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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的秋老虎比刀还烈。

陈峰蹲在奉天站货场的阴影里,第三根烟燃到了指尖才惊觉。烫痕烙在虎口,他却没像往常那样猛甩手——三天前在北大营外,他见过比这更疼的伤:一个东北军新兵被日军的刺刀挑穿了手掌,白森森的骨碴混着血珠滴在铁轨上,那小子愣是咬着牙没哼一声,直到被巡逻队拖走时,眼睛还死死盯着奉天城的方向。

“陈兄弟,这烟叶子够劲儿吧?”老烟枪从货堆后钻出来,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油星子洇透了纸,散着股生肉的腥气,“刚从南满铁路的小鬼子那儿‘借’的,据说还是东京运过来的‘特供’。”

陈峰接过烟荷包,手指触到老烟枪手腕上的疤——那是甲午年留下的,子弹擦着骨头过去,在皮肉上剜出个月牙形的坑。这老头总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可每次摸到这道疤,他浑浊的眼睛里总会泛起层水汽,像想起了什么比子弹更疼的事。

“佐藤英机的人,还在盯着北大营?”陈峰把烟丝摁进烟斗,火星在暮色里亮了亮。三天前他冒险潜入日军独立守备队营地,在作战室的黑板上看到了用粉笔写的“柳条湖”三个字,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炸药桶,标注时间是九月十八日夜十点。

老烟枪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碎牙混着血丝溅在铁轨缝里。“何止盯着?昨天下午,有个穿和服的娘们混进了北大营西大营门,给哨兵塞了盒樱花糖——那糖纸里裹的是张地图,标着军火库的位置。”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我那拉黄包车的老伙计看见了,那娘们耳后有颗痣,跟佐藤英机身边那个翻译官一模一样。”

陈峰的指节猛地收紧,烟斗柄在掌心硌出道白痕。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史料:九一八事变前,日本关东军情报课确实向东北军内部安插了大量间谍,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人混进了荣臻的指挥部,把东北军的布防图抄了个底朝天。

“那哨兵……”

“被军法处的人带走了。”老烟枪往货场深处瞥了眼,那里堆着十几个盖着帆布的木箱,印着“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的字样,“说是‘通敌’,其实就是个刚入伍的娃,哪见过那阵仗?那娘们用日语跟他说‘家乡的味道’,他就稀里糊涂接了。”

陈峰站起身,帆布下的木箱轮廓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沉。他前天夜里摸过,箱板缝隙里漏出的不是煤块或钢轨,而是金属摩擦的“咔嗒”声——是步枪,而且是日军最新式的三八式。

“这些军火,今晚要运去柳条湖。”他低声道,目光扫过铁轨延伸的方向。夕阳把铁轨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淌血的伤口,“佐藤英机这是在做两手准备:一边用间谍摸清北大营的软肋,一边把武器往前线送。”

老烟枪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往货场东侧指。陈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三个穿黑色短打的汉子正围着个黄包车,其中一个的手按在车座下,指节动得飞快——那是老烟枪教给“包打听”们的暗号:发现可疑人物。

黄包车上坐着个穿学生制服的姑娘,蓝布裙子沾了泥,草帽压得很低,露出的半张脸在暮色里白得像纸。她正往货场这边望,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书包带,带扣上的梅花形纹身在余晖里闪了下——陈峰的心猛地一跳,那是林晚秋的书包,他上周在中街百货看见过,同款的带扣早就断货了。

“是林家大小姐?”老烟枪眯起眼,烟杆在货堆上磕了磕,“她爹昨天刚跟日本商会签了粮米合同,怎么这会儿跑到这鬼地方来?”

陈峰没说话,悄悄摸向腰间的三棱军刺——那是他穿越时唯一带在身上的现代装备,刀身淬过特殊涂层,在夜里能隐去寒光。他记得林晚秋说过,她爹林世昌的粮栈就在南满铁路旁,日军最近总以“检查”为名,扣下往北大营送的粮食,父女俩为此吵了好几次。

“别冲动。”老烟枪按住他的手,烟袋锅里的火星晃了晃,“你看她车后跟着的人——穿黑布鞋,裤脚扎着绑腿,是警察厅侦缉队的。”

陈峰果然看见黄包车后十几步远,跟着两个便衣,其中一个的腰间鼓鼓囊囊,像是揣着枪。这两人走得极慢,眼睛却不住往林晚秋的方向瞟,显然是在“护送”,而非“监视”——更像是怕她跑了。

林晚秋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纸团,趁黄包车经过货堆时,猛地往阴影里一扔。纸团划过道弧线,正好落在陈峰脚边,带着股淡淡的洋槐花香——是她常用的那款香水,上周在教会学校门口,他闻到过同样的味道。

两个侦缉队的人似乎没察觉,依旧慢悠悠地跟着。林晚秋却突然停下车,转身对他们说了句什么,声音被货场的风刮得散了,只看见她抬手拢了拢草帽,耳尖在夕阳下红得像火烧。

“她在拖延时间。”陈峰捡起纸团,指尖触到里面硬硬的东西,像块金属。展开纸时,一股油墨味扑面而来——是张日军军营的布防图,用铅笔标注着岗哨换班的时间,其中“柳条湖”三个字被圈了个红圈,旁边写着“炸药埋于铁轨300米处,由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负责”。

纸的右下角画着个小小的十字,旁边有行娟秀的字:“爹的粮栈仓库,第三排货架后有暗道,能通到北大营东墙。”

陈峰的喉结滚了滚。他上周潜入日军营地时,确实发现第二大队的营房里堆着不少炸药,当时还纳闷他们要往哪运——现在才明白,佐藤英机根本没打算把战场设在北大营内,而是想用铁轨爆炸制造“中国军队破坏南满铁路”的假象,再名正言顺地炮轰北大营。

“这丫头,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老烟枪看着林晚秋的黄包车消失在货场出口,烟杆在手里转了个圈,“侦缉队的人是她爹派来的,怕她跟你扯上关系,被日军盯上。”

陈峰把布防图折成小块塞进怀里,军刺的棱角硌着肋骨,让他想起穿越前的最后一场演习——当时他也是这样,带着队友潜入“敌营”,却在最后关头踩中了诡雷。爆炸的火光里,他好像看见队友们的脸,和北大营那个被挑穿手掌的新兵重叠在一起。

“得去趟北大营。”他站起身,铁轨在脚下微微震动,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鸣笛声,悠长而沉闷,像某种不祥的预兆,“赵山河说过,他的连队负责东墙防务,这张图或许能让他信我一次。”

老烟枪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不像个五十岁的老头。“你疯了?昨天张副旅长刚把你当成‘日本间谍’抓起来,要不是赵连长拼命保你,你现在还关在禁闭室里!”他往货场外看了眼,暮色已经浓得化不开,“再说,就算赵连长信你,他能调动部队吗?荣臻的命令是‘不准抵抗,不准开枪’,谁要是敢违令,军法处置!”

陈峰想起张副旅长那张油光锃亮的脸。昨天他把日军演习的情报递上去时,那胖子正用银签子挑着燕窝,听完只冷笑了声:“陈峰?哪冒出来的野小子?敢造谣惑众,是不是想挑拨中日关系?”说着就叫卫兵把他拖出去,要不是赵山河闻讯赶来,说他是“自己人,有点疯病”,恐怕现在已经被当成“汉奸”枪毙了。

“就算不能调动部队,也得让他们有准备。”陈峰的声音有些发紧,虎口的烫痕又开始疼,“至少,让他们把军火库里的枪分下去,别再像上次那样,让士兵们徒手面对刺刀。”

老烟枪沉默了,烟袋锅在黑暗里明明灭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怀里掏出个黄铜哨子,吹了声短促的哨音。很快,货场深处传来几声猫叫,三个黑影从不同方向钻出来,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五岁,最小的看起来才十岁出头,手里都攥着石块或短棍。

“这是‘夜猫子’队的娃子。”老烟枪拍了拍其中一个瘦高个的肩膀,“大虎他爹是铁路工人,上个月被日军活活打死在铁轨上,这些娃子就跟着我混,帮着盯梢、递消息。”

大虎抬起头,露出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手里举着个铁皮罐头,里面装着些铁屑和火药。“烟爷,按您说的,把‘响子’都准备好了,只要扔出去,能炸响半里地。”

陈峰的心猛地一揪。这些所谓的“响子”,不过是些自制的土炸药,威力还不如一颗手榴弹,可在这缺枪少弹的奉天城,已经是百姓能拿出的最“厉害”的武器了。

“今晚十点,你们去南满铁路的三号道口,”陈峰蹲下身,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地图,“看到日军的巡逻队,就把‘响子’往铁轨旁扔,不用炸到人,动静越大越好。”

大虎皱起眉:“可是……佐藤太君说,靠近铁路的人,格杀勿论。”

“他们不敢真把你们怎么样。”陈峰按住他的肩膀,这孩子的骨头硌得他手心发疼,“你们是娃子,他们要是敢开枪,全奉天的人都会骂他们不是东西。”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块大洋塞进大虎手里,“这钱拿去买吃的,要是……要是没回来,让你娘拿着这钱,去关内找亲戚。”

大虎把大洋往地上一摔,铁皮罐头在手里攥得咯吱响。“俺不拿钱!俺爹说了,小鬼子占了咱的地,杀了咱的人,就算拼了命,也得让他们知道咱不好惹!”

老烟枪突然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好半天才缓过气,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塞给陈峰。“这是我那杆老套筒,当年打鬼子时用的,子弹不多,就五发,你拿着。”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陈兄弟,我知道你是想干大事的人,可这奉天城,早就被那些当官的卖了……你要是真能闹出点动静,让小鬼子知道咱中国人还有骨头,我老王这条命,给你当垫脚石都值!”

陈峰握紧那杆冰凉的步枪,枪托上刻着个模糊的“王”字,是老烟枪的名字。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纪录片,那些在九一八事变中奋起反抗的百姓,大多没留下名字,就像这些“夜猫子”队的娃子,或许明天就会倒在铁轨旁,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他站起身,往货场出口走去。铁轨在脚下延伸,像条没有尽头的路,远处奉天城的灯火亮了起来,星星点点,却照不亮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的迷雾。

刚走出货场,就听见身后传来老烟枪的喊声:“陈兄弟,林小姐说,她爹的粮栈今晚要送一批‘洋药’去日本领事馆,其实里面藏着给北大营的消炎药,让你……想法子截下来!”

陈峰回头时,看见老烟枪站在货堆旁,身影在暮色里缩成个小黑点,像棵被狂风压弯的老槐树。他突然想起这老头说过,他儿子当年就是因为缺消炎药,在甲午战场上活活烂死的,从那以后,他就总把“有药就能活命”挂在嘴边。

街角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线下,陈峰看见林晚秋的黄包车停在不远处的巷口,草帽下的脸正对着他的方向,像在等什么。两个侦缉队的人站在巷口抽烟,火柴的光在黑暗里亮了亮,映出他们腰间的枪套——是空的。

陈峰突然明白过来。林晚秋根本不是被“护送”,而是用自己当诱饵,引开侦缉队的注意力,好让他能顺利拿到布防图。而她爹林世昌,那个口口声声说“明哲保身”的商人,早就把侦缉队的枪卸了,默许了女儿的所作所为。

他握紧怀里的布防图,油墨的温度透过纸张传过来,像一团火。远处的火车又鸣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格外急促,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还有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后,柳条湖的铁轨会发出一声巨响,把这座城市拖入战火。而他,一个来自未来的兵王,带着这张薄薄的纸,和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要去对抗一个蓄谋已久的帝国。

巷口的风突然大了,吹起林晚秋的草帽,露出她耳后那颗小小的痣——和老烟枪描述的那个日本女间谍一模一样。陈峰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里的老套筒差点掉在地上。

是巧合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看到的布防图,听到的消息,甚至林晚秋的出现,都是佐藤英机布下的局?

林晚秋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朝他挥了挥手,嘴角扬起个浅浅的笑,像朵在暮色里悄然绽放的洋槐花。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像铁轨下隐藏的引线,不知何时就会引爆。

陈峰站在原地,手心的汗浸湿了老套筒的枪托。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巷口,还是该转身跑向北大营——或者说,无论他走向哪里,都早已踏入了别人布好的陷阱。

夜色,终于彻底笼罩了奉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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