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混乱还没平息,厉沉舟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的“警察”二字让他瞬间冷静了几分。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警察急促的声音:“厉先生,有重大进展!现在苏柔全招了,我们用了大记忆恢复法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把杀害肖瑶的细节都交代了!”
厉沉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好,她现在还在派出所吗?”
“在,人一直没动。”警察顿了顿,疑惑地问,“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要过来吗?”
“我要去解决她。”厉沉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让人胆寒的狠劲。
这话一出,旁边的苏晚和陆泽都懵了,异口同声地开口:“你在说什么呀?”苏晚更是抓着他的胳膊,满脸担忧,“解决什么?你别冲动,有警察处理呢!”
厉沉舟却没听,他抬手扯下额头上还沾着点血的水果刀,手指紧紧攥着刀柄,眼神坚定地说:“走,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解决苏柔。”他晃了晃手里的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就用这把刀,为肖瑶报仇。”
“你疯了?!”陆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得大喊,“杀人是要坐牢的!苏柔已经认罪了,警察会判她刑,你别自己毁了自己!”
苏晚也跟着点头,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对呀厉沉舟,别冲动!肖瑶也不希望你为了她做傻事啊!”
可厉沉舟像是铁了心,用力甩开陆泽的手,转身就往病房外走,手里的水果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厉沉舟站在病房门口,回头看向还在犹豫的苏晚和陆泽,语气带着几分胁迫和煽动:“如果你俩还算是人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杀苏柔。别忘了,肖瑶是为谁死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上面有的是人,就算出了事,也不会让你们坐牢。”
苏晚攥着衣角,想起肖瑶生前对自己的好,又想起她惨死的模样,心里的悲痛和愤怒压过了理智;陆泽看着厉沉舟决绝的眼神,再想想苏柔的残忍,也咬了咬牙——反正苏柔罪有应得,就算冒险也要为肖瑶讨个说法。
两人几乎同时点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异口同声:“好!我们去!”
话音刚落,三人就朝着楼梯间冲去,脚步声“哐哐哐”地在走廊里回荡,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侧目。到了楼下,厉沉舟快步走到自己的车旁,“咔哒”一声解锁,拉开后座车门,对着苏晚和陆泽说:“快上车!”
陆泽率先坐了进去,苏晚也紧随其后。厉沉舟绕到驾驶位,拉开车门坐进去,点火、挂挡、踩油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车子猛地窜了出去,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速度很快就飙升到了240迈,路边的树木和行人飞速倒退,朝着派出所的方向疾驰而去——一场不计后果的“复仇”,就此展开。
车子在公路上疯狂疾驰,窗外的景物模糊成一片残影。苏晚突然看着车窗倒影里自己苍白的脸,拉了拉厉沉舟的衣角,语气带着点慌乱:“哎呀,我还没化妆呢,这样去派出所太没精神了……”
“化你妈的妆!”厉沉舟正在气头上,被这话彻底激怒,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在路面上划出长长的刹车痕,停下后他转身就给了苏晚一巴掌,声音冰冷又暴躁,“现在是去报仇!肖瑶的仇还没报,你满脑子就只想着化妆?”
苏晚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了一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却不敢再说话。厉沉舟重新踩下油门,车子再次冲了出去,速度很快又飙回240迈,甚至比之前更猛——刚才和苏晚的冲突让他心情愈发烦躁,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紧,完全没顾上看路况。
“砰——”一声巨响,车子猛地撞上了路边的行人,紧接着又是连续两声碰撞。路边瞬间乱作一团,倒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陆泽看着窗外的惨状,不仅没害怕,反而拍了拍厉沉舟的座椅,语气带着几分崇拜:“厉总,你这么牛逼呀!杀几个人都不带眨眼的,够狠!”
厉沉舟瞥了眼后视镜里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反而冷笑一声:“那可不。我在市里有的是关系,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他转头看向陆泽,语气带着命令,“一会儿到了派出所,你帮我捅几刀,别让我太累。”
苏晚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血迹,又摸了摸被打疼的脸颊,心里又怕又乱——她原本只是想为肖瑶报仇,可现在,事情好像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