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械地划动屏幕,直到某张照片刺痛瞳孔。
再看白天在商场看到的那件流萤礼服居然穿在夏沁身上”。
锁屏里,当红女星夏沁挽着司景年的照片刺得她眼眶生疼。
狗仔队的标题赫然写着 “司氏总裁斥巨资为国民女神庆生,疑似求婚”。
男人下颌线绷着惯有的冷冽,却在看向怀中人时洇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狗仔队的标题鲜红如血:司氏总裁斥巨资为国民女神庆生,疑似隐婚曝光!
依诺盯着照片里夏沁头上的钻石冠冕、脖颈间的天然珍珠钻石吊坠,还有那身肩头流光溢彩的流莹。
就连依诺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夏沁真的高贵得像王室公主。
这一幕摧毁了她对感情的所有幻想。
也摧毁了她少女时期的梦。
她该醒了。
依诺突然笑出声,笑声混着呜咽卡在喉咙里。
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她跌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墙面,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又扭曲。
看来夏沁真真是司景年的心尖尖宠。
如果不是爱到极致,又怎么会为她做到这一步。
难怪和她结婚三年,婚后避而不见。
此刻竟连她自己也羡慕起了夏沁。
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和讽刺。
紧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可是怎么也止不住。
温热的泪珠砸在礼服的丝绒面料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像落在雪地里的血渍,突兀又刺眼。
依诺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滴进锁骨窝里,带着冰凉的触感。
直到哭累了,眼里再也流不出一点泪。
她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时针和分针重叠,共同指向12这个数字。
果然。
即便用尽全力也等不到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在机场永远等不到一艘船一样。
她以后再也不会再为谁等待了。
从今以后只为自己而活,做回真正的自己。
依诺面无表情地划掉新闻。
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玄关的柜台上。
她转身走进厨房,把满桌的饭菜倒进垃圾桶。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划过屏幕,点开了那个备注着 “棠棠” 的联系人。
拨号键按下,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楚允棠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传来。
“祖宗,这……”
“出来陪我。”
她打断对方的抱怨,声音里没有哭腔,反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楚允棠的声音瞬间清醒。
“你在哪?出什么事了?”
“没事,一小时后,琉光会所见。”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楚允棠再追问的机会。
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每一步踩在楼梯上,都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曾经那个为了等待司景年而患得患失的依诺,似乎在午夜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就已经留在了那个冰冷的客厅里。
走进浴室,依诺打开淋浴开关,温热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冲刷着她疲惫的身体。
她抬起头,任由水流划过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所有的委屈和泪水。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她眼底的失落。
洗去脸上的泪痕和晕开的口红,依诺看着镜子里素净的自己。
没有了精致妆容的修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拿起护肤品,仔细地涂抹在脸上,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认真。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要为自己而活,要让自己重新焕发光彩。
走到衣帽间。
她没有再选择那些温婉柔和的款式。
而是挑了一件丝质的黑色吊带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裙摆边缘烫着细碎的水钻,走动时随步伐晃出流光,像把银河揉碎了缀在布料上。
肩带细得像两根缠绕的银线,堪堪勒住圆润的肩头,露出蝴蝶骨在后背划出的优美弧度,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透着薄红。
她弯腰穿上那双黑色漆皮细跟凉鞋,鞋跟足有七厘米,却在脚踝处系着根缎带蝴蝶结,性感里掺了点无辜的甜。
脚趾涂着车厘子色的甲油,踩在透明的鞋跟上时,脚背绷出细腻的筋络,像琴弦被轻轻拨动。
脖颈间没戴繁复的项链,只别了枚银色的锁骨链,吊坠是片镂空的羽毛,随着呼吸在颈窝处轻轻晃动,勾得人目光不自觉往下落。
耳垂上是水滴形的红宝耳钉,红得像淬了血,与唇上的哑光正红遥相呼应,一颦一笑间,唇峰的弧度比酒杯的边缘更诱人。
她对着镜子转了半圈,裙摆扬起的瞬间,能看到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的蕾丝花边。
指尖划过腰间的松紧带,把原本宽松的裙腰勒得更紧些,让腰臀比在镜中拉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却在转身时,让背后的露肤度恰到好处地停在腰线下方,留三分遐想。
最后往发尾喷了点鎏金喷雾,碎发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闪,她抬手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垂时,红宝耳钉晃了晃,映得眼底的笑意都染了点钩子似的媚。
这样的打扮从不是露骨的堆砌,而是把性感藏在每一处细节里,像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初尝是烈,回味却带着绵长的甜。
化上精致的妆容,依诺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笑。
眼线勾勒出她明亮的眼眸,口红选用了正红色,瞬间提升了她的气场。
她拿起一个黑色的手拿包,将手机、钱包等物品放进去,然后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裙摆。
一切准备就绪,依诺看了一眼腕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她坐那辆布加迪限量版跑车,发动引擎,向着琉光会所的方向驶去。
依诺轻踩油门,跑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沿途的风景飞速倒退,如同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所到之处无不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她到之时,楚允棠已经等在门口了。
看清来人。
楚允棠 “嘶” 了一声。
“卧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以前不是说太扎眼吗?”
她侧着头,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她对着楚允棠露出挑逗的轻笑。
“走,我请你喝最贵的酒,摸最好看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