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相关人员都被捉到大厅,盛弘肉眼可见的有些不对劲,只是南越看了半天,她并不觉得真的是盛弘动的手。
若她是盛弘,她宁愿毒死女儿和妻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毒死有个虎视眈眈的娘家等着回收嫁妆的老太太。
毒死王若弗起码王家还有可能看在盛长柏的面子上忍了。
几个女使还有老太太院子里的人一见京兆尹和衙役瞬间就抖成筛子,在府里做什么最多不过是被打死发卖,何况她们背后是老太太。
就是为了面子王若弗和盛弘都不会对她们多么严厉,可这见官就是不一样的啊。
“真相如何还不从实招来,现在是在盛家本官不便动刑,若出了盛家你们在说什么也无用,哼,还不开口!”
京兆尹疾言厉色,他实在是被盛家的不安分弄得有些烦躁,原本好好的呆在衙门处理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就行,哪会有那么多官员家的事情。
现在,呵,就一个盛家占用了他的一个月,弄得他天天进宫天天跟之前的老上司们打交道,偏偏这盛家一只脚在文官,一只脚在勋贵。
一只脚在老臣,一只脚在皇帝这边,这他妈离谱,他感觉这一个月的事情比他为官几年的事情都让人头疼。
“大人,大人冤枉,是有人让奴婢出去拿了奴婢父亲吃的药,奴婢只是照做,奴婢只知道那是大娘子院里的人。”
“奴婢两次见那人都是晚上在葳蕤轩附近,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这府里晚上有家丁巡视,若非是葳蕤轩的人,怎么可能走了那么远而没被发现。”
“是啊大人,奴婢也是在葳蕤轩附近拿到药的,说是放进老太太常吃的拿到桂花酥酪里面,大人,奴婢真的没看见那人的样子。”
“只是看着身形比较.......比较年轻。”
“大人冤枉,只是秋葵姐姐让奴婢帮忙端了一下盘子,是秋葵姐姐主动给奴婢的,奴婢怎么可能刚好带着药下进去呢?”
“大人..”
“够了,看来你们记性不好,”刚好盛长柏这个时候赶回来了,京兆尹站起身,“小盛大人,此事你觉得要怎么处理?”
盛长柏听到这句小盛大人脸色有些不好,为了仕途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将他和盛弘混为一谈,只是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家母做了错事就该严惩,只是此事并无实证,长柏想着不若让家母回宥扬养病终生不得出,这........”
“你...”王若弗这一刻彻底死心,她看向盛长柏的眼睛想吃人。
与此同时王家舅舅也走到了王若弗身边,他之前不懂母亲为什么放着盛长柏不管非要帮着两个妹妹,现在倒是有些明了。
先不说他二妹妹是什么样的人,就这还没什么实证呢就想着帮他生母认下来,这人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秉公执法?
京兆尹差点被气笑,他看向盛长柏的眼神中多了些凌厉,又慢慢的将头转了个方向看向盛弘,“还真是父子一脉相承啊!”
“之前总听说积英巷有个盛家三代都是进士出身,当时还觉得这家人家风不错,如今看来这一家子也确实是不错。”
“父亲为官不明律法,不辨是非,孩子也不逞多让哦,本官身为京兆尹做出的处置还没有说让哪家人回老家待个十年八年的,呵。”
“王娘子,如今还请你跟本官走一趟,如今盛父子都指证是你所为,这案本官既然接了就得查个清楚。”
“大人,民妇愿陪母亲走一趟,还请大人应允。”南越这个时候站出来,只是王若弗的手突然用劲,她冲着南越摇了摇头。
南越只是回握她的手,两人无声对峙,而王家舅舅和京兆尹都纷纷点头,“恩,带走。”
“盛家一应涉事奴仆全部带往京兆尹,包括葳蕤轩和寿安堂所有人,若遇反抗棍棒加身,”京兆尹说完也就要走出门,只是他突然看到从过来就一言不发的勇毅侯,他皱了皱眉。
“徐侯专程过来探病怎么不说请个太医跟着?如今在这干看着也难为你不能上前侍奉。”
“......”他招谁惹谁了?“呵呵,本侯当然是要知道个真相啊,原以为是盛家哪个不看说的下的手,如今.....欸,本侯跟大人走,这事情不查清本侯无颜面对老侯爷夫妇啊。”
王家舅舅也跟着离去,只有盛弘双腿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他猜到了真相,只是现在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一个劲的祈求没人能查出什么来。
而盛长柏和盛明兰看见这一幕基本认定了是盛弘下的手,两人一个面露讽刺,一个世界观直接崩塌。
南越跟王若弗在大狱里住了一天,她也是真的进来才知道,狱里的房子竟然还分个三六九等,就是...额,她在狱里能盖锦被你懂吗?
她进来之前已经将怀疑的方向交给了王家舅舅,反正王若弗持家多年,一个个问肯定能找出不对劲的人和事情。
真相还没查出来盛老太太先醒了,王老太太一听消息直接带着人上门,看见床上的人虽然有些疲态但是刚醒就能跟她在那有来有回的讲条件。
王老太太在屋内连连答应,只是一出门就立刻将自己的怀疑也传给王家舅舅,王家舅舅将他整合出来的情况又说给京兆尹听,几个人来来回回也算是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只是还未当众审理的时候,顾廷烨却走进衙门,他跟京兆尹密谋了一个时辰之后笑意满满的离开,也是这个时候王家舅舅看京兆尹的眼神都不对了。
京兆尹一看这人怀疑他清白差点炸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强龙难压地头蛇你懂不懂,他能来说明咱们的方向是对的。”
“在案子公开审理前,碰见这些强龙该低头就低头,不然你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哼。”京兆尹转身离开,王家舅舅还是满眼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