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恂亲王府若曦整理着从草原带回来的东西,管家匆匆走进来,神色凝重地说道:“福晋,宫里来人了,传皇贵妃口谕,请福晋务必入宫。”
若曦心中一紧,若非出了大事,绝不会让自己务进宫,若曦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连忙问道:“来人可有说是什么事?”
“来人只说请福晋入宫,并未多言。” 管家躬身回道。
若曦便吩咐管家套了车匆匆赶往皇宫,马车一路疾驰,穿过清晨的京城街巷,很快便抵达了宫门。
“姐姐可算来了!”年世兰迎上前。
若曦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我已经听颂芝说了大概。”
两人在窗边坐下,颂芝奉上清茶后便退了出去,年世兰端起茶杯,却没心思喝,只是叹了口气:“我看着远比想的复杂,昨个我看弘时那表情不像知情的样子。”
年世兰正想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侍女的通报:“娘娘,慎刑司的刘公公来了,说有要事禀。”
“让他进来。” 年世兰放下茶杯,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慎刑司的刘公公躬身走进殿内,手里捧着一份卷宗,恭敬地说道:“启禀娘娘,三阿哥府的管家已招认,是受了剪秋的指使,用女儿的性命要挟,所有供词都已记录在案,奴才已经派人呈给皇上了。”
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剪秋?”
苏培盛匆匆走进殿内,对着年世兰躬身说道:“娘娘,皇上在养心殿等着您呢,说有要事与您商议,让您即刻过去。”
“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 年世兰起身转头看向若曦。
若曦也跟着起身,笑着说道,“我便先回府了。”
若曦眼神微微一动,快步上前,在年世兰耳边低声说道:“难保没有漏网之鱼,斩草需除根,免得日后再生祸端。”
年世兰转头看向若曦,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轻轻点了点头,在若曦耳边回了一句 “我明白”,便转身跟着苏培盛匆匆离去。
养心殿,年世兰还没进去就听胤禛大怒。
“好一个剪秋!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权术,嫁祸皇子!”
“皇上息怒!”年世兰敛去心神,福福身。
“苏培盛,立刻传朕旨意,封锁景仁宫,将剪秋及景仁宫所有宫人全部拿下严加审讯!”
“皇上,臣妾斗胆,这事涉及臣妾的弘历,臣妾请旨亲自去审。”
胤禛微微点头,让年世兰带着沈眉庄一同去慎刑司。
剪秋依旧嘴硬,声称自己从未下毒,是被人陷害的。年世兰冷笑一声,让人呈上从宝亲王府汤碗里提取的毒药残渣,以及在剪秋房中搜出的毒药:“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这毒药无色无味,若不是嬷嬷误喝,弘历此刻怕是早已性命难保!”
剪秋看到毒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奴婢看不惯宝亲王一个野孩子受宠,竟然无视皇后娘娘,是奴婢想加害宝亲王,与旁人无关!”
“与旁人无关?” 年世兰眼神一厉,“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若无人指使,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对宝亲王下手!说!是不是皇后让你做的?”
见剪秋不肯开口,年世兰让人动用酷刑。鞭刑、烙铁,一道道酷刑加身,剪秋疼得死去活来,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沈眉庄低声在年世兰耳边低语了几句,年世兰点头,随后让人将江福海带上来,当着剪秋的面一番重刑后,江福海终于松了口:“是…… 是皇后娘娘....说只要除掉宝亲王,三阿哥就能继承大统,奴才们也能跟着享福。”
剪秋闻言眼神空洞,年世兰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沈眉庄,眼神里全是赞叹,可她并不满足于此,皇后在宫中经营多年,手上定还有其他血债。
恂亲王府的书房里,夕阳透过窗棂洒下暖黄的光,允禵一身风尘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若曦坐在桌边等他,允禵快步上前:“可有什么事?看你早上匆匆出门。”
若曦笑着起身,为他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中:“喝口茶暖暖身子,我慢慢跟你说。”
若曦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弘历被下毒的事,说完后补充道:\"我临走时特意提醒她,要斩草除根。”
允禵听完,眉头紧紧蹙起:“剪秋能搅动起这么大的风浪,肯定牵扯了皇后,若是处理不当,怕是要乱啊。”
“皇上念及宗室颜面,未必会对废后赶尽杀绝。但是不管弘时有没有牵扯,弘历如今定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允禵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曦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你说,这可要助推一下?”
允禵听到 “助推一下” 四个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向若曦的眼神里满是默契。放下茶杯,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笑意:“你这心思,倒是与我不谋而合。为了咱们的孩子,有些事,不得不做。”
若曦看着他眼中的笑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言语,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