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今天再让你们休息一天,明天该好好回归训练了。”
居义正起身后摆了摆手,与自己的徒弟们告别后,便离开了辛夷的营帐。
师父走了之后,辛夷直接往哥舒临的方向一挤,边界感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姐,我们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师傅刚刚不是说我们要有点分寸吗?”
哥舒临也是个正常的男性,哪怕某些方面他还处于未开化状态,但这样一个大美人往自己身上靠,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辛夷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外表下演绎着无辜,语气轻柔地说:“我自有分寸,师弟就别多想,我一向奉公守法。”
对于守法这点他是相信师姐的,辛夷对于规矩这块还是很重视,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这只是亲人间较为亲密的互动,自己一个毛没长齐的孩子到底在想啥呢?
“对了师姐,能否陪我试剑?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有些手痒了。”
哥舒临倒不是个如梦英般的武痴,纯粹是现在的氛围有些过于尴尬,他有点怕着了,便想借此转移下状态。
现在营帐内可没了小离,以前还能向无敌的小离大人求助,现在他可是孤家寡人,只能任由用武力逼人就范的师姐揉捏了。
“嗯?”辛夷似乎疑惑了会儿,随后又像是想清什么似的,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师弟想的,师姐奉陪就是了,尽管开口,我愿意。”
辛夷的话让哥舒临感到毛骨悚然,他总觉得自己漏了关键的资讯,导致了现在的异常。
只是他现在依然不晓得问题所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了。
当他还在思考时,辛夷已经拉着他的手腕到了营帐外,举止有些过于亲昵,哥舒临感到有些惊恐,只是在心底又莫名的有些……享受?
这种矛盾的状态充斥着他的内心,看来比起这样胡思乱想,不如透过战斗来传达情感了。
到了营帐前的小空地,目前是午后时段,军营内还是有不少人经过与来往。
只是现在还属于需要执勤或训练的时段,过往的士兵们视线不敢逗留太久,唯恐被当成怠忽职守。
辛夷还未进阶到中层共鸣者,无法将自己的本命武器自由收放,所以她还是要从背后的刀鞘将其拔除。
在她的驱动下那把长刀变得更加晶莹剔透,美得像是珍贵的玉石或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绽放着动人的晶莹。
与此相比,哥舒临拔出长刃的样子就显得朴实无华,像是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
黑色长刃出鞘,在他注入共鸣力后产生了不小的变化,这与他去程霄山以前大不相同。
哥舒临好一段时间没握上实体武器了,自己之前那把三星武器毁于程霄山后,后来都是用凝气化兵的方式处理。
所以不管对于他还是辛夷来说,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把崭新的幻形长剑。
新的长剑变得更宽,或许无法再称其为“长剑”,而是该称呼其为“大剑”。
此剑已有近两米长,宽度比哥舒临的腰还要粗,厚度稍微看了下,应该有接近他小臂的厚度,看起来粗重无比,活像个铁疙瘩。
剑身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紫黑色的躯干围着金边,一条白色的痕迹贯穿整个剑刃的中线,色彩变得比以往更加多元。
“师弟,看来不同于以往了。”辛夷赞叹道。
哥舒临也很意外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没想到换成了四星武器,连带自己附加共鸣力的武器都能进化,转化成新的型态。
辛夷没有动,她静静地等待哥舒临。
她很清楚自己师弟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了解自己全新的武器。
而哥舒临并没有让她等太久,片刻过后便提起大剑将其立于胸前,眼神也在同时发生了变化。
“师姐!得罪了!”大剑冒出紫黑色的火焰,比起之前的长剑,威势更增添了几分。
辛夷长刀往前一架,她并无打算伤害自己的师弟,所以选择用最简单的方式测试,也就是“互击”。
这种技法从一开始就不是奔着伤害对方而去,而是刻意迎合对方的出招路径,维持只防不攻的状态。
严格来说长刀并不是适合喂招的武器,其刀刃过于细长,很容易在过程中折损。
但辛夷目前还是拥有远超哥舒临的实力,因此对于她来说,利用优势的共鸣力维持自身武器的坚固,并不是太过艰难的事情。
两把长刃不断地碰撞着,发出的声响致使附近的士兵们不由自主地看了过来,毕竟能看见两名五星共鸣者对练的机会可是不可多得的,要让身为战士的他们忍住不去观摩有点过于强人所难。
正在附近处理事务的居义也听到了声响,有些欣慰地笑了出来。
正在与他报告事项的军官差点犯了嘀咕,还以为这前将军听个报告也能傻笑,怕是最近染上了怪病。
随着传的手上的震动越发强烈,辛夷了解到哥舒临已经粗略掌握了自己的新武器,便开始转守为攻,要让他进入下一个阶段。
原本势均力敌的态势,在辛夷加入了攻击动作后,哥舒临在攻防上变得手忙脚乱,好几次都差点被劈到身上。
“爱……会消失吗?”看着越砍越起劲的师姐,哥舒临这才意识到辛夷本就不是正常人,有点奇怪的行为才是正常发挥,她根本不可能安分守己地喂招。
哥舒临本在剑招上讲求的是一力降十会,剑法这种需要浸淫许久的能力,可不是他短时间内能有长进的。
到了对方力量比自己还强的情况,他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同级中应该没有比他剑法更差的人了。
几刻钟过后,伴随辛夷收起了长刀,满身大汗的哥舒临躺在了空地的沙土上,后悔着要找师姐试招的请求。
“做得很好了,你是我的骄傲,假以时日还得靠你保护了。”辛夷搀着自己的师弟,缓缓地向营帐走去。
只留下了那些围观的士兵们,心中感叹着年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