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走到加索尔面前：“保罗，你是全明星内线，是球队的第二得分点。但今晚你让德拉蒙德·格林抢了5个进攻篮板。为什么？因为你在想着林昊什么时候回来，而不是想着怎么把现在这场球赢下来。”
加索尔羞愧地低下头。
科比走到布雷克面前：“史蒂夫，你是老将，是球队最稳定的控卫。但今晚你送出了6次失误，让库里抢断了3次。为什么？因为你在试图模仿林昊的打法，而不是打你自己的篮球。”
布雷克握紧了拳头。
“这就是问题所在。”科比回到更衣室中央，声音再次提高，“林昊受伤了，需要休战三周。这三周，你们就准备像今晚这样，一场接一场地输下去？等到他回来时，发现球队已经从西部第二掉到西部第八？”
没有人敢回答。
“回答我！”科比怒吼，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
“不......”尼克·杨小声说。
“大声点！”
“不！”尼克·杨站起来，眼睛通红，“我们不想输！”
“那就证明给我看！”科比盯着他，“证明给所有人看！证明湖人不是一个人的球队！证明没有林昊，你们也能赢球！”
更衣室里的气氛开始变化。球员们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火焰。
“可是......”韦斯利·约翰逊犹豫道，“我们接下来还要打勇士一次，打骑士，打马刺......没有林，我们真的能赢吗？”
科比笑了：“能赢吗？这个问题问得好。”
他拄着拐杖，走到战术板前，拿起马克笔，在空白处写下一个名字：
斯蒂芬·库里
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圈。
“你们觉得库里可怕吗？”科比问。
所有人点头。
“为什么可怕？因为他三分准？因为他运球好？”科比摇头，“不。因为他有信心。他相信无论面对什么防守，他都能把球投进。这种信心，才是他最可怕的武器。”
科比在库里的名字下面，又写下一个名字：
勒布朗·詹姆斯
“勒布朗可怕吗？为什么？因为他身体强壮？因为他全能？”科比再次摇头，“不。因为他有统治力。他相信只要他在场上，就能掌控比赛。这种统治力，才是他最可怕的武器。”
最后，科比在詹姆斯的名字下面，写下了第三个名字：
林昊
“林昊可怕吗？”科比看向所有人，“为什么？因为他能模仿？因为他聪明？”
这次，球员们没有立刻回答。
科比笑了：“林昊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能模仿别人，而在于——他在学习。每场比赛，他都在学习对手的优点，吸收，消化，然后变成自己的东西。这种学习能力，才是他最可怕的武器。”
马克笔在“林昊”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而现在，”科比放下笔，转身面对球员们，“你们需要学习的，不是怎么模仿林昊，而是怎么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赢球。怎么找到自己的信心，自己的统治力，自己的学习能力。”
更衣室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接下来的三周，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机会。”科比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证明给林昊看，他不在的时候，你们也能守住西部第二的位置。证明给对手看，湖人不是一个人的球队。证明给所有人看，紫金王朝的底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受伤而崩塌。”
尼克·杨第一个站起来，擦干眼泪：“老大，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加索尔也站起来：“我们需要重新团结起来。从防守做起，从篮板做起。”
布雷克点头：“我会组织好进攻，打我们自己的节奏。”
一个接一个，球员们站了起来。眼神里的迷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火焰。
科比看着他们，终于露出了笑容：“很好。那么现在，告诉我——下一场对谁？”
“克利夫兰骑士！”尼克·杨大声说，“勒布朗的地盘！”
“能赢吗？”
“能！”
“大声点！”
“能赢！”所有球员齐声怒吼，声音几乎要把更衣室屋顶掀翻。
科比点头：“那就去赢。用你们的方式，用湖人的方式。等林昊回来时，我们要给他一个惊喜——一个依然站在西部前列的湖人队。”
更衣室门被推开，德安东尼教练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愣住了——五分钟前还死气沉沉的更衣室，此刻充满了斗志。
“教练，”科比对他说，“接下来三周，我来带队训练。”
德安东尼惊讶地看着科比：“你的脚踝......”
“能走路就能教。”科比打断他，“有些东西，不是战术板能教会的。”
德安东尼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好。听你的。”
科比转向球员们：“明天早上八点，训练馆集合。迟到的人，绕球场跑五十圈。解散。”
球员们鱼贯而出，每个人离开时都挺直了腰板。失败的重压被卸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使命感和斗志。
更衣室里只剩下科比和德安东尼。
“谢谢，”德安东尼真诚地说，“刚才那些话，只有你能说。”
科比摇头：“我只是说了实话。这支球队太依赖林昊了，这不是好事。对他不是，对球队也不是。他需要知道，即使他不在，湖人也能赢球。这样他回来时，才能更专注于做自己，而不是想着要拯救所有人。”
“你真的很看重他。”德安东尼感慨。
“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比我更可怕的潜质。”科比看向窗外旧金山的夜空，“我能得分，能防守，能带队。但他......他能学习，能进化，能变成任何人需要的模样。这种球员，二十年出一个。”
“那你觉得，三周后他回来时，会变成什么样？”
科比笑了：“会变成一个更完整的球员。一个不再只是模仿，而是开始创造的球员。一个拥有自己‘灵魂’的球员。”
德安东尼若有所思：“所以威斯布鲁克那番话，反而帮了他？”
“帮了大忙。”科比点头，“有时候，敌人的刀比朋友的糖更能让人成长。”
两人走出更衣室，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远处传来球员们在大巴上聊天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能感觉到那种重新燃起的活力。
“对了，”德安东尼突然想起什么，“你的脚踝恢复得怎么样？医疗组说还要两周......”
“一周。”科比打断他，“一周后，我要复出。”
“什么？！”德安东尼瞪大眼睛，“可是医疗组......”
“医疗组说他们的，我说我的。”科比的声音不容置疑，“林昊需要三周，我等不了那么久。下一场打骑士，我替补上场，打15分钟。之后根据情况增加时间。”
“太冒险了！你的跟腱......”
“我的跟腱三年前就断过了。”科比平静地说，“我知道它的极限在哪里。15分钟，我能撑住。而且......”
他看向走廊尽头窗外，那里是金州璀璨的夜景：“而且，有些仗，必须在场上打。坐在场边指挥，永远教不会球员怎么在勒布朗·詹姆斯面前得分。”
德安东尼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科比的眼神，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个男人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好吧，”德安东尼最终妥协，“但你要答应我，一旦感觉不对，立刻下场。”
“成交。”
两人走向球队大巴。远处，旧金山的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
科比拿出手机，给还在俄克拉荷马城医院里的林昊发了条短信：
“更衣室搞定了。接下来三周，看我的。你好好养伤，好好想明白自己的路。等你回来时，我们会给你一个惊喜。”
几秒钟后，回复来了：
“谢谢。期待你的复出。另外，告诉尼克，下次见到威少时，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灵魂’。”
科比笑了，把手机放回口袋。
大巴发动，驶向机场。窗外的甲骨文球馆渐渐远去，但今晚的惨败和科比的演讲，将会成为这支球队的转折点。
一个没有林昊的湖人，需要重新找到自己的身份。
而一个即将复出的科比，将会带领他们走过这段最艰难的时期。
至于三周后......
科比看向窗外飞逝的夜景，眼神深邃。
三周后，等那个学会了“灵魂”的林昊归来，这支湖人，将会让整个联盟颤抖。
而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在那之前，守住阵地。
用血，用汗，用从不服输的紫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