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阁压制失效,昆仑三名百劫死士全灭,青藤攻势瓦解。
墨衡和仅剩的一名天工阁成员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这是什么怪物?!
百劫巅峰在他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他们引以为傲的灵械和合击之术,连让对方认真对待的资格都没有。
“逃!”
墨衡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将身法催动到极致,朝着入口方向亡命飞掠,另一名天工阁成员也紧随其后。
青藤部落的木擎长老更是亡魂皆冒,再也顾不得什么“圣泉”,对着仅存的两名同样吓傻了的青藤卫嘶吼,
“走!快走!!”
三人如同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冲向遗迹的入口。。
陈枭看着瞬间崩溃、仓皇逃窜的两方残兵,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如同看待蝼蚁般的漠然。
“既然来了,东西留下。”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墨衡和那名天工阁成员耳中,如同死神的宣判。
他身形未动,只是并指如剑,朝着两人逃窜的方向凌空一点。
“咻!咻!咻!咻!咻!”
五道缠绕着焚心炎的赤练刀碎片,如同五道追魂夺命的赤黑闪电,后发先至,瞬间跨越空间!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铛!”
三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正在亡命飞掠的木擎和两个部落成员以及天工阁的一名成员身形猛地一僵,眉心处各自出现一个焦黑的血洞,眼神中的恐惧瞬间凝固。
他们的身体在惯性作用下又向前冲了几步,才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扑倒在地,生机断绝。
墨衡在被赤练击中的瞬间,腰间一枚古朴玉佩骤然亮起,形成一层微弱光罩。
光罩仅支撑一瞬便轰然破碎,他半边身体瞬间焦黑,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气息奄奄,仅剩一口气吊着。
墨衡瘫在石柱下,口鼻溢血,骨骼尽碎,眼神涣散。
陈枭的身影在快速在墨衡的瞳孔中显现,鬼哭甲狰狞,焚心炎在体表流淌。
墨衡看着魔神般快速接近的陈枭,眼中是极致的恐惧与哀求,焦黑的嘴唇翕动,似想求饶。
陈枭脚步未停,行至其身侧,随意抬脚,落下。
“噗嗤!”
如同踩碎一颗腐朽的果实。墨衡的头颅连同残存的生机,在陈枭脚下瞬间爆开、碳化、湮灭。
短短不到十息的时间。
四方势力,十几名百劫境、通玄境巅峰的精锐,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被陈枭以绝对碾压、冷酷高效到令人窒息的方式,摧枯拉朽般清扫一空。
平台之上,只剩下几处焦黑的痕迹、几缕飘散的青烟、以及几具眉心焦黑的尸体,诉说着刚才那场短暂却恐怖到极致的杀戮。
浓郁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陈枭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掸掉了些许灰尘。他脸上那丝不耐烦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总算清净了”的轻松。
他迈开步子,如同闲庭信步,走向平台中央那座散发着诱人能量波动的血脉池,边走边嘀咕。
“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耽误小爷时间。这下好了,耳根清净。”
他的目光,灼热地投向那沉寂的血池,仿佛在看一顿丰盛的自助大餐。
平台陷入死寂,唯有焚心炎残留的灼热气息,和空气中弥漫的焦糊的刺鼻气味,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短暂却恐怖到极致的杀戮。
其他尾随四方势力之后进入遗迹,自知争不过这些大势力,就在其他区域探索的武者,侥幸未被卷入冲突。修为最高不过通玄中期,大多是蹈海境。
他们本想着浑水摸鱼,或至少远远旁观,看看能否捡到些残羹冷炙。
然而,方才那短短十息间发生的一切,彻底击碎了他们所有的侥幸和贪婪。
那个玄衣青年,那个面容稚嫩却如同地狱爬出的魔神,杀百劫巅峰如屠鸡宰狗。
那神秘势力(天工阁)的灵械、武者的阴毒暗杀、青藤的剧毒藤蔓、持斧大汉的狂暴冲锋…在他面前,统统成了可笑的杂耍。
那焚灭一切的紫黑火焰,那鬼哭神嚎的狰狞炎甲…深深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最让他们害怕的是那杀人时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
当陈枭甩了甩手腕,如同拂去尘埃般环视“清净”的平台时,这种恐惧终于突破了临界点。
“跑…跑啊!”
一个躲在半塌石墙后的蹈海境境武者,牙齿咯咯作响,第一个崩溃尖叫起来。
他再也顾不得隐藏,手脚并用地从藏身处爬出,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朝着遗迹入口方向亡命狂奔。
裤裆处迅速洇湿了一片,散发着骚臭。
这一声尖叫,如同点燃了引信。
“魔鬼,他是魔鬼!”
“快逃!离开这里!”
“稚面阎罗,他真的是稚面阎罗,快走!”
惊恐万状的尖叫此起彼伏,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身影,如同被惊散的蟑螂,纷纷从藏身处狼狈不堪地窜出。
有的吓得腿软,几乎是爬着往外挪;有的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残破的石柱上,头破血流也顾不上。
整个平台边缘瞬间乱成一锅粥,哭喊声、碰撞声、绝望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求生欲。
他们只想远离那个站在平台中央魔神般的玄衣青年,越远越好。
什么遗迹宝藏,什么浑水摸鱼,在绝对的力量和死亡恐惧面前,都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陈枭正准备走向血脉池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侧过头,看向那些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哭爹喊娘的身影。
陈枭目光所及之处,让那些逃亡者感觉背脊如同被毒蛇舔过,瞬间僵直,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
“嗤,我有这么可怕???”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陈枭口中逸出,带着一丝好笑的意味,他只是简单的扫视一下周围的情况而已。
他也不是什么疯狂的杀人恶魔,别人不惹到他,他还是一个乖宝宝的。
他没有追击,也没有阻拦。
只是那“冰冷”扫过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每一个逃亡者的心上,让他们亡魂皆冒,爆发出更凄厉的惨叫和更疯狂的逃窜速度。
陈枭的视线重新转向血脉池,不再看那些逃跑的武者。
这动作如同赦免的圣旨。
那些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散修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的速度都快了几分,哭喊着、推搡着,拼命涌向那唯一的出口,遗迹入口的结界。
他们撞在一起,踩踏着,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陈枭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前方这座散发着诱人能量波动的巨大血池所吸引。
“总算都清净了。”
他低声自语,语气带着一丝“麻烦终于解决”的轻松,迈开步子,闲庭信步般走向那血脉池。
那些连滚带爬冲出遗迹入口的幸存者们,带着一身的水渍、尿骚和极致的恐惧,如同炮弹般射入冰冷的湖水中,然后拼了命地朝着落星集的方向游去。
他们一边游,一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将遗迹内那如同魔神降世般的恐怖景象,用最惊骇、最夸张的语言,迅速传播开来…
“死了,全死了,…全被杀了!”
“一拳,就一拳啊,百劫巅峰像纸糊的一样!”
“紫黑色的火,烧得渣都不剩,魔鬼,他是地狱来的魔鬼!”
“稚面阎罗,别去遗迹,去了就是送死!”
他们的哭喊和描述,如同瘟疫般在落星集蔓延,让本就因陈枭之名而噤若寒蝉的集镇,彻底笼罩在更深的恐惧阴影之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站在那古老的血脉池边,如同审视着即将开启的宝箱。
陈枭站在池边,池中粘稠如血浆的液体平静无波,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古老能量波动。他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
“老伙计,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