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军队何曾见过如此疯狂不要命的架势?在他们看来,林墨这单人冲阵的行径,与自杀无异,简直是白白送上门来的。
但林墨心中却在狂啸:‘我在等系统发奖励,你们在等什么?!送?等会儿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送的!’
“系统!赐予我无上之力吧!”他在心中呐喊。
“叮!恭喜宿主完成‘独挡千军’任务!奖励技能——神着(已发放)!”
【神着】:当你攻击的目标处于防御状态时,此次攻击所消耗的灵力与体力将降为零,并大幅提升此次攻击的频率与强度。效果可随连续攻击不断叠加。
“来得正好!”林墨眼中爆发出璀璨的精光,面对汹涌而来的兵潮,他非但不退,反而将长枪高举,声震四野:“来啊!都给我施展防御!”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出手!
“《流月》——破浪!”
长青枪携带着赤金龙影,化作层层叠叠的惊涛骇浪,猛然拍向前排举盾防御的士兵!
那些士兵下意识地全力格挡,然而下一刻,令他们,也令林墨自己都感到震撼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枪锋触及盾牌、对方处于完美防御状态的瞬间,林墨清晰地感觉到,原本应该剧烈消耗的体力和灵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如同被瞬间补满!并且,一股狂暴无匹的力量自枪身反馈而来,推动着他的手臂,以远超平常的速度和力量,瞬间爆发!
“嘭!嘭!嘭!嘭!”
一连串密集如擂鼓般的爆响炸开!最前排那些举着盾牌的士兵,连人带盾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直接轰飞出去,盾牌碎裂,筋骨断折!
“这感觉……我要无敌了!”林墨狂喜地感受到,一股仿佛无穷无尽的伟力正通过每一次攻击反馈自身,只要对方还在防御,他的力量就源源不绝,越打越强!
他手中的长枪彻底化为了死亡的旋风,挥动的频率快得只剩下一片赤金色的残影!每一次突刺、每一次横扫,都精准而致命,真正意义上的一枪一个!更让周围士兵感到绝望的是,这个怪物般的少年在如此高强度的杀戮下,竟然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见脱力的迹象,反而越战越勇,气势不断攀升!
“怪…怪物啊!” “快撤!他能杀光我们!!” “等将军!快请将军来对付他!”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军队中蔓延,士兵们开始惊恐地后退,试图与这个杀神拉开距离。他们所谓的包围圈,反而成了林墨完美发挥“神着”威力的舞台!
林墨已经彻底杀上了瘾。只要还有一个人处于防御姿态,他就能永动机般地以攻代守,真正实现了一人敌万军的传说!这个被动技能在群战中发挥出的效果堪称逆天,虽然单挑时若对方不防御效果会大打折扣,但眼下这场面,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爽局!
“报——!!!”
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冲回城中,惊恐万状地跪倒在国师忠业面前:“国…国师大人!我们…我们包围了那个人,但…但好像…我们要被他一个人杀光了!!”
“什么?!”忠业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荒谬和不可置信,“包围了一个人,反而快被他杀光了?你们这群饭桶!莫不是在戏耍本国师?!”他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天方夜谭。
“禀…禀告国师,千真万确!那人…那人像个不知疲倦的怪物,兄弟们的防御对他根本无用,他越打越强!”报信士兵感受到国师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吓得几乎瘫软在地。
“废物!谎报军情,动摇军心!要你何用!”忠业勃然大怒,猛地抽出腰刀,寒光一闪!
噗嗤!
那报信士兵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溅而出,无头尸体软软倒地。
一旁的将领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噤若寒蝉,冷汗直流。
“哼!一人力敌千军?定是这该死的东西胡言乱语!”忠业面目狰狞地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目光扫过众将,“谁去给我将那狂妄之徒的人头提来?!”
“末将愿往!”一名身材魁梧异常、面色凶悍狰狞的将领踏步而出,声如洪钟,“定是前方士卒无能,夸大其词!看末将去撕了那小子,以正军威!”
另一边,林墨正杀得兴起,忽然感觉压力一轻,周围的士兵潮水般退开,一名如同巨熊般的暮顷国将领排众而出,拦在了他的面前。
“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瘦猴小子!”那魁梧将领上下打量着林墨,脸上满是轻蔑,“仗着几分诡异手段,就敢在此撒野?还不速速跪地求饶,爷爷我给你个痛快!”
“我草?”林墨被气笑了,“几百个士兵都奈何不了我,你算哪根葱?就凭你长得跟没进化完全的大猩猩一样,也配让我投降?”
“牙尖嘴利!不降,那就让你爷爷我来好好教育教育你!”魁梧将领被激得哇哇大叫,如同战车般轰隆隆地冲撞过来,声势骇人。
“给你脸了!”林墨毫不畏惧,长枪一抖,赤金光芒大盛,一记直刺,精准地刺向对方心口!
“万形之体!”
那魁梧将领咆哮一声,周身肌肉如同吹气球般疯狂膨胀鼓胀,体型骤然变大了一圈不止,皮肤呈现出一种如同岩石般的青灰光泽,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座移动的小山丘!
“铛!”
林墨志在必得的一枪刺中对方胸膛,竟发出了金铁交鸣般的巨响!枪尖仿佛扎在了最坚硬的合金上,难以寸进,反震之力让林墨手臂一阵发麻!
“完了!”林墨心里咯噔一下。一对一,对方这明显是强化肉身的战法,根本不屑于防御,完全依靠肉身硬抗!这恰好完美避开了【神着】技能的触发条件!
局势瞬间逆转!林墨最大的依仗消失了!
那魁梧将领低头看了看胸口白点,狞笑一声:“挠痒痒都不够劲!小子,你就这点本事吗?”说罢,他再次猛扑上来,砂锅大的拳头带着恶风砸向林墨,威力惊人。
场面变得极其惊悚——一座肌肉小山追着一个身影相对“瘦小”的少年疯狂攻击,拳风呼啸,地面被踩得龟裂开来。
“不行,硬碰硬打不过,得跑!”林墨迅速判断局势。即便他动用龙魂、烈弓,甚至铁骑,恐怕也难以破开对方这变态的防御。任务奖励已经到手,目的已达到,没必要在这里死磕。
于是他且战且退,长枪多以格挡和卸力为主,被那狂暴的力量震得气血翻腾。
那魁梧将领见林墨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越发得意,认为对方已被自己的实力彻底吓傻,攻击更加狂猛。
眼看距离山林越来越近,林墨瞅准一个机会,硬接了对方一拳,借力向后飘飞十数米,落地后毫不犹豫,转身就将身法施展到极致!
“嗖——!”
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
“小贼休走!”魁梧将领没想到对方跑得如此干脆,怒吼一声,迈开大步在地面隆隆作响地追了上去。但他体型庞大,速度并非所长,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墨的身影几个起落间,便彻底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二弟!”
就在林墨的身影如同猎豹般敏捷地窜入山林深处不久,一声压抑着无比焦急的呼喊从前方传来。只见林初正守在一棵巨树之后,眼神不断向林墨来的方向张望,拳头紧握,显然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准备冲回去接应了。
当他看到林墨不仅安然返回,甚至身上连一点明显的伤痕都没有时,一直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巨大的喜悦和宽慰涌上心头。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抱住了林墨,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太好了!你安全回来了!太好了!” 声音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身后的轩辕黯、慕容清以及刚刚苏醒过来、尚且虚弱的凌亘等人,也全都围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惊喜和后怕。
“厉害啊,林墨!”轩辕黯绕着林墨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啧啧称奇,“那可是千军万马!这都让你硬生生挡住了,还能毫发无伤地脱身?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行了行了,侥幸而已,先别说这个了。”林墨摆了摆手,虽然心中因为获得神技而暗爽,但脸上却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暮顷国多待一秒,危险就多一分。必须立刻动身,尽快赶到国都完成交接,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刚刚经历了一场全城搜捕和血腥突围,谁也不知道那位暴怒的国师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稍作休整,确认了一下方向,一行人不再犹豫,借着茂密山林的掩护,朝着暮顷国都的方向快速行去。
而另一边,太戈城外。
那名体型魁梧、修炼“万形之体”的将领,徒劳地在山林边缘搜索了片刻,最终只能悻悻而回。他单膝跪在国师忠业面前,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请罪:“末将无能,让那狡猾的小子钻入山林逃掉了…请国师责罚!”
忠业看着眼前跪倒的将领,又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惊魂未定、士气低落的士兵,以及城外狼藉的战场和那几十具阵亡士兵的遗体,一股极致的无力感和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
完了…全完了…
如此天罗地网,瓮中捉鳖之势,竟然还能让对方绝处逢生,不仅救走了人,杀了他的兵,还又一次从他眼皮底下扬长而去!这消息若是原原本本地传回国主耳中,以那位陛下刻薄寡恩、注重颜面的性子,他忠业别说官位前程,就连项上人头能否保住都是未知之数!在场的所有将领,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巨大的恐惧反而让他从暴怒中冷静了下来。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目光如同毒蛇般缓缓扫过面前所有将领的脸。
良久,他才用一种冰冷而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的语调开口:
“废物…一群废物…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在太戈城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件、每一桩,都必须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休怪本国师心狠手辣,灭他满门!”
将领们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无不噤若寒蝉,冷汗浸湿了后背,纷纷低下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忠业继续阴冷地说道:“对外,必须统一口径!就说有神秘高手接应,我们拼死抵抗,但还是让对方侥幸逃脱!听明白了没有?!”
“是!国师大人!末将明白!”众将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应声。这个说法虽然也显得他们无能,但总比“被一个少年杀穿军队又轻松溜走”要好听千万倍,至少能保住性命和家族。
“祭默山那边…”忠业眯起眼睛,“我会亲自去打点。古擎长老那边,我自有说法。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和手下就行!”
“是!”将领们齐声应答,心中稍安,却又被更深的恐惧笼罩——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和这位手段狠辣的国师彻底捆绑在了一起,共同编织了一个欺君的弥天大谎。
那群轩辕国的使者可以跑掉,但绝不能让国主知道,他们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和无能而被放跑的。这个谎言,将成为悬在他们所有人头顶的利剑。
忠业望着林墨等人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