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牧的指挥下,我军如汹涌潮水般向着敌军发起了猛烈攻击。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敌军瞬间阵脚大乱,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城下,我方将士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胜利的喜悦如同春风般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然而,秋灵却一脸冷静,胜利的狂喜丝毫未在她脸上浮现。她迈着大步,身姿矫健地出了城门,在欢呼雀跃的己方士兵中穿梭前行。她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双手扒开人群,径直朝着战场中间走去。将士们见少帅前来,纷纷自发为她让出一条道路,每个人的面色都颇为复杂。眼神中,既有对秋灵刚刚在战斗时英勇表现的敬佩,又夹杂着城中诸多关于秋灵传闻的影响。
为首的何副将,赶忙上前,对着秋灵拱手行礼,恭敬道:“少帅......”
秋灵却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随意地道:“我刀呢?我找我刀而已。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
一个眼尖的少将急忙开口道:“这边,在这边。”边说边伸手朝着敌军首领尸体的方向指去。
秋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瞧见了自己心爱的大刀。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俯身,一手紧紧抓住大刀的刀柄,而后猛地一用力,将刀从敌军首领的脑袋上拔了出来。顿时,一股红白之物飞溅而起,洒落在四周。但秋灵却仿佛对这血腥的场景毫不在意,只是拿着染血的刀,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随手拿起大刀,在敌军的尸体上来回擦拭,将刀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反手将刀稳稳地插回自己后背的刀鞘之中。这一连串动作冷静稳重,举手投足间尽显将帅之风,让周围的将士们不禁心生赞叹,看到了一位久经沙场、沉稳干练的将领。
秋灵又捡起了另一把大刀,当看到刀尖已然弯曲翻卷时,她的逗比基因瞬间苏醒。她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大声嚷嚷道:“我草勒!你这么硬吗?还老子的刀。”说着,她猛地抬起脚,狠狠踩到敌军首领那已经鲜血淋漓的尸体头颅上,这一脚都带着十足的怒气,只跺的血肉飞溅。然,秋灵好似未满意,竟然又跺了两脚,那敌军首领的头颅在她的脚下直接变了形。她一边跺,口中还不停地喊着:“老子的刀,还我刀,老子的刀......”
众人还沉浸在秋灵那高大威猛、沉稳干练的少帅形象之中,尚未回过神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周围的将士们瞬间愣住。刚刚还觉得秋灵是那般沉稳大气,宛如战神下凡,此刻却仿佛一下子跌落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无知孩童模样。
赶来的秦牧,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其他将士们更是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完全被秋灵这巨大的形象反差给弄得不知所措。原本充满胜利喜悦与庄重氛围的战场,因为秋灵这一番逗比的举动,瞬间变得有些荒诞又滑稽。
然而,秋灵却完全无视众人那写满震惊的表情,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依旧一脸余怒未消的模样,将大刀扛在肩上,大踏步往回走。路过秦牧身边时,还没好气地丢过去一句:“看什么看,赶紧收拾战场,等敌军来收拾不成?”
秦牧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扯着嗓子命令众将士:“都别愣着了,赶紧收拾战场!”
此时,史大将军正站在城墙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手中秋灵还回来的铁尺。原本那铁尺的一端,有一块如鸡蛋般圆滑的凸起,此刻竟然瘪了一小块下去。他使用这铁尺这么久,历经无数战斗,铁尺都从未有过损伤,怎么秋灵只是用了一会儿,就给弄瘪了呢?
龚中将则捂着胸口,站在一旁,眼神有些发直地看着城下敌军首领那已经完全变形的脑袋。他心里清楚,人的头骨向来坚硬无比,可如今竟被秋灵几脚就跺得变了形。再想想自己之前被秋灵教训时,胸口挨的那一脚,他只感觉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不由得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再去找军医好好问问,自己的肋骨是不是真的没事?
众人被秋灵的力量,吓得不轻,个个心有余悸。
战后会议上,气氛略显严肃。秋灵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身体微微倾斜,眼神随意地在四周游移。然而,经过之前的战斗,众将却再也不敢忽视她的存在。
待众人汇报总结完,秦牧小心翼翼地朝着秋灵,恭敬地拱手道:“少帅,您看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望给大家指点指点。”说完,便一脸恭敬地等候秋灵回话。
秋灵听到这话,歪着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秦牧,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我看?我看什么看?你们用嘴巴说的,要我用眼睛看?你们当自己多帅?我耳朵听不行吗?为什么要我看?”
这突如其来的六连问如同一连串炮弹,打得秦牧措手不及,他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其他众将也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整个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松萱面色平静,不紧不慢地淡淡开口道:“那我来说一下,少帅今天抢取守卫士兵长枪十三根,弄坏了七根。”
秋灵听闻,无奈地应了一声:“哦!那怎么罚嘛!”
松萱有条不紊地道:“取用武器的正常流程是,在兵器库报备,而后领取使用。少帅取用的却是士兵领取的武器,方式不对。但少帅杀敌十一人,其中一个还是敌军首领。念在杀敌有功,这次不予追究,但需去兵器库报备清楚,为士兵重新领取武器。”
秋灵一听,立刻接口道:“谢谢松副将,晓得了。”
松萱继续道:“下次,自己提前领取。开战后,士兵的武器就是他们的保障,如果敌军近前,他们没有武器,便只能当活靶子。”
秋灵听后,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行,记住了。我下次注意。”
松萱说完,便闭上了嘴,脸上一副“我说完了,你们继续”的架势。
龚中将见秋灵与松萱对话时,态度似乎很好说话,心中一喜,赶忙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少帅,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小人在这里给您赔罪道歉。还望少帅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之过,饶过小人这一回吧。”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中满是哀求之色,紧紧盯着秋灵。
秋灵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道:“这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你别老揪着我揍你这事不放,我也不跟你计较你之前冲撞我,咱们就这么算了。但你可得记住了,下次别在我急火攻心的时候来教训我,到时候我可不一定还能收得住力,你那肋骨能不能保住,可就不好说了哈!”
龚中将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嘴里不停念叨着:“多谢少帅,多谢少帅。”
众将一见秋灵竟然如此好说话,纷纷觉得机不可失,赶忙都站了起来,准备像龚中将一样,向秋灵道歉,以求宽恕。
然而,秋灵却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神色淡然地道:“不用道歉了,你们心里想什么,老子早就清楚得很。你们以为我是那种靠着关系来这儿蹭军功,好往上爬的二世祖,所以压根看不上我,想法子打压我,想把我从这位置上拉下去而已。”
众将听了,脸上顿时布满尴尬之色,眼神躲闪,不敢与秋灵对视。
秋灵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了众人一圈,接着道:“要是老子遇到那种真正的关系户,老子下手比你们狠多了。我才不会像你们一样,费心思写什么弹劾,伤脑子。直接动手,打得他爬不起来,那多痛快!”
众将满脸惊愕地看向秋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仿佛在问秋灵“你认真的?”
秋灵无视众人的惊愕,继续道:“其实老子一向随意惯了。以前在剑云城的时候,那儿的将军们也讨厌我。每次开战紧急时刻,他们倒是先听我军令去战斗。可打完仗回来,我们的总结会,基本上都会变成他们批斗我的大会。后来见我根本听不进去,他们就直接动手了。单打独斗干不过我,演变成一群人对着我抡拳头。不过也没闹大,毕竟他们难得伤脑子上书。而我自己呢,理亏,也不敢往上汇报,就关起门来大家互相用拳头说理,谁赢谁说了算。以后你们要是看不惯老子的做派,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出来,要是觉得说不过我,动手动脚比划比划也行,没事别再动那笔杆了。你们为了写那玩意儿,咬牙苦思一整夜,脑子不疼吗?再说了,胡大帅、齐中帅他们都有自己的大事要忙,就别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叨扰他们了。咱们内部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嘛,多大点事儿,是吧?”
众将听了秋灵这一番话,只感觉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完全捡不起来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秋灵竟然如此坦诚,把话都摊在了明面上。而秋灵的这一番表态,似乎也在悄然间,让众人心中对她的芥蒂开始慢慢消融。
秋灵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神情坦然地道:“好了,这事就彻底翻篇了,齐中帅之前也已经训斥过你们了,我们就到此为止。以后你们负责守城,我从旁协助。大家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别那么斤斤计较,随意一点就好。今天要是没什么其他事,这会议就到此结束吧!”
话一说完,秋灵便毫不犹豫地大步往外走去,嘴里无奈道:“我得去给士兵领长枪了,你们自己安排,有事叫我。”话音未落,人已经迈出大厅,背影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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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城众将:“这么拽?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的份上,我们非扒了你的皮。”
秋灵:“我一向这么拽,走到哪里都是领头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