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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联合国总部大厦的会议大厅里,各国代表身着正装,神情肃穆地坐在席位上,原本正在讨论全球粮食安全议题,却被突然闯入的厉沉舟打断。他穿着那身拼凑的明黄色“龙袍”,腰间系着铜片“玉带”,手里捧着那颗王嘉熠头骨制成的“传国玉玺”,大步流星地走上发言台,无视台下各国代表惊愕的目光,自顾自地拿起话筒。

“朕乃北方大唐帝国的歪把子皇帝,上承天意,下顺民心,统御北方万里疆土,是合法合规的君主专制皇帝!”厉沉舟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大厅,语气里满是傲慢与狂妄,“今日朕来此,就是要让你们这些所谓的‘联合国’承认朕的正统地位,承认我大唐帝国的合法性!”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各国代表面面相觑,有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有的则满脸嘲讽——在现代文明社会,竟还有人自诩“君主专制皇帝”,甚至要求联合国承认,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名来自欧洲的代表率先站起身,指着厉沉舟怒斥:“你所谓的‘帝国’,不过是建立在杀戮与奴隶制之上的暴政!你无权在这里发言,更谈不上什么‘合法合规’!”

这句话像点燃了导火索,越来越多的代表开始指责厉沉舟。有人痛斥他的酷刑与屠杀,有人谴责他恢复奴隶制的倒行逆施,还有人直接要求保安将他驱逐出去。厉沉舟脸色涨成紫红色,他没想到自己的“宣告”会遭到如此抵制,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名南美洲的代表忍无可忍,脱下脚上的皮鞋,朝着发言台上的厉沉舟扔了过去。皮鞋擦着厉沉舟的耳边飞过,砸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举动彻底点燃了全场的情绪,越来越多的代表纷纷脱下皮鞋,朝着厉沉舟扔去,大厅里顿时响起皮鞋砸向地面、墙壁的“砰砰”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斥责声。

“反了!你们都反了!”厉沉舟嘶吼着,猛地从“龙袍”内侧掏出一把装满子弹的冲锋枪——这是他从北方军火库带出来的武器,原本是为了“威慑”联合国代表,此刻却成了他宣泄怒火的工具。他举起冲锋枪,枪口对准台下的代表,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杀意:“朕乃天子!岂容尔等放肆!再敢对朕不敬,朕就把你们全部突突了!”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原本斥责的声音消失不见,只剩下代表们惊恐的呼吸声。有的代表吓得蜷缩在席位下,有的则慢慢举起双手,试图安抚厉沉舟的情绪。联合国保安迅速反应过来,手持防爆盾与警棍,从大厅两侧冲了过来,试图包围厉沉舟。

“别过来!谁过来朕就开枪了!”厉沉舟挥舞着冲锋枪,对着天花板扣动了扳机,“哒哒哒”的枪声在封闭的大厅里回荡,子弹击穿天花板,落下无数粉尘。代表们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寻找掩护,大厅里陷入一片混乱。

厉沉舟看着混乱的场面,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他一边对着空气开枪,一边大喊:“朕的大唐帝国,是最合法的政权!你们必须承认!否则,朕就踏平你们的国家,让你们都成为朕的奴隶!”

然而,他的疯狂并没有持续多久。联合国保安利用他换弹夹的间隙,迅速冲上前,将他扑倒在地,死死按住他的四肢。冲锋枪从他手中滑落,被保安一把夺过。厉沉舟还在疯狂挣扎,嘶吼着咒骂,却被保安用手铐牢牢铐住,嘴巴也被布条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随后,厉沉舟被保安强行拖出会议大厅,押往联合国安保室。大厅里的代表们缓缓从掩护处走出来,看着满地的皮鞋与弹壳,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神色。这场荒诞而危险的闹剧,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北方那个所谓的“大唐帝国”,不过是一个由疯子掌控的恐怖政权,而厉沉舟本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与疯子。

消息很快传遍全球,各国纷纷发表声明,谴责厉沉舟的暴力行径,否认所谓“大唐帝国”的合法性,并呼吁国际社会共同抵制这种反人类的暴政。而被关押在联合国安保室的厉沉舟,依旧沉浸在“天子”的幻梦里,不断挣扎着,嘴里发出模糊的嘶吼,却再也无法对这个世界造成更多的威胁——他的“歪把子大唐”,早已在他的疯狂中摇摇欲坠,而这次联合国之行,不过是加速了他毁灭的结局。

北方“大唐”的王庭正殿里,厉沉舟坐在锈迹斑斑的“龙椅”上,手里把玩着那颗头骨玉玺,脸上满是不屑的冷笑。联合国否认他“君主地位”的消息早已传来,可他丝毫不在意,反而拍着桌子,对着下方仅剩的几名“大臣”嘶吼:“不承认又如何?朕在这北方大地,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谁也管不着!”

大臣们低着头,没人敢接话——经历过数次屠杀,剩下的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只敢顺着厉沉舟的意愿附和。厉沉舟看着他们顺从的模样,越发狂妄,当即下令扩充“军队”,用奴隶与流民填充兵源,还荒唐地宣称要“撒豆成兵”,抵御一切外来威胁。他让人将仓库里仅剩的黄豆装在麻袋里,摆在王庭广场上,每天对着黄豆“施法”,坚信这些豆子能变成冲锋陷阵的士兵,却不知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闹剧。

而此时,联合国早已联合美洲印第安合众国与南方的林渊“大宋帝国”,发起了“去君主制行动”。美洲印第安合众国派出精锐部队,从海上登陆北方边境;林渊则率领“大宋”军队,从南方北上,两路大军呈夹击之势,目标直指厉沉舟的“大唐”王庭。他们一致认为,厉沉舟的暴政已经严重威胁到地区稳定,必须彻底推翻,才能让这片土地重归和平。

战争的阴影迅速笼罩北方大地。厉沉舟的“撒豆成兵”自然毫无用处,他只能强迫奴隶与流民拿起简陋的武器,冲向敌军。可这些被迫参战的人毫无斗志,大多一触即溃,有的甚至直接倒戈,加入“去君主制”联军。厉沉舟的“大唐”军队节节败退,很快就丢了大片土地,王庭也陷入了包围之中。

林渊深知厉沉舟的软肋,他早在开战前,就派人将被掳到南方的苏晚再次控制起来,当作人质。此时,为了逼迫厉沉舟投降,林渊将苏晚绑在一艘停泊在长江中心的战船上,船身悬挂着醒目的标语:“厉沉舟不降,苏晚必亡!”

消息传到王庭,厉沉舟正在广场上对着黄豆“施法”,听闻苏晚被当作人质,他手中的黄豆袋“啪”地掉在地上,黄豆滚落一地。他虽然暴虐,却对苏晚有着复杂的执念——苏晚是他册封的“皇后”,是他“帝国”的象征,他绝不允许苏晚死在别人手里。

“林渊!你这个小人!竟敢用皇后要挟朕!”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当即下令调集仅剩的精锐,准备渡过长江,营救苏晚。可他的军队早已人心涣散,将领们纷纷劝阻:“陛下,如今联军势大,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若贸然出兵,不仅救不出皇后,还会让王庭彻底沦陷!”

厉沉舟却听不进任何劝阻,他亲自率领仅有的几千人马,冲向长江岸边。此时,长江上的战船早已严阵以待,林渊站在旗舰上,看着远处驶来的厉沉舟军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让人将苏晚押到船舷边,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对着厉沉舟大喊:“厉沉舟!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现在就杀了苏晚!”

苏晚的脖子被刀划出一道血痕,她看着岸边的厉沉舟,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厉沉舟看着这一幕,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只要自己下令进攻,苏晚必死无疑。就在他犹豫不决时,美洲印第安合众国的军队突然从侧面袭来,厉沉舟的军队腹背受敌,瞬间陷入混乱。

“杀!”联军发起了总攻,厉沉舟的人马根本不堪一击,士兵们纷纷逃窜,只剩下他孤零零地站在岸边。林渊见状,再次对着厉沉舟大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投降,还是看着苏晚死!”

厉沉舟看着混乱的战场,又看着船上命悬一线的苏晚,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自己的“帝国”已经覆灭,自己的“皇帝梦”也彻底破碎。可他不愿投降,更不愿在林渊面前低头。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对着天空嘶吼:“朕乃天子!宁死不降!”

话音落下,他挥舞着佩刀,朝着联军冲去,却很快被几名联军士兵扑倒在地,牢牢按住。林渊见厉沉舟被擒,并没有立刻杀了苏晚,而是让人将她继续关押——他还要用苏晚来安抚“大唐”的残余势力,巩固自己的统治。

长江岸边,战火渐渐平息,厉沉舟的“大唐”帝国彻底覆灭。他被联军押上战船,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北方大地,眼中满是不甘与疯狂。而苏晚被绑在船舷边,看着被擒的厉沉舟,心中五味杂陈——她恨厉沉舟的暴虐,却也没想到,这个荒唐的“皇帝”,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去君主制行动”取得了胜利,可这片土地上的创伤,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愈合。厉沉舟的暴政虽然结束,林渊的“大宋”是否能带来和平,还是未知之数。长江的江水静静流淌,仿佛在诉说着这段荒诞而残酷的历史,警示着后人:任何倒行逆施的暴政,最终都将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

大唐残余势力退守北方一处险峻山头,此处易守难攻,成了厉沉舟最后的容身之所。他昔日的“帝王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只能蜷缩在山洞里,靠着残羹冷炙度日,满心都是对联军的怨恨与不甘。

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突然冲破联军封锁,杀上了山头——正是大唐禁卫军。这支队伍由厉沉舟昔日亲信统领,始终未放弃对他的追随,在得知其被困后,暗中集结残余兵力,策划了这场营救。

禁卫军士兵迅速清理了山头附近的联军哨探,将厉沉舟护在中间。统领单膝跪地,声音铿锵:“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随臣等撤离,待日后重整旗鼓,再复大唐荣光!”

厉沉舟看着眼前的禁卫军,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光亮,他颤抖着扶起统领,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往日的蛮横:“好!好!朕就知道,你们不会背叛朕!传令下去,随朕撤往更隐蔽之地,朕定要东山再起!”

随后,禁卫军护送着厉沉舟,趁着夜色,沿着山间小路悄悄撤离,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而联军发现厉沉舟被救后,虽立刻展开搜捕,却因山势复杂,始终未能找到他们的踪迹,这也为厉沉舟留下了一丝微弱的反扑希望。

北方的深秋,寒风卷着枯叶在险峻山间盘旋,陡峭的岩壁上只零星生长着几丛耐旱的灌木,这里是厉沉舟最后的避难所——鹰嘴崖。自从被联合国联军击溃,他带着不足百人的残部逃到此处,昔日明黄“龙袍”早已被荆棘划得满是破洞,沾着泥土与血渍,唯有那颗用王嘉熠头骨制成的玉玺,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成了支撑他苟延残喘的最后执念。

这日清晨,崖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兵刃碰撞的脆响。厉沉舟猛地从临时搭建的草棚里惊醒,以为是联军搜山的队伍,慌忙抓起身边的杀猪刀,躲到岩壁后向外张望。却见一队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正沿着陡峭的山道向上冲锋,他们手持长刀,动作迅猛,几下就击溃了崖下负责警戒的联军哨探——那铠甲样式,正是大唐禁卫军独有的玄铁甲。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带头的将领翻身下马,铠甲上的血珠顺着甲片滴落,他快步走到草棚前,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厉沉舟这才看清,来人是禁卫军统领赵虎,曾是他最信任的亲兵,当年阉割林渊时,正是赵虎亲手执行的刑罚。

厉沉舟踉跄着走出草棚,手指颤抖地抚上赵虎的铠甲,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赵虎……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连日的饥饿与恐惧让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窝深陷,唯有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暴戾的光。

“臣收拢了溃散的禁卫军弟兄,一共三百一十二人,”赵虎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厉沉舟,“我们沿着陛下逃亡的踪迹,一路避开联军搜捕,终于在鹰嘴崖找到您。陛下,此处不宜久留,联军的搜山队伍很快就会过来,臣等护送您去黑风寨,那里地势更为隐蔽,还能联络上其他残余势力。”

厉沉舟攥紧了手中的头骨玉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看着赵虎身后那些禁卫军士兵,他们个个面带风霜,铠甲上布满划痕,却依旧挺直脊背,眼神里透着对他的忠诚。一股久违的“帝王感”重新涌上心头,他猛地挺直腰板,虽然身形消瘦,却还是努力摆出昔日的威严:“好!朕就信你一次!传令下去,即刻撤离鹰嘴崖,前往黑风寨!”

禁卫军士兵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搀扶着厉沉舟,有的收拾仅有的干粮与武器,还有的留在崖边布置陷阱,延缓联军的追击。赵虎亲自为厉沉舟牵来一匹战马,这是他们从联军手里缴获的,毛色油亮,远比厉沉舟之前骑的瘦马健壮。厉沉舟翻身上马,握住缰绳的手却有些不稳,他低头看着马背上的自己,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登基时的场景——那时他身披金漆铠甲,胯下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身后是万千臣服的“臣民”,而如今,只剩下这三百余名残兵,和一座不知能否守住的黑风寨。

队伍沿着山道缓缓下行,山路崎岖,马蹄踏在碎石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厉沉舟坐在马背上,目光扫过身边的士兵,突然开口问道:“赵虎,苏晚……苏皇后现在怎么样了?”他终究还是没能忘记那个被林渊掳走的女人,哪怕他亲手将她推向过死亡边缘,此刻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下落。

赵虎的身体顿了顿,低声回道:“回陛下,据臣打探到的消息,苏皇后被林渊关押在长江边的水牢里,林渊想用她来要挟那些还在观望的大唐旧部。不过林渊暂时不敢伤害她,毕竟苏皇后曾是大唐皇后,还有不少旧臣念及她的情面。”

厉沉舟的脸色沉了下来,握着缰绳的手更紧了。“林渊这个阉人……竟敢如此对待朕的皇后!”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底的暴戾再次翻涌,“等朕到了黑风寨,收拢了势力,定要亲自带兵去救苏皇后,将林渊碎尸万段!”

赵虎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厉沉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掌控北方的“歪把子皇帝”,别说救苏皇后,能否在黑风寨站稳脚跟都是个问题。但他不敢说破,只能顺着厉沉舟的意愿,为他保留最后一丝希望。

队伍行至半山腰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号角声——联军的搜山队伍发现了他们撤离的踪迹,正朝着这边追来。赵虎脸色一变,立刻下令:“一队跟我断后,二队护送陛下继续前进!务必保证陛下安全抵达黑风寨!”

“不行!”厉沉舟突然勒住马绳,翻身下马,“朕是大唐皇帝,岂能丢下弟兄们独自逃跑?赵虎,你带一队护送朕,让二队断后!”他虽然暴虐,却也知道此刻若是自己先逃,这支仅存的禁卫军很快就会溃散,他必须留住这些人,才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赵虎还想劝说,却见厉沉舟已经拿起了一把长刀,摆出了战斗的姿态。无奈之下,他只能按照厉沉舟的命令调整部署,让二队的士兵留在山道上设置路障,阻挡联军的追击。

很快,联军的士兵就追了上来,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手持长枪与弓箭,人数足有上千人。二队的禁卫军士兵虽然人数悬殊,却没有丝毫退缩,他们依托山道上的陷阱,与联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箭矢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兵刃碰撞的“铮铮”声、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山林里回荡。

厉沉舟站在队伍后方,看着那些为他厮杀的禁卫军士兵一个个倒下,心里却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失去权力的愤怒与不甘。他不断催促赵虎加快脚步,生怕联军突破防线追上来。赵虎看着厉沉舟冷漠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寒意,却还是只能带着他继续向黑风寨逃去。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远去,他们终于甩掉了联军的追击,抵达了黑风寨。这是一座建在山谷里的山寨,四周都是高耸的山峰,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通往外界,确实易守难攻。山寨里还住着几十户流民,他们大多是躲避战乱逃到这里的,见厉沉舟带着禁卫军前来,纷纷吓得躲进了屋里,不敢出来。

厉沉舟走进山寨中央的聚义厅,这里曾是山寨头领的住处,如今成了他的临时“王庭”。他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将头骨玉玺放在桌上,看着眼前的赵虎,开口说道:“赵虎,传朕的旨意,让山寨里的流民都出来拜见朕!凡是愿意归顺朕的,朕可以免他们的奴籍;若是不从,就地处决!”

赵虎犹豫了一下,还是躬身领命。他知道,厉沉舟这是想通过暴力手段逼迫流民归顺,扩充自己的势力。可他也清楚,这些流民早已饱受战乱之苦,若是再用暴力逼迫,只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但他不敢违抗厉沉舟的命令,只能带着士兵去召集流民。

果然,当流民们被召集到聚义厅前,听到厉沉舟的旨意后,纷纷露出了恐惧与抗拒的神色。一个年迈的流民鼓起勇气说道:“陛下,我们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不想再打仗了……求陛下放过我们吧。”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拍案而起,指着那个年迈的流民怒斥:“放肆!朕乃大唐皇帝,让你们归顺是给你们面子!竟敢违抗朕的旨意?赵虎,把他拖出去斩了,以儆效尤!”

赵虎脸色一白,想要劝说,却被厉沉舟严厉的眼神制止。无奈之下,他只能让士兵将那个年迈的流民拖了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流民们吓得浑身发抖,再也没人敢反抗,纷纷跪倒在地,高喊“陛下万岁”。

厉沉舟看着跪倒在地的流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通过这种手段,他暂时控制了黑风寨的流民。但他也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想要真正东山再起,还需要更多的兵力与物资。他看着桌上的头骨玉玺,眼神变得越发阴狠:“林渊,联合国……你们等着,朕一定会回来的!朕要重新夺回属于朕的一切,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里,厉沉舟开始在黑风寨整顿势力。他将流民中的青壮年编入军队,进行严格的训练;让老弱妇孺负责耕种与制作武器;同时,他还让赵虎派人去联络其他大唐旧部,希望能收拢更多的势力。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大多数大唐旧部要么已经投靠了林渊,要么被联军击溃后四散而逃,根本无法联络上。偶尔有几支愿意归顺的小股势力,也大多是些乌合之众,不仅没有战斗力,还需要消耗大量的粮食。

更糟糕的是,联军很快就得知了厉沉舟在黑风寨的消息,开始调集兵力,准备攻打黑风寨。面对联军的威胁,厉沉舟却丝毫没有感到恐慌,反而变得越发疯狂。他下令将黑风寨里所有的粮食都集中起来,优先供应军队,让流民们只能吃树皮与草根;他还下令加固山寨的防御工事,将流民中的老弱妇孺也派上战场,充当炮灰。

赵虎看着厉沉舟的所作所为,心里越发担忧。他知道,这样下去,不等联军攻上山寨,黑风寨里就会先发生内乱。但他不敢劝阻,只能默默执行厉沉舟的命令,心里却渐渐萌生了退意。

这日,联军的军队终于抵达了黑风寨下,他们将山寨团团围住,开始发动进攻。联军士兵手持长枪与盾牌,朝着山寨的大门发起冲锋;弓箭手则在后方射箭,压制山寨上的守军。

厉沉舟亲自站在山寨的城墙上,指挥士兵抵抗。他看着联军士兵一次次冲上来,又一次次被打退,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他不断下令让士兵们冲锋,甚至将那些充当炮灰的老弱妇孺也推上城墙,让他们去抵挡联军的进攻。

城墙上很快就布满了尸体与鲜血,流民们的惨叫声与士兵们的厮杀声交织在一起。赵虎看着眼前的惨状,心里终于忍无可忍。他走到厉沉舟身边,跪倒在地,哀求道:“陛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打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求陛下投降吧,至少能保住一些弟兄的性命!”

厉沉舟猛地转过身,一脚将赵虎踹倒在地,怒斥道:“投降?朕乃大唐皇帝,岂能向那些逆贼投降!赵虎,你竟敢劝朕投降,是不是也想背叛朕?”

赵虎趴在地上,看着厉沉舟疯狂的眼神,心里彻底绝望了。他知道,厉沉舟已经彻底疯了,跟着他只会走向毁灭。他缓缓站起身,看着厉沉舟,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臣不敢背叛您,但臣也不能看着弟兄们白白送死。您若是执意要打,臣只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支箭矢突然从城下射来,正中厉沉舟的肩膀。厉沉舟惨叫一声,倒在城墙上。城墙上的守军见状,顿时陷入混乱。联军士兵趁机发起冲锋,很快就攻破了山寨的大门。

赵虎看着倒在地上的厉沉舟,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上前扶起厉沉舟,却又犹豫了。就在这时,联军士兵已经冲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厉沉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握住身边的长刀,想要继续抵抗,却被联军士兵用长枪架住了脖子。他看着围上来的联军士兵,又看了看身边的赵虎,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朕乃大唐皇帝!就算是死,朕也要拉你们垫背!”

他猛地挣脱长枪的束缚,朝着身边的一名联军士兵砍去。那名联军士兵猝不及防,被砍中了手臂,鲜血喷涌而出。但很快,更多的联军士兵围了上来,将厉沉舟死死按住。

“陛下!”赵虎看着被按住的厉沉舟,忍不住喊了一声。

厉沉舟转过头,看着赵虎,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愤怒:“赵虎,你这个叛徒!朕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任你!”

赵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知道,厉沉舟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无论他是否愿意接受,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联军士兵将厉沉舟押下城墙,准备带回联军大营处置。厉沉舟一路上不断挣扎着,嘶吼着,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看着黑风寨里燃烧的房屋,看着倒在地上的士兵与流民,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他的“大唐帝国”彻底覆灭了,他的“皇帝梦”也终于破碎了。

而赵虎,则选择了向联军投降。他将禁卫军剩余的士兵召集起来,放下武器,向联军缴械。联军将领看着赵虎,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认清形势,选择投降,算是明智之举。我们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士兵,只要你们愿意改过自新,就能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

赵虎感激地看了联军将领一眼,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终于摆脱了厉沉舟的阴影,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黑风寨的战斗终于结束了,曾经不可一世的“歪把子皇帝”厉沉舟成了联军的俘虏,他的“大唐帝国”也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北方大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虽然战争留下的创伤还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愈合,但人们相信,只要远离暴政与疯狂,这片土地终将重新焕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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