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人们的无端指责与谩骂,香莲虽然全都知晓,甚至是听到村里人在背后对她阴阳怪气的谩骂与指责,但她却选择了隐忍与假装全然不知,每天一如往常,继续忙碌于屋里屋外,田间地头之中。
然而,香莲的沉默与隐忍,却并未能换来人们的就此作罢,反而还让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因觉得她好欺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已经过分到当香莲在田间地头干完农活,从村中路过时,故意在香莲背后大声的冷嘲热讽和谩骂,香莲不愿意与这些人计较,也就装聋作哑,假装未曾听见,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有时候因太过于气愤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香莲也想奋起反驳,直面那些指责谩骂,羞辱她的那些人,可一想到自己正面临的处境,最终还是强压下心中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冷静下来,继续用沉默与忍耐来对待。
香莲心中异常清楚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向他人解释清楚,讲明道理,与其浪费大量精力与时间,去与他人争论的面红耳赤,最终仍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甚至有可能还会适得其反,还不如用沉默去回应一切的流言蜚语。
也正因如此,香莲才会不愿意,也无精力与时间,去向那些指责与谩骂她的人,作出任何的辩解,对于所有的嘲讽,谩骂与羞辱,全都充耳不闻,不闻不问,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如往常,继续过好自己的日子。
夜色深沉,香莲独坐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四个孩子,站起身,轻步走下床榻,走出房间,来到大厅中,走到与老房子连接在一起,刚建完一层的新楼房前。
香莲伸手从钉在老屋大厅泥墙的铁钉上,取下一串门钥匙,用钥匙打开门,穿过已经建完一层的楼房大厅,然后从楼梯上到二层,此时等待继续建造的二层上,四面宽敞,香莲走到一堆红砖前,坐在了红砖上。
深夜宁静而祥和,香莲抬头,仰望满天繁星夜空,夜空中,一轮皎洁明亮的弯月,与漫天的繁星交相辉映。
遥望着星空,香莲回想起了当年柱子陪她在村后山,一起看星星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就宛如是昨夜般,让她记忆深刻,她清楚记得,那晚的天空,就如今夜一样,弯月高悬,繁星满天,美丽迷人。
香莲清楚记得,那夜柱子对她说:“香莲,我以前常听村里的老人讲,在那满天繁星的天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属于他的星星,而那颗属于他的星星,在夜晚散发出来的亮度,预示着他的生命力强弱,如果在哪一天的夜晚,属于他的那颗星星突然消失,再也看不到了,那就意味着那个人的魂魄彻底消散了,可如果一个人去世了,属于他的那颗星星依然还能看到,并没有消失,那就说明那个人虽然已经死亡,但他的魂魄却依然还留存于人世间,香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正听得津津有味,对柱子所讲之事无比感兴趣的香莲,听到柱子的问询,立即笑着摇头,满脸好奇问道:“不知道,没听说过,柱子,快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
柱子满脸憨笑,回应道:“村里的老人告诉我,那是因为阎王爷心生怜悯,可怜去世之人心愿未了,也就未派阴差立即到去世之人家中带走魂魄,留给去世之人托梦给亲人的机会,好让亲人帮忙实现未了心愿,所以属于他的星星才会没有消失,不过阎王爷给的时间也有严格期限,也就是最多不超过四十九天,这也是为何人死后还会过头七。”
柱子说完,侧目看向身旁的香莲,微笑着问道:“香莲,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只要一离世,属于他的星星就会立即消失,而有些人在离世后,属于他的星星仍然能够在天上存在一段时间吗?”
“不知道,为什么呀?”香莲再次微笑着摇头,满心好奇看着柱子,期待着答案。
柱子笑着解释道:“据村里的老人讲,那是因为在七界之中,唯有阴曹地府里面最为嘈杂,掌管阴曹地府的阎王爷,由于长期在阴曹地府的嘈杂环境中工作,也就落下了一种病根,那就是特别反感人世间的热闹,因此,为了躲避人世间的惊扰,阎王爷也就只得安排阴差提前收走那些风光大葬之人的魂魄,也正因如此,若是人去世后,家人将其丧事举办的越热闹,越隆重,逝者的魂魄就会越早被阎王爷收走。”
柱子讲完,稍作停顿,缓了一口气后,继续讲道:“然而,这样的传说却鲜有人信以为真,逝者的家属哪怕对这一传说心知肚明,却也不愿意相信,将一传言当是在听一个神鬼故事,依旧遵照传统习俗,竭尽所能将丧事办的轰轰烈烈,将逝者风光大葬,只因逝者家属全都觉得,唯有竭尽全力将丧事办的盛大而隆重,才能彰显逝者在世时的功绩,以及展现出逝者家族的权势和地位。”
“柱子,那你觉得这种事情,是真的吗?我以前怎么从没听人说过呢?”香莲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嗯,当然是真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相信这是真的。”柱子极其肯定的点头笑说着回应,随即继续说道:“你听说三国时期,诸葛亮用长明灯续命,智退司马懿的故事吗?这可是真事,在历史书上都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