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紧急集合的哨声跟催命似的响彻宿舍楼。
“我操!又来?”王艳兵从床上弹起来,一边套作战服一边骂娘。
何晨光已经利索地打好背包,把狙击枪背到身上:“少废话,快!”
五分钟后,红细胞小组全员站在操场上,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范天雷和孤狼b组。
“刚接到消息,”范天雷声音沙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边防三连的一个巡逻小队……被伏击了。”
他顿了顿,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八个人……就回来一个,还丢了半条胳膊。”
操场上静得吓人,只有夜风吹过的声音。
“是‘经理’的人。”耿继辉补充道,眼神冷得能冻死人,“手法很专业,地雷加交叉火力,打完就撤。”
史小凡往前一步,把平板电脑接上投影。画面上是无人机拍回来的现场照片——被炸烂的军车、散落的装备,还有地上用白粉笔画出的人形轮廓。
“呕……”李二牛差点吐出来,赶紧捂住嘴。
宋凯飞腿肚子有点转筋,强撑着站直了。
“怕了?”范天雷扫了他们一眼,“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报告!不怕!”何晨光吼得脖子青筋暴起。
王艳兵眼睛血红:“参谋长,这仇得报!”
范天雷点点头:“孤狼b组带红细胞,现在出发。记住,这不是训练,是报仇。”
边境线上,天色蒙蒙亮。
史小凡蹲在一处弹坑旁,手指捻了捻发黑的血迹:“七点六二毫米弹壳,老毛子的家伙。”
耿继辉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至少十五人,往三号峡谷方向去了。”
“妈的,这是挑衅!”强晓伟一脚踢飞地上的空罐头盒。
红细胞五个人跟在后面,看着现场惨状,一个个拳头攥得发白。
何晨光突然蹲下身,从草丛里捡起个东西——是个被踩碎的儿童玩具手枪,塑料外壳上还沾着血。
“这帮畜生……”他声音发抖。
史小凡走过来拍拍他肩膀:“记住这感觉。待会儿见到人,别手软。”
三号峡谷深处,雾气还没散。
“停。”耿继辉举起拳头,所有人瞬间隐蔽。
前面隐约传来说话声,还有电台的杂音。
邓振华爬到制高点,透过狙击镜观察:“确认目标,十七人,正在休整。两点钟方向有机枪哨位。”
史小凡快速画出敌人分布图:“红细胞,你们负责侧翼牵制。听我命令再开火。”
王艳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枪口微微发抖。
“手稳点。”徐天龙低声说,“就当打移动靶。”
突然,下面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几个武装分子正拖着一个傣族姑娘往树林里走。
“我操你妈!”王艳兵眼睛顿时红了。
“等等!”史小凡按住他,“听命令!”
耿继辉冷静地分配目标:“大尾巴狼打机枪手,野狼和西伯利亚狼从左翼突进,山狼跟我正面压制。幽狼指挥红细胞策应。”
“砰!”
邓振华的狙击枪率先打响,机枪手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
“打!”
刹那间枪声大作。孤狼b组像一把尖刀插进敌人阵地,战术配合行云流水。
红细胞这边,何晨光连续两枪放倒想要挟持人质的匪徒。王艳兵嗷嗷叫着扫射,压得敌人抬不起头。
“节约子弹!”史小凡吼了一声,抬手点射掉一个想绕后的敌人。
李二牛手还在抖,但枪打得很准,三发子弹摞倒一个。
战斗很快变成屠杀。这帮武装分子虽然凶悍,但在职业特种兵面前根本不够看。
最后剩下三个敌人举手投降,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别杀我们!我们只是……”
耿继辉根本没理他们,直接一梭子扫过去。
史小凡走过去检查尸体,从领头那人身上搜出个卫星电话。
“看来‘经理’很关心战果啊。”他冷笑着把电话收起来。
那边,李二牛正在给受伤的傣族姑娘包扎。姑娘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何晨光看着满地尸体,突然跑到旁边吐了起来。
“吐吧,”史小凡站在他身后,“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王艳兵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枪口的硝烟发呆。
返程的路上没人说话。车开出去老远,还能闻到血腥味。
回到基地,范天雷看着他们:“感觉怎么样?”
这次没人回答。
“很好。”范天雷点点头,“记住今天。在狼牙,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晚上食堂,红细胞那桌格外安静。
突然,广播响了:“孤狼b组、红细胞小组,立即到简报室集合。”
史小凡放下筷子,对耿继辉使了个眼色。
“看来,‘经理’坐不住了。”
简报室里,旅长何志军亲自站在地图前。
“根据幽狼带回来的卫星电话,我们锁定了‘经理’的一个据点。”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在境外二十公里,是个硬骨头。”
高大队接话:“这次要端掉它。孤狼主攻,红细胞负责外围警戒和支援。”
范天雷看着他们:“敢去吗?”
“敢!”这一次,红细胞五个人的回答整齐划一。
史小凡摸了摸口袋里的芯片,眼神深邃。
该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