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灵行副行修庞宰的办公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灵纸的气息。
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类贷款审批文件与灵行报表。
庞宰正低头批阅一份灵矿贷款申请，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突然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他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
“五.........五十亿？”
庞宰抬起头，目光落在张去然递来的贷款申请表上，瞳孔瞬间放大，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张总，你没开玩笑吧？你要贷款五十亿灵石？”
他手指着申请表上的数字，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两个月前才刚贷给你们十亿灵石，这么快就花完了？你们仙尊直聘到底在做什么，需要这么多灵石？”
坐在对面的张去然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叉放在桌前。
脸上神情显得较为无奈的说道：“庞行修，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近期仙尊直聘的动作有多大，整个灵台市都有目共睹，大规模招聘修士、建设培训基地、培养化神境修士，哪一项不得烧灵石？十亿灵石看似多，实则根本经不起花。”
说着，他将带来的一叠文件往前推了推，文件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庞行修您要是不信，不妨看看这些，都是仙尊直聘近期的财物流水和支出明细，我可没有半分虚言。”
庞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财务流水文件。
封面印着仙尊直聘的红色印章，他翻开文件，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数字。
起初还只是眉头微蹙，可越往后看，眼睛瞪得越大，手指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劳务修每月薪资补贴亏损一亿三千万灵石，修士培养费用每月一亿五千万灵石，培训基地建设支出八千多万灵石........”
庞宰逐行念出上面的数字，不禁震惊道：“公司账上仅剩两亿八千万灵石，刚好只够支撑这个月的开销，要是下个月贷款不到位，仙尊直聘就得立刻破产？”
他猛地合上文件，将其重重拍在桌上，抬头看向张去然。
紧皱着眉头问道：“我说张总呐，您这到底是做的哪门子买卖？”
“哪家公司做生意是你这样的？别家公司都是想着怎么赚灵石，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拼命亏灵石？真当你家是开灵行的，有花不完的灵石吗？”
张去然脸上的笑容不变，却轻轻叹了口气，“庞行修，您是不知道，这年头想在修仙界做点实事有多难，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那也不能是这么个亏法啊........”
庞宰低声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财物流水文件的边缘，眼神里满是复杂。
他在灵行任职多年，见过不少扩张中的公司，但像仙尊直聘这样“疯狂烧灵石”的，还是头一个。
沉默片刻，他随手拿起桌角另一份文件，封面上“灵曦集团劳务契约”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刚翻开第一页，他的目光就被契约总额那一栏的数字牢牢吸引，瞳孔再次放大。
继而抬头看向张去然难以置信的问道：“张总，你这........”
“不过是一个灵脉探查的劳务合作，契约单上竟然签了十亿灵石？灵曦集团到底是怎么想的，舍得花这么多灵石在灵脉探查上？”
要知道寻常灵脉探查项目，最多也就几千万灵石的预算，即便是灵曦集团，也不可能超过一个亿。
张去然顺着庞宰的目光看向那份契约，看到“十亿”这个数字时，嘴角也忍不住扯了扯，心里暗自腹诽。
他之前确实给林辉打灵话，让对方在签契约时把劳务总额适当提高些，好让自己能多申请点贷款。
毕竟这一单早就跟灵曦集团说好，不收实际灵石，算是回馈之前的支持，所以总额写高些也没实际损失。
可他没想到，林辉那家伙竟然直接写了个十亿，这也太实在了吧，因为不花灵石所以就可劲儿的造是吧。
“咳咳......”
张去然连忙清了清嗓子，掩饰住眼底的一丝慌乱，身体微微前倾。
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庞行修有所不知，这份契约看着总额高，其实是一份长达十数年的长期合作。”
“灵曦集团这次要探查的，是他们名下三十多个偏远矿区的灵脉分布，不仅要探查灵脉浓度，还要绘制详细的灵脉走向图，后续还得负责定期维护和灵脉监测。”
他伸出手指，在契约上轻轻点了点：“您看这里，十亿灵石是十年的总劳务费用，平均下来每年也就一亿，在分摊到全省的每个区域，其实并不算多。”
庞宰闻言，低头仔细翻看契约条款，果然在备注栏里看到了“十年期”“含后续维护”的字样。
他眉头渐渐舒展，心里的疑惑消散了大半，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就算是十年期，十亿灵石也不算少了，灵曦集团对你们仙尊直聘，还真是信任。”
张去然笑了笑，没有接话，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林辉虽然把金额写得夸张，却没忘了加上长期合作的条款，不然今天还真不好解释。
他端起桌上的灵茶，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庞宰手中的贷款申请表上。
语气自然地转移话题，“庞行修，关于这五十亿贷款，您看......”
“当然了，那个事情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