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突破元婴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虽然被他刻意压制了绝大部分动静,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远超金丹的渊深气息,依旧让云深居内的核心成员们激动不已。
石猛( 搓着大手,围着刚刚出关的林默转了两圈,咧着大嘴,兴奋得像个几百斤的孩子 ):“大哥!你现在可是元婴真君了!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摆他个三天三夜的庆功宴!让天阙城那些家伙都知道知道,咱们林家……呃,咱们云深居也有元婴大佬坐镇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人前来道贺、奉上厚礼的场景。
白芷( 也在一旁点头附和,眼中闪着晶亮的光 ):“就是!元婴期啊!在这天阙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不好好宣扬一下,怎么对得起你‘云弈公子’的名头?顺便还能给咱们‘拾遗斋’打打广告!”
连一向沉稳的福伯( 此刻也抚着胡须,脸上带着欣慰与自豪的笑容,显然也觉得这是件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值得庆贺 )。
然而,林默( 却是轻轻摇着头,脸上带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神飘向青云城的方向,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 ):“庆功宴?先不急。”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玩味,甚至还带着几分“怀念”:“咱们啊,和流云宗还有些旧账没算清楚呢。之前在青云城,拿他们那点仓库资源,不过是收点利息。如今我既已元婴,也是时候去拜会一下葛洪长老,跟他好好‘叙叙旧’,把之前的‘缘分’彻底了结一下了。”
他的声音温和,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让石猛和白芷( 同时打了个激灵,随即眼中爆发出比刚才更加兴奋的光芒!)
(去流云宗“清算”?)石猛( 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瓮声瓮气地低吼 ):“大哥!俺早就想捶那个葛洪老儿了!当初在青云城,就属他最能摆谱!俺跟你去!保证把他捶得连他娘都不认识!” 他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跃跃欲试。
白芷( 则是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小狐狸般的狡黠笑容 ):“嘿嘿嘿……流云宗好歹也是东域有名有姓的宗门,传承几百年,家底肯定比那几个破仓库厚实多了!林默,你这是打算去‘替天行道’,帮他们‘清理’一下库存,减轻一下宗门管理的负担?” 她把“替天行道”和“清理库存”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默( 对两人的反应十分满意,赞许地点点头 ):“不错,还是白芷懂我。流云宗纵容门下弟子横行乡里,葛洪更是多次打压我林家,此等行径,与邪魔何异?我辈修士,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他们库房里那些来路不正、沾染了血泪的资源,放在那里只会滋生更多的罪孽,我们将其‘保管’过来,用于正道,乃是功德无量之举!”
他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正气凛然,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洗劫,而是一场神圣的“净化”仪式。
福伯( 听着这熟悉的“歪理”,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摇了摇头,却也没出言反对 。他深知这位少主的性子,更明白流云宗当初对林家的压迫,如今少主有了能力,前去讨个“说法”,也无可厚非 )。
“不过,”林默( 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 ),“流云宗毕竟不是黑袍组织那种见不得光的老鼠,他们有山门,有护宗大阵,有名正言顺的地位。我们若是直接打上门去,虽然不怕,但容易落人口实,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看向白芷和石猛,开始部署:“所以,这次行动,要讲究策略。石猛,你负责‘敲山震虎’。到时候,不用你捶葛洪,你只需要在他们山门前,展示一下你的《太古祖龙经》气血之力,让他们知道,我们这边随便一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就行。”
石猛( 虽然不太明白“敲山震虎”是啥意思,但听到能展示力量,立刻挺起胸膛 ):“放心吧大哥!俺保证让他们吓得尿裤子!”
“白芷,”林默( 又看向白芷 ),“你准备几种……嗯,比较特别的丹药。不要致命的,但要足够‘难忘’。比如,能让人暂时灵力失控的‘散灵香’,或者能引发心魔幻觉的‘乱神丹’之类的。到时候,看情况给他们加点‘料’。”
白芷( 闻言,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立刻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颜色诡异的小瓶子 ):“早就准备好了!本小姐最近正好改良了‘含笑半步癫’的配方,加了点料,保证让他们笑得更‘开心’!还有新研制的‘百爪挠心粉’,沾上一点,能从骨头缝里痒出来!”
林默( 嘴角微微抽搐,对白芷在“缺德”道路上的突飞猛进表示“欣慰” )。“很好。至于我……”他微微一笑,手中星辰扇“唰”地展开,轻轻摇动,“自然是去跟葛洪长老,‘好好谈谈心’,顺便‘参观’一下他们的藏经阁和宝库。毕竟是传承多年的宗门,总该有些……值得我们‘借鉴’和‘保管’的好东西。”
他仿佛已经看到,葛洪那张老脸在看到他时的精彩表情,以及流云宗宝库大门向他敞开的“感人”场景。
(流云宗诸位,准备好接受“正义”的洗礼了吗?)
(你们积攒多年的“不义之财”,我林默,笑纳了!)
(资源充公,没毛病!)
一场针对流云宗的、名为“清算旧账”、实为“刮地三尺”的“友好访问”,就在林默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被提上了日程。云深居的庆功宴可以没有,但流云宗的“资源转移仪式”,必须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