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就说这狐狸不止是脑子不好,就连眼睛都不好使。”
都还不等勋名发火,就听身后一道带着奶音的嘲讽声响起。
勋名听到声音,身形先是僵了一下,他自是听得出来,这是宫远徵那个小鬼头的声音。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门牌,上面‘天字肆号’几个字,像是生出了一双眼,正无声的嘲讽着他。
额,他记得陵陵和小鬼头住的是‘天字壹号’。
他有点僵硬的转过头,果然就看到小鬼头此时双手抱胸,一双漂亮的狗狗眼,似笑非笑,嘴角嘲讽的浅笑。
更是让勋名身形变得更僵。
“陵陵。”勋名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我不是不记得,只是一时看错了。我太想陵陵,太着急,才没看清楚。”才不是眼睛不好呢。
他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些许委屈。
“我知道。”刘陵对勋名的脑子并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浅浅一笑说道。
勋名见刘陵没生气,立刻恢复,小跑到刘陵身前,张开双手,抱住刘陵,闻着刘陵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满足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真好,陵陵终于来了。
刘陵看着像个黏人大狗狗一样,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辛苦你来接我和远徵。”
“不辛苦。”勋名立刻说道。来接陵陵,怎么能说是辛苦呢?他开心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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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抱够了没有?抱够了就赶紧松手。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大男人,拉拉扯扯,不嫌丢人吗?”宫远徵有些不爽的切了一声,开口说道。
勋名先是瞪了宫远徵一眼,这个小舅子,真的是一点都不贴心。
亏得他还特意为他准备了药园子,花费了不少心思,让人搜罗了六境之中珍稀的灵草毒草。
把他的私房钱,花了大半,就这小子,不说帮自己,还总是做电灯泡。
真是一点眼力界都没有。
“松手,我们该下船了。”刘陵轻轻拍了一下勋名的后背,柔声开口说道。
勋名却有点不愿意,一边和宫远徵飞眼刀子一边瓮声瓮气的回答:“让我再抱一会儿,我们都一个月都没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好多好多秋了。”
“再说,这艘浮舟,有我一半,是我们自家的。我看谁敢多嘴。”
“姐,他藏私房钱!”宫远徵立刻大声说道。
勋名听到,瞪大了眼,看向宫远徵。
你小子!
宫远徵却一点都不怵,淡定的开口:“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是钱,还是家中的田产铺面,都上交给我姐了。说这是好男人必备的休养,当时你可没说,浮舟还有你一半。呵呵,看来,你这休养不到家。”
而后无视勋名几乎喷火的眼睛,转头对刘陵说:“姐,我觉得你还是要多考验他两年,咱不着急成婚。要知道男人都是有劣根。”
“宫远徵!”
勋名再也忍不住,声音都高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没来得及,才不是私藏。”
“哦,那谁知道呢?”论气人的话,宫远徵的那张嘴可厉害着呢。
“你……”勋名不算是能言善道之人,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
只能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刘陵,表忠心道:“陵陵,我没有。小鬼头污蔑我。”
“好了,远徵年纪小,有时说话直了些,你是他姐夫,多包容担待他一些。”刘陵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心,柔声开口说道。
顺带也给宫远徵一个眼神,让他收敛点。
宫远徵撇过头去。
果然是狐狸精,心灵脆弱不说,还惯会告状。
而勋名则是被刘陵那句‘姐夫’给瞬间哄好,只是余光看向宫远徵的眼神,依旧带了点不善。
小舅子是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生物,没有之一。
尤其是他家这个。
勋名有些忿忿不平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