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早就注意到了,乔声没有换衣服,她里面依旧是那个薄薄的睡裙,外面不过多加了件长的羊毛衫。
这会儿要出去,他又提醒了句:“去换件衣服吧。”
乔声进屋,一会出来了,这次倒是裹了件看着很暖和的羽绒服。
只是……
沈州白把弯腰找长筒雪地靴的乔声拎起来,“你就穿这出去?”
“有什么问题吗?”
他伸手把她的拉链拉开了,果不其然,里面几乎是挂了空档的吊带裙。
“外面冷,你穿这不行。”
“我热!我穿上棉袄都快热死了,赶快走吧。”
“不行。你上次光着腿就冻生病了,忘了?好歹换条裤子。”
他说的是在乔园那次,她出去应酬回来晚了,两人在门口碰到,那天头昏沉沉的,看到他就只想让他抱。
“我穿长靴子,到膝盖的,不行吗?”
沈州白很干脆:“不行。”
乔声把棉袄脱掉了,噘着嘴,“那我不出去了。”
他们只是下去走一会,她裹了羽绒服,下面再穿个长筒棉靴,她不明白哪里不行了?
一层层再穿衣服,她想想都累。
沈州白有些无奈,哄着她,“我帮你穿,好不好?”
说完拉着乔声又进屋了,从她的衣柜里找到她的内衣,挑了个跟她内裤匹配的浅颜色的,又找了件可以贴身穿的修身薄毛衣,下面选了条牛仔裤。
乔声觉得麻烦死了,她都不想出去了。但看到沈州白这么用心的帮她挑衣服,又不好朝他甩脸子。
沈州白将人拉到跟前,一本正经地说:“把衣服脱了。”
乔声觉得他认真的样子格外性感,忍不住逗他,“你不是说帮我嘛……”
看她那耍无赖的样子,男人只能认命地点点头,“好好好,我来。”
吊带裙没有拉链,直接套头的,但因为乔声瘦,所以由上往下脱也可以。
沈州白勾住了那两根细细的带子,轻轻往外一拉,薄薄的、滑滑的睡衣就落在了她的脚边。
他努力忽视这具柔美的身躯带给他的冲击感,轻轻帮她穿上内衣,由后扣上扣子。
“好紧哦,有点勒。”
“已经是最外圈了……”
为什么会这样?答案不言而喻。孕激素让她的胸部变得更饱满了。
沉甸甸的,充满了动人的诱惑力。
乔声转过身,直直面向沈州白,看到他略显紧绷的神色,调笑道:“好看吗?”
沈州白眼神不由自主的那泛着柔光的饱满起伏处落了落,扯了个笑,声音因克制而低哑,“好看。”
“那……”乔声向前走了一步,手勾在他的脖颈处,“还要穿吗?”
女人的目光是赤裸裸的勾引。
沈州白无奈地失笑一声,把人拉到怀里亲下去,“穿个屁,你赢了。”
火热的吻由唇至颈,再往下……
刚帮她穿好的内衣也被他扯掉了。
吻了半天,就在他气喘吁吁要脱自己衣服时,乔声忽然狡黠一笑,“还没看雪呢……”
说着把沈州白推开了,捞起床上的毛衣直接套在了身上,拉出一头茂密的长发,然后又去蹬裤子,很快就收拾妥帖。
一套干脆利落的动作把沈州白看傻眼了。
血液集中的某处又涨又疼,但女人已经是完全抽离的状态了。
“走吧~”她轻飘飘地说道。
沈州白拉住她,眼神复杂地望了她半晌,垂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了口气,“你故意的。我这样怎么出去?”
说着难受地蹭了蹭她,委屈得不行。
乔声笑得极得意:“我不管,反正我穿好了,必须要出去。”
“……”
沉默了会,沈州白用力捏了捏她的软肉,咬牙切齿地说,“行,出去。”
他也挑了件羽绒服,套在身上,又给乔声拿条围巾,“走吧,大小姐。”
听到这个词,乔声挑挑眉。
她想起一件事,凑到沈州白跟前,“你以前是不是给我这么备注过。”
沈州白顿了下,想起那时隐秘的、难以与他人言的爱意,轻咳一声,“你看错了。”
“哦?”乔声歪头笑看他,“沈州白,你害羞什么?”
“我哪有害羞,我是穿羽绒服热的,你不热啊?快走吧,出去透透气。”
一出门,两人立刻感受到了与屋内截然不同的寒意,风呼呼从羽绒服底下往身体里钻。
也吹散了沈州白脸上和身体的燥热。
外面银装素裹的,出来玩的不仅有他们,还有一群不怕冷的孩子。
他们追逐着、嬉闹着,打着雪仗。
乔声也来了兴致,她蹲下来,捧了把雪,揉成一团,直接砸在沈州白身上。
雪团在他的身上炸开,却被羽绒服抵挡住,半分的伤害力都没有。
“你慢点儿……”
他话音未落,又一颗雪团落在了他的脖颈处,这下他整个人感受到了一股刺激的寒凉。
“好啊乔声声,这么玩儿是吧?”
沈州白随手从地上捞起一把雪,简单揉成团,朝乔声身上砸去。
“啊!”雪团恰好落在乔声的额头处,不疼,但是很凉,乔声气死了,“沈州白,你家暴。”
沈州白也没想到砸这么巧,他赶忙上前帮她清理额角头发上的残雪,“抱歉啊,很疼吗?”
谁知这时乔声趁他不防,忽然把他的衣领拉开,将手里的雪团子直接丢了进去,冰凉的雪球遇到火热的体温立刻就融化了。
沈州白立刻龇牙咧嘴、手忙脚乱地去抖自己的衣服,
把乔声看乐了。
“行,乔声,别想我手下留情了。”
说着沈州白也如法炮制,但到底还是顾及她是个孕妇,不敢真跟她大动作的闹,雪也仅丢进她的毛衣外,没有直接接触她皮肤。
即便如此,乔声还是“啊”了一声,往一旁躲去。
两人正闹着,那边的几个小孩不知怎么的也加入了他们的战场。
乔声灵机一动,指着沈州白说,“快帮我打他,等会姐姐请你们吃汉堡!”
沈州白一愣,瞬间觉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那群十来岁的小孩子立即跟乔声统一战线,一个比一个大的雪球朝沈州白砸过去,吓得他长腿一迈,拔腿就跑。
小朋友们都去追他,乔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眼见沈州白转了个弯不见了,那群小孩也追着不见了,乔声在原地喘着气休息了会,正想也往那处走去,忽然背后被人紧紧抱住了!
紧接着被人上下其手的挠痒痒,沈州白热浪般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处,“跟我玩阴的,你死定了。”
“啊!……哈哈、啊!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好痒!”
乔声边挣扎边往下滑,眼看就要坐在地上,被沈州白一把捞起来,狠狠亲了一口。
后面小朋友们回来了,沈州白点了很多汉堡炸鸡饮料和其他好吃的,让他们在休息厅慢慢吃,两人才回了家。
这一趟没白下来,俩人玩得很尽兴,也出了一身的汗。
“累不累?”洗完澡,沈州白递给乔声一杯水,接过她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还好。”
白天睡太多了,她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多,“我还不困,你要困你先睡,我等会去客厅看个电影再睡。”
她假装看不懂沈州白眼里的情绪,还想赶他自己去睡觉。
沈州白笑了笑,老奸巨猾地说:“看电影啊,老公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