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现在孩子却依然安然无恙地待在她的腹中呢?
邱婉柔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肚子。
而皇帝却依旧是那副一脸关切的模样,低声问道。
“怎么了爱妃?可是太高兴了?放心,没事的!不过是吃坏了东西,朕已经罚过齐太傅他们了!”
皇帝温柔地拍了拍邱婉柔的肩膀,安慰道。
邱婉柔神情有些恍惚,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
“是,是臣妾太过紧张了!皇上,臣妾可真是吓死了!”
说完,女子柔柔的靠在皇帝的肩膀上,眼神闪过一丝狠戾。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谁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此次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成功,就是不知道齐老太君的毒······
“陛下,臣妾昏迷之前,瞧着齐老夫人似乎也晕倒了,不知老夫人怎么样了?”
邱婉柔娇柔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担忧。
本想借此次机会让齐府与太后结下梁子,可如今却事与愿违。
不仅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还可能引来齐府的不满,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说不定齐府的人也会心生不满。
不行,她不能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去!
皇上似乎很是欣慰,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爱妃不必担忧,齐老夫人并无大碍。既然如此,我们也该回宫了。日后为了腹中胎儿的安全,爱妃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颂贵妃听到皇上的话,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但她深知此时绝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于是强颜欢笑,顺从地应道:
“是,臣妾知道了。”
皇上随即带着颂贵妃和敬妃一同回宫,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起身告辞。
原本热闹非凡的齐府,转眼间便变得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宋鹤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待众人都离去后,他才转身对着夏月姝轻声说道:
“走吧,王妃,我们也该回府了。”
夏月姝淡淡的笑了笑,面色似乎有些担忧
“王爷,臣妾与齐姑娘有几分交情,想与她道别一声,不知王爷可否稍稍等一等。”
宋鹤安闻言,深深地看了夏月姝一眼。
他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说道:
“既如此,王妃快些便是。本王在外面等你。”
夏月姝微笑着向齐家人微微颔首示意。
接着,她转身走到一旁,轻声呼唤着齐晗。
齐晗快步走到夏月姝身边,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夏月姝将一颗小巧的药丸递到他手中,解释道:
“这是一颗解毒丸,我想应该能够解除老夫人身上的毒素。
不过,老夫人所中的毒有些蹊跷,恐怕除了下毒之人,其他人并不希望这毒能如此迅速地被解开。”
齐晗紧紧握住药丸,手微微颤抖着,显然他已经明白夏月姝话中的深意。
夏月姝见状,继续说道:
“今日府上收到的那些贵重礼物,你要特别小心,尽量不要去触碰它们。
还有,不要轻易相信表面上看到的一切,因为很可能这些都是别人设下的陷阱,如今都只是他们的棋子罢了。”
说完这些,夏月姝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只是温柔地拍了拍齐晗的肩膀,仿佛只是朋友之间的一次简单问候。
随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宋鹤安斜倚在马车的软座上,双眼微闭,看似已经熟睡。
当他听到夏月姝登上马车的轻微声响时,他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
夏月姝轻盈地踏入车厢,她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惊醒了宋鹤安。
宋鹤安并没有睁开眼睛,他依旧保持着假寐的姿态,让人难以察觉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车厢内一片安静,只有车轮滚动时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突然,宋鹤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齐府这么多年来,越来越恃宠而骄,齐家姑娘若是进宫,恐怕离衰败更近了一步。”
夏月姝完全没有料到宋鹤安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她不禁一怔,目光落在宋鹤安紧闭的双眼上。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她便明白了宋鹤安的意图。
他是在提醒自己,想来是因为她与齐晗之间的关系比较要好。
夏月姝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
“人心总是贪得无厌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够鼎盛繁荣,长久不衰。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我们也不得不承认,齐家至少在一开始就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坚定地站在了皇上那一边。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忠诚吧。”
夏月姝虽然对朝政了解有限,但她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
深知风险与利益往往是并存的,不可能有一方完全占据上风。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看法而已。
宋鹤安静静地听着夏月姝的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她的观点表示认同。
他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假寐状态。
夏月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宋鹤安说道:
“王爷,如今府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臣妾住在临风居确实有些不方便。所以,臣妾想搬到隔壁的院子去,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宋鹤安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眼神有些躲闪的女子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指却不自觉地轻轻叩击着窗弦,发出清脆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宋鹤安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王妃自己看着办就好。”
听到这句话,夏月姝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淡淡的失落。
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回到王府,夏月姝立刻吩咐下人将隔壁相邻的院子收拾出来。
秦管家闻讯急忙赶来,满脸忧虑。
但他也不好问王妃,于是他只能走进屋子,询问正在看书的宋鹤安。
“王爷,您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地看书呢?王妃都要搬走了,这夫妻之间哪有分开住的道理啊!难道是王爷您的性子太过冷淡,让王妃心生不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