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克拉荷马城圣安东尼医院的急诊室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昊躺在移动病床上,周围是忙碌的医护人员、焦急的湖人队医汤姆,还有拄着拐杖守在门口的科比。核磁共振仪发出低沉的嗡鸣声,走廊里的灯光惨白得刺眼。林昊闭着眼睛,但意识是清醒的——他能听到每一句对话,感觉到每一次按压,只是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抬起手指都做不到。
“L4-L5节段椎间盘轻微突出,腰方肌二级撕裂,多处韧带扭伤。”主治医师看着手中的影像报告,语气凝重,“汤姆,你们湖人队的医疗团队怎么会允许他打完最后两分钟?这是对球员职业生涯的严重不负责任!”
队医汤姆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想赢。而且......他赢了。”
科比拄着拐杖走到病床边,看着林昊苍白的脸:“需要多久?”
“至少三周完全休息,之后才能开始恢复性训练。”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但我要提醒你们,这种伤会有后遗症。他的腰部会成为脆弱点,未来每一次高强度比赛都可能复发。”
“后遗症......”科比重复这个词,眼神复杂。
这时,急诊室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ESpN的赛后分析节目。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难以置信的大逆转!湖人队在客场22分落后,核心球员林昊腰部重伤的情况下,硬生生从雷霆手中偷走了一场胜利!”主持人的声音充满激情,“但赛后,雷霆队更衣室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画面切到了雷霆更衣室外的采访区。拉塞尔·威斯布鲁克穿着灰色的球队poLo衫,湿漉漉的头发显示他刚洗完澡,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没有熄灭。
“拉塞尔,你对林昊今晚的表现怎么看?”记者把话筒递过去。
威斯布鲁克沉默了三秒,然后开口:“他打得很聪明。用脑子打球,我尊重这一点。”
听起来像是夸奖,但记者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弦外之音:“只是聪明?”
威斯布鲁克挑了挑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带着挑衅意味的笑容:“听着,林昊是个好球员。他能模仿我的突破动作,能模仿Kd的干拔,能模仿库里的三分。但你们知道问题在哪儿吗?”
记者摇头。
“他学了我的样子,但没学我的灵魂。”威斯布鲁克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像子弹一样射出,“我的突破是什么?是不顾一切,是把每一次进攻都当成最后一次,是哪怕面前有三个人也要硬上的勇气。他呢?他学了我的动作,然后——传球了。”
更衣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是雷霆其他球员的。
威斯布鲁克继续说:“这不是批评。传球是正确选择,他帮助球队赢了球。但我想说的是,模仿终究是模仿。你可以模仿动作,模仿技术,但你模仿不了那种......那种把球队扛在肩上、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冲进去的狠劲。”
记者追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林昊缺乏杀手本能?”
“我没那么说。”威斯布鲁克耸耸肩,“我只是说,如果你想成为真正的巨星,不能只当个模仿者。你得有自己的东西,有自己的灵魂。”
采访视频到这里结束,切回了演播室。
“哇哦!”主持人夸张地瞪大眼睛,“拉塞尔这话说得够重的!‘学我样子但没学我灵魂’——这几乎是直接质疑林昊的比赛气质了!”
嘉宾肯德里克·帕金斯——前雷霆球员,现在是坚定的“林昊黑”——立刻接话:“我完全同意拉塞尔!林昊就是个高级模仿者,但他没有自己的杀手本能!看看今晚最后时刻,他为什么传球?因为他不敢承担责任!真正的巨星在那种时候会自己解决问题!”
另一名嘉宾雷吉·米勒试图反驳:“但林昊用传球帮助球队赢了球......”
“赢了又怎样?”帕金斯打断他,“这只是常规赛!到了季后赛,到了关键时刻,你需要的是能把球放进篮筐的人,不是会传球的人!”
电视机前,科比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了眼病床上的林昊——年轻人依然闭着眼睛,但睫毛在微微颤动,显然听到了所有内容。
“关掉电视。”科比对队医汤姆说。
汤姆正要去找遥控器,林昊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用关。”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让我听听。”
舆论风暴
威斯布鲁克的那段采访,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社交媒体上,林昊没有灵魂的话题在半小时内冲上热搜。支持者和反对者吵得不可开交。
@雷霆真爱粉:“威少说得对!林昊就是个模仿怪!看看他今晚的数据——27分14助攻,漂亮吧?但关键时刻他传了两次球!真正的巨星会自己干!”
@湖人王朝:“楼上眼睛瞎了?最后那个空接助攻不是关键球?赢了就是赢了,酸什么酸!”
@篮球哲学家:“其实威少说得有道理。林昊的模仿能力历史级别,但他确实缺少那种‘这是我的球场’的霸气。你看乔丹、科比、勒布朗,他们都有那种气质。”
@林昊后援会:“伤病困扰下带队逆转,还要被质疑?你们有没有良心?!”
而在专业媒体圈,争论同样激烈。
《体育画报》的专栏作家撰文写道:“威斯布鲁克戳破了皇帝的新衣。林昊的模仿能力令人惊叹,但篮球归根结底是意志的游戏。当比赛进入最后两分钟,当比分胶着,你需要的是那个敢于说‘把球给我,我带你们回家’的人。林昊是吗?至少今晚,他不是。”
《洛杉矶时报》则回击:“典型的‘数据无法体现价值’论调。林昊用14次助攻盘活了全队,用智慧击败了天赋。如果这叫‘没有灵魂’,那我们宁愿要这种没有灵魂的胜利。”
最有趣的还是tNt的赛后节目。奥尼尔和巴克利又吵起来了。
“查尔斯,我告诉你,林昊今晚的表现是大师级的!”奥尼尔拍着桌子,“带伤作战,用头脑打球,带队逆转——这他妈就是灵魂!”
巴克利冷笑:“灵魂?沙克,你打过球,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杀手气质。最后两分钟,落后2分,球在你手上,你会传给角色球员吗?”
“如果角色球员有空位,我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