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来信了?给我吧。”颜欢将和敬来的信拆开,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脸上挂上了笑意。
信中提到,乾隆因为立太子之事心烦意乱,一时半会也顾不上漠北这边了。
“茯苓,把信烧了吧。”
茯苓接过信,然后直接拿出了火折子,将信烧了个干净。
策棱巴图最近一直在筹划,所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过朝堂不平静之后,他终于有时间陪着颜欢和两个孩子了。
“公主,听闻皇姐今天来信了?”
颜欢点头,然后将信里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然后眯了眯眼睛,看着策棱巴图,“这京里的事情,不会和你也有关系吧。”
策棱巴图笑着不说话,“哎,我的阿茹娜呢?我去看看他们去。”
策棱巴图话音未落便要转身,颜欢却快步上前揪住他的袖口,指尖在他衣料的花纹上描摹:“每次一提到关键处就拿孩子当挡箭牌,当真以为我猜不出来。我又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你。”
策棱巴图看着颜欢,目光牢牢锁着她,“我知道你不会责怪我,可是他毕竟是你的阿玛,我总觉得……”
“可是我也是你的妻子和孩子们的额吉。”颜欢截断了策棱巴图的话,“在我的心里,你和孩子们一样,也很重要。”
策棱巴图将颜欢抱在怀里,在阿玛和孩子们之间做选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朝堂里乱一阵,我们就安全一段时间……”策棱巴图将他做的事情,一件件都告诉颜欢,包括他做这些事的寓意。
颜欢一直靠在他怀里,将自己想了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和孩子,还有部落,而这些都需要银钱的支撑,我手里有一支商队,赚的都是海上的钱,我想将这支商队的指挥权交给你一半。”
策棱巴图知道颜欢很有钱,大部分都是商队来的,但是从来不知道商队走的是海上的路子。
“那位不是禁止吗?”
“那又如何,只要不被发现,谁知道我的商队出海了。”颜欢知道策棱巴图在说谁。
“既然公主要给,那我就当个画本子里说的吃软饭的男人吧。”策棱巴图说的理直气壮。
颜欢都被逗笑了,事实上,将商队交给策棱巴图,也想借商队的手,让他看看外面的发展,不能真的跟乾隆一样,觉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这是信物,商队负责人程曙正好到归化城汇报情况,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现在去见见,然后了解商队的情况,以及下一步计划。”
颜欢将联络商队的信物给了策棱巴图,然后就陪着孩子去玩了。
策棱巴图见了程曙之后,问了许多商队的事情,还有海上贸易。
“你是说,海外的国家现在发展的都很快?”策棱巴图还是第一次听说海上其他国家的事情,一时之间很感兴趣。
程曙知道这是主子的夫君,也是半个主子,现在又有了准许,所以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策棱巴图。
策棱巴图表面上很淡定,但是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外面已经发展成那个样子了,他从来不是什么短视的人,所以能想到随着发展,外面的国家只会越来越强大,而大清呢?
闭关锁国。
自视甚高。
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而作为与大清关系紧密的蒙古,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也是懂得。
“今日说的一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策棱巴图和程曙分开前说了一句,然后就心里沉重的回府了。
颜欢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享受茯苓的按摩,听到门被推开,眼睛都没睁开,“额驸回来了?”
策棱巴图看着穿着纱衣的颜欢,瞳孔都放大了,“我先去洗漱了。”
颜欢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果然舒服的生活使人堕落。
策棱巴图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挥退了茯苓,自己亲自上手,帮颜欢按摩,只不过按着按着也就不正经了。
纱幔里,两个人抵死缠绵,被翻红浪,许久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