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伊始,鲁享迪便似一头失控的野兽,与沉稳训练的杜度金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又吼又叫,心态失衡到了极点,仿佛被一股无名怒火完全吞噬了理智。
趁着刘云澈的注意力暂时被别处吸引,鲁享迪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瞅准时机,如脱缰野马般猛地冲出队伍,从秋灵身后的斜坡向着秋灵急速追去。
刘云澈很快察觉到异动,猛地转过头,大声呵斥道:“色鬼鲁,不许擅自离队!立刻给老子回来。”
然而,鲁享迪却像着了魔一般,对刘云澈的命令充耳不闻,几个敏捷的跳跃,速度丝毫不减,继续疯狂地向前冲。
吴四狗见此情景,心中陡然一紧。当鲁享迪如疾风般从自己身旁掠过时,他眼神瞬间一凛,猛地将大刀一横,精准地拦住了鲁享迪的去路。训练时大刀带着刀鞘,虽不会伤人,但鲁享迪冲得实在太急,根本来不及刹车,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咕噜噜滚下了沙丘。
鲁享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气得满脸通红,对着吴四狗怒吼道:“姓吴的,你什么意思?你跟他这对死基佬,不要脸了是吧?”
吴四狗面色瞬间一沉,毫不犹豫地站出队伍,双眼如鹰般怒视着鲁享迪,那气势,仿佛下一秒便要冲上去与他展开一场恶斗。
鲁享迪还想继续辱骂,刘云澈眼疾手快,一鞭子抽了过去,伴随着清脆的“啪”声,怒喝道:“老子说了,不准离开队伍。军人的首要准则就是服从军令。违规一次,加一个沙袋。”随后又转头对吴四狗道:“归队。”
吴四狗见刘云澈处理公正,瞪了鲁享迪一眼后,转身回到了队伍。
可鲁享迪被加了沙袋后,不但没有收敛,心中的怒火反而愈燃愈烈。只见他故意重重摔倒在地,借着摔倒的机会,竟用身体疯狂地扫动沙丘上的黄沙,妄图将沙丘顶变得越来越平,以便自己能更轻松地追击秋灵。
刘云澈见状,气得七窍生烟,几步如疾风般冲上前,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抽下,怒斥道:“扶不上墙的烂泥!”
鲁享迪被抽得“嗷”地惨叫一声,却还不死心地辩解道:“多了一个沙袋,我重心不稳,又不是故意的。”
刘云澈自然不会相信他这套说辞,而鲁享迪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停下捣乱的举动。在接二连三地摔倒了不知多少次后,鲁享迪爬起身,却惊喜地发现秋灵竟离自己很近。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想都没想,斜着路线就朝着秋灵冲了过去,高高抬起腿,准备狠狠踢向秋灵。
可就在这时,走在秋灵身旁的孙欧反应极快,只见他猛地出手,将手中的大刀用力一捅,直接把鲁享迪推回了沙丘下。
鲁享迪又一次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着孙欧,愤怒地怒吼道:“孙子,你跟他也不清不楚吗?”
孙欧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嘴巴放干净点,老子有媳妇。我推你是因为你违规了。”
鲁享迪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放屁,我都已经追到他跟前了。”
孙欧冷笑一声,骂道:“你娘的,你自己瞧瞧你现在的位置在哪?还有,根本不是你追上云灵海了,是你摔的次数太多,我们都已经比你多跑了两圈。要说起来,是云灵海追上你了。”
鲁享迪这才回过神,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所在队伍的位置,确实离秋灵还有好一段距离。但他依旧不服气,扯着嗓子吼道:“你们就是故意跑这么慢的,对吧?”他转头看向刘云澈,大声嚷嚷道:“他们拖我后腿,我要自己跑,不跟他们一起。”
刘云澈面色一冷,毫不留情地回应道:“可以,不过你掉了两圈,离队四次,摔倒三十二次,再加上沙袋,先去跑十圈,跑完之后才能继续追。”
鲁享迪一听,急得跳脚,大声质问道:“凭什么?云灵海没带装备,也没有队伍拖后腿,你们都向着他是吧?”
刘云澈眼神坚定地盯着鲁享迪,严肃地道:“作为领队,我只偏袒优秀者,你优秀吗?别忘了云灵海还带着伤。”
鲁享迪气得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吼道:“好,老子跑。”说罢,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斜坡,一圈又一圈地跑了起来,那倔强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既狼狈又执着。
当鲁享迪如一阵风般从秋灵身边疾驰而过时,秋灵敏锐地察觉到,鲁享迪的速度着实惊人,身体素质底子相当不错,爆发力更是出类拔萃。这一瞬间,秋灵心中豁然开朗,难怪鲁享迪身高虽不占优势,却能加入他们这支队伍。然而,令人惋惜的是,他毫无耐心与毅力,每跑一圈,便向下坡下滑一段,但凡能偷懒的地方,绝不多花一丝力气。
刘云澈自然也将鲁享迪的这些小聪明看在眼里,却并不急于立刻发作。待鲁享迪好不容易跑完那十圈,他神色冰冷,冷冷地道:“偷奸耍滑,再加十圈。”
鲁享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不服气地大吼起来:“老子早上就不该跟着这群拖后腿的家伙一起。”
刘云澈目光如炬,盯着鲁享迪,毫不留情地指出:“你把力气都花在这些小聪明上了,难道就没发现队伍一直保持着稳定的速度,不少人气息均匀吗?而你呢,这会儿已经把力气耗光了。队伍存在的意义在于协同作战,相互配合,他们都在摸索彼此间的配合之道,可你呢,已经彻底掉队了。哪怕是云灵海,都已找到了与队伍契合的速度,即便没有真正站进队伍,但已然和大家达成了一种默契。”
鲁享迪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队伍围绕着沙丘一圈又一圈,和谐有序地前进着。他还注意到,秋灵竟然在和身边的孙欧轻松地聊天,仿佛完全没把他的追赶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刘云澈突然大喊:“中午休息,吃饭。”
孙欧一听“吃饭”二字,瞬间来了精神,直接抛下和秋灵的聊天,麻溜地朝着沙丘下跑去。
秋灵张大嘴巴,望着孙欧远去的背影,无奈地道:“你这是实力演示,吃饭最大啊!”说完,也只能无奈地跟上。
沙丘凹陷坡下,鲁享迪呆呆站立,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众人都已端起碗,正准备大快朵颐时,鲁享迪这才狼狈不堪地姗姗来迟。刘云澈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冷峻,冷冷地命令道:“加两个沙袋,补满十圈完整的,再继续训练。”
秋灵看着鲁享迪那副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忍不住道:“算了,当我输吧!把沙袋绑我腿上,我还行。”
然而,鲁享迪不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感激之情,眼中反而燃起了熊熊恨意,直直地盯着秋灵。
刘云澈见状,语重心长地对秋灵道:“一条腿二十斤已然是很重的负担了,不能再加了。而且,昨天你明明只被他抓住一次,却认下两次。在别人眼中,这就成了显摆。此刻你又这样说,非但不会得到他的感激,只会让他觉得你在羞辱他。小家伙,别犯傻。”
秋灵听后,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鲁享迪,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默不作声,低下头继续吃饭,就当作刚刚自己什么都没说。
鲁享迪却突然开口,语气坚决地道:“我申请调换队伍。”
刘云澈神色平静,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毫不客气道:“如果调,就只能去正规军了。”
鲁享迪微微一愣,随即陷入思索,片刻后,他咬了咬牙,道:“好。”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解下身上的铁甲,一把丢下身上的军装,而后,他仅着一条裤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至于他的盾牌、大刀,依旧孤零零地留在了沙丘上,他根本没有带回来。
刘云澈看着众人,神情严肃地教育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战场上更是如此。能与你并肩作战的,才是真正的战友;而那些在背后捅你刀子的,哪怕同在一个队伍,那也和敌人无异。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朋友不在于数量的多少,关键在于他是否能守护你最脆弱的后背。”
众人听后,都陷入了沉思,秋灵更是若有所思。
下午的训练,秋灵回到了队伍当中,开始跟着大家的节奏一同跑步。队伍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在训练场上,仿佛奏响着一曲奋进的乐章。
就在这时,杜度金突然大喊道:“不行啊!这样我看不到云灵海屁股了,能让他再出来吗?”
秋灵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一抽,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刘云澈听闻,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杜度金赶忙解释道:“我得学学他的功夫,这样能少摔点。”
刘云澈思索片刻,道:“那你到他背后去吧!”
杜度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欢快地应道:“好嘞!”说罢,便赶紧小跑着插队,往秋灵身后奔去。
刘阳见状,忍不住调侃起来:“肚子疼,你跟他屁股后,不怕他放屁臭你啊?”
小剧场
鲁享迪:“为什么把我写得那么小气?”
作者:“我给你安排了重要任务,需要离开。”
鲁享迪:“什么任务?”
作者:“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