的羊皮卷、村长每次见她时欲言又止的神情。所有碎片在此刻拼合成残酷的真相:花林村世代守护的从来不是什么宝藏,而是一道门。一道通往灵界的门。

“夜煞。”她吐出这个名字时,吊坠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七彩光晕如水纹般荡漾开来,照亮了煜霄脸上游走的黑色纹路——那些纹路正贪婪地吞噬着平安结渗出的鲜血。

被识破的妖魔索性卸去伪装。煜霄的身体像提线木偶般扭曲起来,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黑雾从他七窍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狰狞的兽首,唯有那双眼睛还保留着些许人类的温度。

“多亏这具身体。”夜煞用煜霄的声带发出嘶鸣,“三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让守门人血脉觉醒的后裔。”它操纵着煜霄的身体向前迈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焦黑的脚印,“可惜太迟了,血契已成,封印将破。”

泠霜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三日前西山除妖根本是个陷阱,那所谓的\"山魅\"不过是夜煞抛出的诱饵。当煜霄为保护她被妖毒所伤时,她割腕取血为他解毒,却不知自己的血正是激活古老契约的最后钥匙。

心口的灼热突然变得尖锐,仿佛有柄无形的钥匙正在她血肉中转动。泠霜痛得弯下腰,却看见更骇人的景象——自己的影子正在月光下扭曲变形,渐渐化作一扇门的轮廓。而煜霄的影子则变成无数锁链,将那道门死死缠住。

“看啊,门要开了。”夜煞狂笑着举起煜霄的双手,黑雾如活物般钻入地下。整座花林村开始震颤,远处传来村民惊慌的喊叫。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幽蓝的火焰从地底喷涌而出。

泠霜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低头看向胸前的吊坠——那根本不是装饰品,而是钥匙的本体。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在她脑海中炸响:“霜儿,当门要开时,你的心会告诉你答案。”

“不,夜煞。”泠霜直起身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决然的笑意。她扯下吊坠握在掌心,锋利的边缘割破皮肤,鲜血顺着银链滴落在地,“游戏才刚刚开始。”

七彩光芒从她心口爆发,瞬间照亮了整个花林。在那纯粹的光明中,隐约可见一扇镌刻着古老符文的门扉正在缓缓开启。门缝里渗出不属于人间的气息,有星光在其中流转,也有深渊在其下蛰伏。

夜煞发出兴奋的嘶吼,操纵着煜霄的身体扑向光门。就在黑雾即将触及门扉的刹那,泠霜将染血的吊坠按在自己心口。钥匙与锁孔完美契合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以吾之血,唤汝真名。”泠霜的声音在光芒中回荡,每个字都引发天地共鸣。煜霄体内的黑雾突然剧烈翻腾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咽喉,“夜煞,尔等永世为囚!”

光门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构成完整的封印阵法。门缝中伸出无数光之锁链,穿透煜霄的身体,将夜煞的本体硬生生扯出。那团黑雾在光芒中尖叫扭曲,最终被拖入门内。

当最后一丝黑雾消失,光门轰然闭合。七彩光芒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泠霜抱着昏迷的煜霄跪在槐树下。她的吊坠已经粉碎,心口的钥匙印记也褪去颜色,变成普通的伤疤。

晨光微熹时,煜霄在她怀中醒来。他茫然地抚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那里本该有的平安结消失无踪。“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的声音虚弱却清澈,“梦里你变成了一道光。”

泠霜将脸埋在他肩头,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槐花依旧在落,仿佛昨夜不过是一场幻梦。只有她知道,那道门永远地关闭了——以她身为守门人的全部力量为代价。

在村民赶来前的寂静里,泠霜摸到煜霄袖中藏着的半块桂花糕。甜腻的香气中,她想起夜煞最后被封印时,用煜霄的眼睛对她说的那句话:“门关得上,人心呢?”

【感谢大家送的礼物,感谢催更,现在流量不好,全靠大家的喜欢,让我有动力写下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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