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股东们心上。
一位股东脸色涨红,刚想反驳,却被司景年冰冷的眼神制止。
“周董别急着开口,”
司景年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办公桌,每一次触碰都像敲在股东们的神经上。
“你手里那支价值三千万的私募,是不是三年前我推荐你入的股?
刘总,你儿子留学的学费,去年是不是从司氏的分红里一次性付清的?
还有李总,你老家的产业园项目,要是没有司氏的供应链支持,现在恐怕还烂在地里
吧?”
一连串的反问让股东们哑口无言,脸上的愤怒渐渐被尴尬取代。
司景年看着他们局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各位当初捧着我、称赞我‘年轻有为’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怎么?
现在看到一点风浪,就忘了是谁带着你们从泥坑里爬出来,赚得盆满钵满了?”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股东们,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声音里带着一丝
不易察觉的嘲讽。
“我知道,你们担心股价下跌,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
但我告诉你们,现在慌的不是我们,是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他们就是想看到我们内讧,想看到司氏乱成一锅粥,好趁机吞并我们的市场,低价收购我们的股份!
你们现在要是罢免我,就是正中他们下怀,亲手把司氏送到别人手里!”
这番话让股东们彻底慌了神。
周志宏张了张嘴,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景年,我们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现在舆论压力太大,投资者们都在看着,我们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
司景年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
“办法我已经给你们了。
三天时间。
这三天里,我会处理好。
你们要做的,就是相信我,配合我,而不是在这里质疑我、威胁我!”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
“我司景年从来不会让信任我的人失望。
但如果有人非要在这个时候拆我的台,拖司氏的后腿,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就算我不当这个执行总裁,也有能力让想搞垮司氏的人,得不偿失!”
最后一句话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让股东们彻底没了脾气。
刘敏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说。
“景年啊!我们不是要拆你的台,只是想尽快解决问题。
既然你有办法,我们就再信你一次,配合你的工作。”
其他股东也纷纷附和。
“对,我们听你的安排!”
“只要能稳住公司,我们都支持你!”
司景年看着他们转变的态度,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既然各位已达成共识,就请回吧。”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股东们连连点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周志宏转身时,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刚才在里面被司景年怼得哑口无言,现在又要忍受他这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心里像憋了团火,却连发作的底气都没有。
刘敏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
朝着司景年的方向虚虚点了点头,转身时那笑容却瞬间垮了下来,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周志宏,压低声音嘀咕。
“这司景年,年纪轻轻倒是越来越傲气了,就算手里有底牌,也不该这么不给我们这些老股东留面子吧?”
周志宏脚步一顿,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
“有什么办法?
谁让咱们现在都捏在他手里。
刚才他那话你也听见了,真要是闹僵了,他有本事让咱们没好果子吃,可咱们除了指望他稳住公司,还能怎么办?”
话虽这么说,他攥紧的拳头却泄露了真实情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对司景年的强硬态度憋了一肚子火气。
其他几位股东也三三两两地跟在后面,有人低着头小声议论,语气里满是抱怨。
“要不是看在他以前确实带咱们赚了不少钱,又怕真把他逼急了对公司没好处,我今天说什么也得跟他理论理论!”
“就是,咱们是股东,又不是他的下属,用得着这么颐指气使吗?”
“小声点!万一被他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这些细碎的议论声飘进走廊,却没传到司景年耳朵里。
他依旧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股东们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人心里不服气?
可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司氏正处在风口浪尖,只有用强硬的态度把他们镇住,才能避免内讧,集中精力应对背后的黑手。
等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
司景年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川的电话,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把司氏和夏氏的负面舆论全部清掉。
另外,盯紧点这些人的动向,别让他们在背后搞出什么小动作。”
傅明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的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 司景年 涉嫌挪用公款# 的热搜词条像根针,扎得她心口发疼。
桌上的燕窝早已凉透,她却连碰都没碰一下。
视线死死盯着评论区里那些 “蛇鼠一窝”“挪用公款养女人” 的恶评,手指因用力攥着平板边缘而泛白。
司氏股价暴跌 12%,市值蒸发近百亿。
傅明姝眼前一黑。
直接找到司景年的号码拨去,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电话刚接通,傅明姝压抑的怒火就瞬间爆发,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
“司景年!
你看看现在网上都在传什么!
挪用公款?
和夏家蛇鼠一窝?
你是不是非要把司家的脸都丢尽才甘心!”
司景年刚安抚完冲进办公室的大股东,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听到母亲的怒吼,疲惫地闭了闭眼。
“妈,那些都是谣言,珠宝是我用私人财产买的,和公司无关。”
傅明姝握着手机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泛白的程度比刚才更甚。
一想到儿子为了夏沁,竟然在拍卖会上豪掷 2 亿美金拍下王室珠宝,她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浸了油的棉絮,又闷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