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众人心里默默想着。
谢知瑶见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还让齐晗找着机会侮辱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恼怒。
她恶狠狠的转过身,对着一旁的婆子小厮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小姐把里面那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瞧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在丞相府里如此放肆!”
那些婆子和小厮们被谢知瑶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冲进屋里。
“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你们是谁……”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女人惊恐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是男人的怒吼声,
“贱婢,竟敢坏老子的好事!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贱人……”
一时间,屋里乱作一团,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
没过多久,两个被床单紧紧包裹着的身体便被婆子和小厮们押解到了门口。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过去,随即发出一阵惊呼声。
贺佳铭原本正处于惊愕与庆幸之中,因为他发现夏月姝竟然并不在屋子里。
下一刻,却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头发凌乱,身上裹着床单,肩膀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姣姣……?!?”
贺佳铭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听到贺佳铭熟悉的呼唤,何姣姣的眼神才缓缓从混沌中恢复过来。
她的目光开始游移,先是扫过周围的人群,当她看到大家都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她的心中猛地一紧。
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见大家都一脸鄙夷的看向自己时,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赤裸的身体,这一看,更是让她惊恐万分!
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毫无遮掩,那白皙的肌肤上,除了那些狰狞的青紫痕迹,还有一些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暧昧印记。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恐惧,她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
“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救命……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何姣姣的声音颤抖着,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身体,试图遮住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双腿之间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当然知道这种疼痛意味着什么,她和贺佳铭之间已经有过亲密的关系,对于这种事情,她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这一瞬间,何姣姣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就像是做噩梦一般!
她慌乱的抬起头,寻找熟悉的人影,却在看到贺佳铭那嫌恶的眼神时,害怕的全身发抖。
人群里,大家也小声的议论着:
“竟然是他们俩!这何姣姣不是一向低调吗?父母没有在京城,她都极少出门参加宴会,怎么今日就刚好出来参加了?”
“可不是吗?早上我看着她还跟长信侯府世子一起来的,怎么这会又跟侯府庶子躺在一起了?”
“我看呐······这事不一般啊!”
贺明远已经懵了,好事被打扰,他原本是十分气愤的。
可是回过神,就发现浑身赤裸的自己已经被丢到了地上!
而说好的县主,却已经换成了他大哥的女人····
这可怎么得了,贺明远惊恐地望着贺佳铭那如同饿狼一般的吃人眼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绝望的寒意。
丞相夫人知道此事与自己女儿有关系,自然不会去深究,只能快些将事情压制下来。
毕竟,如果事情闹大了,对她们丞相府的声誉可没有半点好处。
“今日之事,我定然会去找侯府和何府讨要一个说法!”
丞相夫人高声喊道,同时挥手示意身旁的下人,
“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送出去!”
何姣姣一脸期许的看向贺佳铭,希望他能救下自己。
可是贺佳铭竟然像完全没听到她的求救一般,将脸硬生生地转向了一边,甚至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何姣姣的眼底瞬间翻涌起一片滔天的恨意,她怎么也想不到,贺佳铭竟然会如此绝情。
还没等她来得及说些什么,几个粗壮的婆子便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毫不留情地将她像拖死狗一样给拖走了。
等人不见了踪影,丞相夫人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强撑着一抹笑意说道:
“各位,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闹剧罢了,大家切莫放在心上。可别因为这点小事,扰了诸位赏荷的雅兴!要不你们再去荷苑里稍坐片刻,如何?”
经此一遭,众人心中都沉甸甸的,哪里还有什么玩乐的心情。
齐晗率先开口道:
“丞相夫人,今日我实在是有些疲惫不堪了,就先告辞了,改日再聚吧!”
她这一开口,其他的小姐公子们也纷纷应和,表示自己也已经没有兴致继续留在这里。
丞相夫人见状,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得体的笑容,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留各位了。”
齐晗急忙拉起夏月姝的手,匆匆向门外走去。
其他的人见状,也不敢多做停留,连忙紧随其后。
待到众人走出丞相府大门时,一辆低调而华丽的马车正静静地停在门口。
那马车通体漆黑,车身上镶嵌着精美的金色花纹,车帘也是用珍贵的绸缎制成,看上去既华贵又庄重。
马车旁站着一名侍卫,他身姿挺拔,神情严肃。
当他看到夏月姝走出来时,立刻迎上前去,躬身行礼道:
“县主,我家主子正在马车里等您。”
夏月姝认出这名侍卫正是宋鹤安身边的人。
她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齐晗,略带抱歉微的说道:
“齐姑娘,今日我们就先到这里吧,改天我们再找时间相聚。”
齐晗本来还想问一问夏月姝究竟是如何脱身的,但目光落在马车上那代表王府的标志时,便将疑问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那行,你有事情你先去忙,改日我去你家找你!”
说完,他还对着夏月姝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夏月姝见状,不禁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随即跟着侍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