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帮两个妹妹把新衣服、鞋子仔细分类放好,又把那几张色彩浓烈、充满童趣的年画小心地卷好,暂时放在自家别墅宽敞大厅的一角。旁边,堆积如小山般的各色烟花箱子,无声地预告着即将到来的绚烂夜晚。
何雨柱看着两个眼巴巴望着烟花堆的小丫头,笑着蹲下来:“雨水、晓娥,想先玩哪种烟花?哥哥给你们拿。”
晓娥的眼睛立刻亮得像小灯泡,小嘴叭叭叭地报出心愿清单:“柱子哥!要玩仙女棒!还有地老鼠!还有…冲天猴!”她说到“冲天猴”时,声音里充满了对新奇刺激的向往。
何雨柱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冲天猴啊,那个动静有点大,咱们先不玩儿那个。这样好不好,咱们拿上仙女棒和地老鼠,回咱们之前的四合院,找你干娘去!那边地方宽敞,还有很多小朋友可以一起玩,热闹!”
晓娥一听可以和更多小朋友一起玩,还能见到干娘,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哇好哇!出发!妹妹,咱找干娘去玩喽!”
旁边的雨水也听懂了“娘”字,小身子扭着扑向何雨柱:“哥哥…找娘…”她心思单纯,只记得要去找亲娘林若心。
“好!雨水真乖!晓娥也很棒!”何雨柱一手抱起雨水,一手牵着晓娥,“来,哥哥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就走。”他从挪出一整箱仙女棒和一整箱地老鼠,又提出一大袋五颜六色的进口水果糖和奶糖。
“咱们带一箱仙女棒和一箱地老鼠回院子,跟小朋友们一起玩好不好?还有这些糖,你们俩负责分给小朋友们甜甜嘴,好不好?”
“好!”俩丫头异口同声,小脸上满是雀跃和即将成为“小主人”的自豪感。
“那就出发!走了!”何雨柱稳稳抱起雨水,晓娥懂事地紧紧拉住哥哥的衣角。一家三口走出别墅大门,来到停着的黑色小轿车旁。
何雨柱打开后车门,把两箱烟花和一袋糖果放进去,然后对晓娥说:“晓娥,你在后面坐好,挨着你雨水妹妹,看着点她别乱动,哥哥开车快,很快就到家了。”
“嗯!柱子哥放心!”晓娥像个小大人一样,麻利地爬上车后座,小心地挨着被哥哥放进儿童座椅(何雨柱空间出品)里的雨水坐好。
“坐稳喽!出发!”何雨柱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发动机发出低沉悦耳的轰鸣,引得两个小丫头又是兴奋地低呼。黑色的轿车平稳地驶出别墅区,汇入四九城午后的街道。比起坐黄包车或走路,汽车的速度确实快得多,十多分钟后,熟悉的南锣鼓巷95号院那斑驳的大门就出现在眼前。
何雨柱刚把车稳稳地停在院门口附近,抱着两箱烟花、提着一大袋糖果下车,前院西厢房的窗户就“吱呀”一声推开了。阎埠贵那标志性的、戴着眼镜的精明脸探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和他手里显眼的东西,还有那辆锃亮的黑色小轿车。
“哟!柱子!回来了!”阎埠贵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和羡慕,“你爹大清哥可是放假回来了,刚进门没多久!嚯!你这都开上小汽车了!真了不得!太了不起了!”他的目光像粘在了车身上,又扫过何雨柱手里抱着的沉甸甸的箱子,“拿这么多东西?来来来,阎老师帮你拿点儿!”说着就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热情地伸手要去接何雨柱手里的烟花箱子。
何雨柱也不跟他假客气,顺势把装着地老鼠的那个箱子递给了阎埠贵:“那就谢谢阎老师了,这箱子有点分量。一会儿您帮着搬进去,正好去我那拿些糖果带回去给解成他们甜甜嘴。”
阎埠贵一听还有糖果拿,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连声应道:“哎哟,那敢情好!柱子就是仁义!”他掂量了一下箱子,心里琢磨着里面的东西,又忍不住瞟了一眼小车。
何雨柱空出一只手,抱起刚被晓娥扶着下车的雨水:“雨水,来,哥哥抱你。晓娥,拉好妹妹衣服,跟上哥哥,咱们进去喽!”
“嗯!”晓娥响亮地应了一声,小心地拉着妹妹雨水的衣角,像个小护卫。
三人加上抱着箱子的阎埠贵,刚走进前院大门,立刻引来了注目。正在家门口扫地的三大妈、探头出来的前院几家邻居,还有几个在院里追逐打闹的半大孩子,都看了过来。
“柱子回来啦?”
“哎呦,这抱的啥好东西?”
“柱子哥,啥时候放电影啊?”几个半大小子最惦记的还是电影。
何雨柱笑着点头回应:“回来了!大家伙儿新年好啊!电影等安排好了通知大伙儿!先让孩子们玩点新鲜的!”他脚步没停,抱着雨水,招呼着晓娥,在阎埠贵的陪同下,径直穿过垂花门,走进了中院。
中院比前院更热闹些。他们这一行人进来的动静,加上前院传来的招呼声,早就惊动了中院的人。
何雨柱刚踏进中院月亮门,就看到自家正房门帘一掀,父亲何大清和母亲林若心同时走了出来。紧接着,易中海老两口也从他们家掀帘子出来,东厢房的贾张氏也拉着儿子贾东旭的胳膊,一脸好奇地站在了门口。显然都是被前院的喧哗和何雨柱这阵仗吸引出来的。
“娘!爹!我们过来了!”何雨柱朗声打招呼,然后低头对怀里的雨水说,“雨水,快叫爹。”
何雨水看着眼前高大却有点陌生的父亲何大清,小脸红了红,把小脑袋往哥哥脖子边一埋,细声细气地叫了声:“爹…娘…”那害羞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何大清看着两个月没见的小女儿,听着这声软糯的“爹”,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刚想伸手抱,雨水却把哥哥脖子搂得更紧了。
阎埠贵赶紧把箱子放在何家门口的地上,搓着手笑道:“柱子,这…这箱子里是啥好东西?看着挺沉,不会是…不会是烟花吧?”他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猜测,“这东西可金贵着呢!听说老贵了!”
何雨柱把另一箱烟花也放在地上,拍了拍手,笑道:“阎老师猜着了。这不快过年了嘛,带俩妹妹出去玩,她们非要买点烟花回来热闹热闹。晓娥说,要带过来跟院里的小朋友们一起玩,图个高兴。”他把功劳都推给了妹妹们。
易中海闻言,捋着胡子,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对着何雨柱点头:“嗯,柱子这孩子,从小就仁义,有心了!知道想着院里的孩子们,好啊!”
何雨柱转向父母:“爹,娘,你们吃过了吗?”
林若心心疼地看着儿子:“吃过了,你爹也是刚进门没多会儿。一路上累了吧?快进屋歇歇。”她又朝何雨柱怀里的雨水伸出手,柔声道:“雨水,来,娘抱抱,不认识爹爹了?那是你亲爹呀。”
雨水看看娘亲温柔的脸,又偷偷瞟了一眼旁边那个笑得有点憨的高大男人(何大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小胳膊扑向了林若心:“娘…抱抱…”
“哎呦,娘的乖宝儿!”林若心笑着把女儿接过来,抱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
何雨柱这时转向阎埠贵,从兜里掏出两张崭新的一元面值的钞票,递了过去:“阎老师,眼瞅着要过年了,还得麻烦您这位大秀才。劳您驾,明天帮我写三幅大门对联,再写几张窗户上贴的吉祥话。这点润笔费,您拿着买点墨。”
阎埠贵看着那两张一元钞票,眼睛瞬间放光,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写副对联,往年给个几毛就算不错了,柱子这一出手就是两元!他赶紧推辞,脸上却笑开了花:“哎哟,柱子,太客气了!用不了这么多,给一元钱就成,足够了足够了!”
何雨柱直接把钱塞进他手里:“拿着吧阎老师,您不光得写,还得麻烦您带着解放他们帮我贴上呢,这爬高上低的也是辛苦活。您就甭推了。”
阎埠贵捏着那两张硬挺的票子,感觉心都在飘,连声道谢:“哎哎,那…那谢谢柱子了!贴对联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弄得妥妥帖帖的!”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手,对着中院聚集起来看热闹的大人小孩们朗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快过年了,图个喜庆!这里有我从外面带回来的糖果,大家都别客气,一家过来拿两把,带回去给家里人甜甜嘴!”他指了指那巨大的糖果袋,又对着院里探头探脑、满脸期待的小萝卜头们招呼:“院里的弟弟妹妹们,都过来!一会儿陪我们家晓娥和雨水妹妹一起玩烟花喽!有仙女棒,还有地老鼠!”
这话一出,孩子们顿时炸了锅,兴奋的叫声此起彼伏:
“玩烟花?真的吗柱子哥?”
“仙女棒是啥?”
“地老鼠会不会咬人?”
“有糖吃!我要大白兔!”
大人们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和期待。这年月,能放得起烟花的人家可不多,更别提还分糖。
何雨柱亲自打开糖果袋,那五颜六色、包装精美的各种水果硬糖、奶糖露出来,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阎老师,您先来,给家里孩子抓两把!易婶儿,您也来!贾婶儿,别愣着,来来来,都拿点!”
阎埠贵喜滋滋地走上前,嘴里说着“够了够了”,手却实诚地抓了两大把,各种糖果都混了些,塞满了口袋。易大妈也笑着上前,抓了一把水果糖和一把奶糖,连声道谢:“谢谢柱子,真大方!”
贾张氏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招呼,拉着儿子贾东旭就挤到最前面,嗓门洪亮:“哎呦,还是柱子懂事!知道孝敬长辈,想着街坊!”她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伸出大手,狠狠地往袋子里连抓了两把,恨不得把整个手掌都插进去,抓出来的糖果多得都快捧不住了,各种高级糖果混在一起,塞满了她和贾东旭的口袋。贾东旭也笑嘻嘻地帮忙撑着口袋装糖。
一些没在家的邻居,何雨柱也招呼着:“麻烦阎老师、易大爷,给暂时不在家的、许大茂家、还有后院的几户,都捎带过去几把,人人有份儿!”
“没问题!柱子你放心!”阎埠贵拍着胸脯保证,易中海也点头应承。
很快,一大袋糖果肉眼可见地下去了一小半。中院里弥漫着糖果的甜香和孩子们迫不及待的期待,热闹得像提前开了锅的年市。大人孩子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何雨柱脚边那两个神秘的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