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结束,秦铭走回更衣室。在走廊里,他遇到了正在等他的科比。
“说得不错。”科比说,手里拿着一瓶水,“‘与传奇同行’?这话谁教你的?”
“发自肺腑。”秦铭实话实说。
科比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点头:“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我也在‘与传奇同行’。”科比的语气很平静,但话里的意思让秦铭愣住了,“沙克是传奇,卡尔是传奇,菲尔是传奇……而你,正在成为传奇的路上。”
秦铭不知该如何回应。科比很少说这种话——他更习惯于用行动而不是语言表达认可。
“今晚那个底角三分,”科比继续说,“你接球的时候,马盖蒂离你还有两步远。绝大多数人会选择运一步调整,或者假动作晃一下。但你直接投了。为什么?”
秦铭回忆当时的场景:“因为……机会出来了。而且我觉得我能进。”
“不是‘觉得’,”科比纠正他,“是‘知道’。当你站上球场,接到传球,看到篮筐的那一刻,你必须知道这球会进。怀疑是投手最大的敌人。”
“就像你81分时那样?”
科比笑了:“就像任何一场比赛那样。81分和24分没有区别——都是把球放进篮筐。区别只在于次数。”
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夜晚的洛杉矶微风轻拂,斯台普斯中心外的广场上还有不愿离去的球迷,他们高喊着“Kobe!Kobe!”和“Lakers!Lakers!”,声音在夜空下回荡。
“秦,”科比在车旁停下脚步,“你知道我职业生涯最感激的是什么吗?”
秦铭摇头。
“不是总冠军,不是mVp,甚至不是81分。”科比看着远处闪烁的城市灯火,“而是在我追逐伟大的路上,遇到了愿意与我同行的人。沙克,德里克,罗伯特(霍里),现在的你,卡尔,德文……没有你们,我只是一个拿着篮球的疯子。”
他拉开车门,又回头说:“所以,继续投。不管对手怎么防我,不管媒体怎么说,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投进那些该死的空位球。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权力。”
车子驶离停车场。秦铭站在原地,回味着科比的话。
责任与权力。这大概就是团队运动的真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每个角色都至关重要。科比的责任是吸引防守、创造机会、在关键时刻终结比赛。而秦铭的责任,就是当科比被包夹时,投进那些空位球;当球队需要防守时,用【绝对防御】锁死对手;当战术需要变化时,用【完美模仿】带来惊喜。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存着一张照片——昨天庆祝81分时拍的,科比举着那瓶“81”香槟,周围是笑闹的队友。照片里,秦铭站在科比左侧,奥尼尔在右侧,三个人被队友们簇拥着,像是一个时代的剪影。
秦铭将照片设置成手机壁纸。然后他点开系统界面,看着【完美模仿】98%的进度条,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期待。
技能即将升级。新的对手,新的挑战,新的可能。
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下一场比赛是背靠背对阵超音速,雷·阿伦和刘易斯的外线火力不容小觑。而根据赛程,全明星周末将在两周后到来……
手机震动,NbA官方推送:《2006年全明星投票第二轮结果公布:科比·布莱恩特票王,秦铭西部前锋票数第二!》
秦铭点开详情。西部前锋票数排名:1. 凯文·加内特(森林狼),2. 秦铭(湖人),3. 德克·诺维茨基(小牛),4. 蒂姆·邓肯(马刺)……
全明星。休斯顿。
他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走向自己的车。夜色已深,但洛杉矶的灯火永不熄灭,就像他们对胜利的渴望,永远不会停歇。
坐进驾驶座,秦铭没有立刻发动引擎。他闭上眼睛,回想今晚比赛的几个关键回合:
第三节7分22秒,快船将分差追到9分,科比突破分球给他,他接球假动作点飞马盖蒂,运一步中投命中。
湖人 89 : 78 快船
第四节4分15秒,快船再次包夹科比,秦铭在底角接到费舍尔的传球,面前无人防守。他没有犹豫,三分出手——
球在空中飞行时,秦铭看到场边的奥尼尔已经站起来,张开双臂准备庆祝。
“唰!”
湖人 112 : 95 快船
以及最后那个锁定胜局的三分。每一次出手,每一次命中,都让他更加确信一件事:
他不再是一个旁观者,不再是一个“幸运的穿越者”。他是这支球队的一部分,是这个时代的一部分,是正在书写的历史的一部分。
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车载电台正在播放体育谈话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充满激情:“……所以我们必须重新评估这支湖人队。是的,科比是无可争议的领袖,但秦铭的成长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一个二年级生,在科比81分后的第一场比赛里,用24分告诉全世界——包夹科比?可以,但你们要付出代价!”
秦铭笑了笑,调高音量。窗外的洛杉矶夜景飞速后退,街灯在挡风玻璃上拖出流光溢彩的轨迹。
他想起了穿越前,自己坐在电脑前看科比81分录像的那个夜晚。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崇拜传奇的球迷,隔着屏幕感受那份震撼。
而现在,他坐在科比的更衣柜旁边,接过科比的传球,与科比并肩作战。
这感觉很奇妙,像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但指尖残留的篮球触感,膝盖传来的轻微酸痛,更衣室里香槟的味道,队友们的笑声,科比的信任——所有这些细节都在提醒他:这是真实的。
等红灯时,秦铭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头发还湿着,眼睛里有些血丝,但眼神明亮,带着一种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到的风景。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汇入洛杉矶夜晚的车流。
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背靠背比赛,全明星周末,季后赛,总冠军……以及那些尚未到来的、更加辉煌的明天。
但此刻,秦铭只想享受这份平静——与传奇同行,向伟大迈进,每一步都踏实,每一刻都值得。
手机再次震动。是奥尼尔发来的短信:“小子,今晚打得不错!明天训练别迟到,我要教你几个内线脚步,免得你以后被加内特和邓肯欺负!”
秦铭笑着回复:“收到,传奇教练。”
放下手机,他打开车窗。夜风吹进来,带着太平洋的气息。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