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车上等了半小时,每一分钟都感觉分外漫长。他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息正在积聚——各大银行金库失窃的消息估计很快就会引爆全城,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地毯式搜索。他必须速战速决,绝不能暴露。
心念一动,他从神秘空间里取出一个结实的皮箱,意念控制下,成捆的钞票凭空出现,精准地码放整齐,瞬间填满了箱子——整整一千万。拎起沉甸甸的箱子,他推门下车,目标明确地朝着经理办公室走去。
沉甸甸的皮箱,加上他年轻的面孔,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反差。一路行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侧目和窃窃私语。
“啧,这小年轻拎这么大个箱子…”
“装的啥啊?看着死沉…”
“该不会是…钱吧?不可能吧?” 种种猜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何雨柱目不斜视,步伐沉稳有力,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此时此刻,任何不必要的停留和回应都是风险。
到了经理办公室门口,他毫不犹豫地敲门,不等里面彻底回应便径直推门而入。
“经理!” 何雨柱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寒暄,“结算出来了吗?总共多少钱?”
办公桌后的经理显然被他的气势和速度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脸上堆起职业笑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
“出来了出来了,何先生!总共是六百五十万多一点点,零头我们给您抹了,就按六百五十万整算!”
“行。” 何雨柱对这个数字似乎没什么波动,甚至低声自语了一句,“比预想的便宜点。” 他伸出手,“清单给我看一眼。”
经理赶紧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叠明细清单递过去。何雨柱快速扫视:名表类独占鳌头,总额赫然超过四百多万;各种进口电器堆在一起,值个百来万;再加上那些高档服装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也有几十万。数目大致吻合。
“没问题。” 何雨柱将清单递回,同时说道,“之前答应你的那份佣金,一会儿另付给你。我之前付的定金,算在里面了吧?”
“是的何先生,定金已经扣除了,这六百五十万是纯货款。” 经理连忙确认。
何雨柱不再多言。他拎起皮箱,“砰”地一声放在经理宽大的办公桌上,干脆利落地打开卡扣,掀开箱盖。顿时,满满一箱簇新、捆扎整齐的百元大钞暴露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浓烈的油墨气息和令人窒息的财富压迫感。他毫不犹豫地开始往外拿钱,一摞摞钞票被取出,迅速在桌面上堆起一座小山。
直到数出整整六百六十万,他才停手。原本鼓鼓囊囊的皮箱,肉眼可见地空下去一小半。
“货款六百六十万,你点一下。” 何雨柱的语气平淡无波。
经理看着眼前这座散发着诱惑力的小型“钱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手心瞬间冒汗。他强作镇定地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何先生您稍等,我这就清点!” 但内心深处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小子…家里到底是什么来头?!几个小时,买东西像买菜一样,眼都不眨就砸下几百万现金!随身拎千万像拎个公文包?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家庭?几亿?甚至…十亿?!想到这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震惊交织的情绪堵在胸口,让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这辈子也没经手过如此干脆、如此豪横的现金交易!
何雨柱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看似落在经理点钞的手上,实则已经透过窗户,警惕地扫视着外面的街道。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弥足珍贵。京城的归途,似乎也变得格外漫长起来。远处,隐约似乎有警笛声传来,又或许只是错觉?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风暴漩涡的中心。
货款点清无误,佣金也单独结算给了经理,何雨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经理,这事儿就算办完了。” 他语速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结束感,“仓库的钥匙,麻烦先给我一把。我这边会尽快安排人来把货拉走。搬完后,钥匙会放在仓库里面,你看行吗?”
经理还沉浸在刚才那堆钞票带来的震撼余波中,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极其爽快地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何雨柱:“行行行,没问题何先生!您随时安排人来拉就行,仓库那边我到时会过去拿钥匙的。”
“好,那就不劳烦送了。” 何雨柱接过钥匙,没有丝毫停留,拎起那个明显轻了许多、但依旧装着近六百万现金的皮箱,转身就走。动作干净利落,甚至没给经理站起身的机会。
出了办公室大门,何雨柱步履如风。他没有走向仓库方向迷惑他人,而是径直穿过商场侧门,快步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就在开门上车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后方街角拐弯处,几辆摩托车的影子一闪而过,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窥视感。
“哼,果然跟上来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冰冷的寒意。启动引擎,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他没有选择直接驶离市区或者开往人多的地方寻求庇护,反而刻意保持着一种“被盯上猎物”般的姿态,不疾不徐地开着。后方,那几辆摩托车如同附骨之蛆,不远不近地吊着。
何雨柱的目的很明确:必须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尾巴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们彻底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连看都不能多看!
他故意将车开向一片新开发的区域。这里高楼骨架林立,水泥钢筋裸露在外,巨大的塔吊静默地矗立着,大部分工地都处于停工状态,显得空旷而荒凉,正是个“处理问题”的好地方。
何雨柱在一个主体结构刚封顶、脚手架还未完全拆除的楼盘前猛地踩下刹车。他迅速下车,抓起副驾驶上的皮箱,毫不犹豫地冲向那栋黑洞洞、如同巨型水泥怪兽般的毛坯楼入口。
几乎就在他冲进楼内的同时,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几辆摩托车横七竖八地停在何雨柱的车旁。车上跳下来六七个打扮流里流气的青年,个个眼神凶狠,手里赫然都提着明晃晃的钢管!
“妈的,跑得还挺快!追!” 为首的黄毛混混啐了一口唾沫,满脸狰狞地一挥手,“那小子提着箱子进楼了!给老子进去堵他!钱和人都别放过!”
杂乱的脚步声和钢管拖拽在粗糙水泥地上的刺耳噪音瞬间打破了工地的死寂。这群混混叫嚣着,争先恐后地涌入了那栋尚未完工、光线昏暗、结构复杂的空楼里。
楼内,灰尘弥漫,只有零星的阳光从预留的窗口孔洞中透射进来,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柱。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追兵混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何雨柱的身影,仿佛融入了这栋水泥森林的阴影之中。他提着箱子,站在二楼一处巨大的结构立柱后面,屏息凝神,眼神锐利如鹰隼,静静聆听着楼下逐渐逼近的嘈杂——一场由他主动选择的“瓮中捉鳖”,即将上演。他需要的不是一个逃跑的路线,而是一个能让他彻底解决麻烦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