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青渊坐在角落里唉声叹气。
这都是什么际遇啊,他可是想着到别的世界玩一玩的,可不是想着到别的世界来吃苦的啊。
被那个修仙者带到一个宗门之后便被直接关在了地牢里。
他试图召唤七彩花,可惜没用。
没有七彩花也找不到贺知玄。
他又没有法力,就只能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唉。”青渊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是谁?”
一个声音突然在地牢中出现,吓了青渊一跳。
他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你是谁?”青渊打量着周围问道。
在修仙的世界没有修为,可真是随时会被要了命啊。
这时在地牢的栏杆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青渊忙跑过去盯着他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眼前是个全身上下都蒙在黑衫下的人,哦,不,他不是人,青渊能感觉得到,他和他一样是魔。
所以他问他,怎么进来的。
那魔抬了抬头,隐在黑衫下的一双眼睛带着寒光朝青渊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没见过不是应该的吗?青渊心想,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这么说啊。这么说这个魔可能就不管他了。
这个魔既然可以进地牢,说不准还能带他出去呢。
于是青渊忙道,“我就是一个没有法力的魔,不知怎地就被抓了来。你能带我出去吗?我和你一样是魔啊。”
“哼。”那魔冷哼了一声,“我凭什么救你出去?”
咦?青渊忍不住想,那你看我笑话来了?
“那你在这干嘛?”青渊问他。
“陆景诚正在向宗门长老请示杀了你,”那个魔打量了下青渊道,“而且要用让神魔神魂俱灭的灭魂鼎……”
青渊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跟什么?
什么神魂俱灭?什么要杀了他?
他一个新来的犯什么错了?
再说了,
“我一个没有法力的魔,”青渊嘀咕着,“不值得他这么大动干戈吧?”
这什么叫陆景诚的,大家第一次见,没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吧?
那个魔冷笑了声,“他可不认为你是一个没有法力的的普通的魔……”
青渊看向他,“他以为我是谁?”
眼前的魔一时没有回答他。
“他抓错人了!”青渊大叫,“他抓错人了!”
“他本来要抓谁?”青渊问眼前的魔。
这陆景诚是什么意思?自己抓谁都不清楚吗?
他青渊用的是自己的魔尊身体啊,不可能和别人认混的。
他是怎么修仙的,眼神也太差了吧?还是说,他只不过是找一个替身?
青渊心里大骂这个陆景诚,不经意抬眼望向眼前的魔,头脑里电光一闪:
“他要抓的不会是你吧?”
眼前的魔身体略微一僵。
这轻微的动作被青渊敏锐地捕捉到。
“你是谁?”青渊盯着他冷冷地问。
“既然不认识也不用认识了。”眼前的魔故作轻松地道,“反正你也活不了了。”
“就算如此,”青渊望着他,严肃地道,“我死了,他就不会知道他抓错了人吗?他迟早会知道的吧?到时候他还不是得抓你?他如此大动干戈,想来对你恨之入骨……”
“他又是修仙者,”青渊声音更冷,“知道自己杀了一个无辜的魔,到时候会更加恨你……”
“唉……”眼前的魔竟然叹了口气。
青渊被他的反应愣了一下。
“那就让他恨好了,”眼前的魔忍不住道,“反正已经恨之入骨了……”
青渊有些愕然。
这魔怎么表现的这么诡异?
别人对他恨之入骨,他没说自己不怕他恨,而是无奈让他恨上了……
这怎么看怎么有点像爱而不得啊……
青渊用自己那有限的恋爱脑仔细思考了一下。
这时地牢入口处传来声响。
眼前的魔一瞬间就消失了。
不一会儿,之前那个领头的修仙者来到了地牢前。
他打量了下青渊问,“你是不是觉得很冤枉?”
青渊讶异。
他竟然还知道?
青渊机械地点头。
“长老们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会在三日后在宗门举行祭祀,到时候会用你献祭灭魂鼎……”
“等等,等等,”青渊忙打断了他。
“你是谁?”青渊问他。
修仙者道,“我是陆景诚。宗门大弟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地杀我?”青渊实在很好奇。
陆景诚看着他,“因为你以后会成为魔尊。”
啊?
青渊张大了嘴巴,竟然迟迟有些合不上。
这样说来杀他倒也不冤枉。
“你知道我是谁?”青渊看着陆景诚疑惑地问。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嗯,”陆景诚点头,“你现在可能还什么都不是,但你很快会遇到现在的魔尊,然后替他做事,接着杀了他,登上魔尊的位置……”
“等等,”青渊忙打断他,“你让我好好想想……”
好奇怪啊……
“我以后会成为魔尊这件事情,你现在怎么知道的?”青渊终于找到了一个bUG。
只是他这句话刚问出口,衣襟就被陆景诚给狠狠揪住了。
本来还冷静的陆景诚,此时像是突然被触发了什么按键,整个人一下子怒了起来,眼眶都有些泛红。
青渊被陆景诚突然暴怒的样子弄得愣住了。
“要不是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陆景诚咬着牙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好好地被关在这吗?我早就把你抽筋扒皮让你生不如死!”
“你现在没有法力,一折腾可能就死了,”陆景诚狠狠地瞪着青渊,“我可不想让你死得如此的轻松,我不仅要让你生不如死,而且要让你死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陆景诚那恨之入骨的表情不像作假。
如果仅仅是因为魔尊的身份,青渊觉得不可能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他盯着陆景诚那泛红的眼睛问,“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