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混在人群中,她也不喜欢贾张氏这撒泼的样子,还屡次造谣自己。
昨晚本来要教训她都,没想到被傻柱和秦淮如搅和了,现在可不是大好时机。
目光扫过地面,脚尖看似无意地一踢,小石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划过一道低平的弧线,精准地击打在贾张氏向前迈出的左脚脚踝上。
“哎哟!!”
贾张氏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酸麻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她惊呼一声,原本前冲的势头瞬间被打断,整个人重心完全丢失平衡,张牙舞爪地朝着前方猛地扑了过去。
“砰!”
“啊呀!”
两声惊呼和沉闷的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
贾张氏结结实实地整个人砸在了来不及完全躲开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撞,也是脚下不稳,两人顿时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不堪地摔作一团,滚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妈!你怎么了?!”秦淮茹吓得惊叫出声,连忙上前想去搀扶。
“大茂!大茂你没事吧?”
娄晓娥也慌了神,焦急地跑过去,看着自己丈夫被那老虔婆压在下面,又急又气。
旁边几个邻居也赶紧七手八脚地上前,好不容易才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搀扶起来。
贾张氏揉着摔疼的膝盖和胳膊,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兀自骂骂咧咧:“哪个天杀的黑心肝暗算老娘?摔死我了……”
而许大茂被扶起来后,脸色却是铁青中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心和暴怒。
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刚才摔倒纠缠的瞬间,贾张氏那干枯肮脏的手,似乎无意间抓到了他裤裆的位置。
虽然只是极短的接触,但那种触感是真的,许大茂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直冲喉咙,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这比他丢了鸡、赔了钱还要让他感到屈辱和恶心。
“老虔婆!我操你妈!!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思及此,许大茂眼睛瞬间就红了,又要朝着贾张氏冲过去。
他感觉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玷污。
刘海中一看这还了得?
刚平息下去又要打起来?
他赶紧对自己两个儿子喊道:“光天!光福!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许大茂!”
刘光天和刘光福得令,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死死架住了暴怒的许大茂。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老不死的!!”
许大茂拼命挣扎,眼神凶狠地瞪着贾张氏,恨不得生啖其肉。
贾张氏被许大茂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心里一怵,但嘴上却不肯服软,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她站稳身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对着被架住的许大茂,脸上露出不屑和嘲讽的表情,嗤笑道:
“切~~~瞧你那点出息,跟个娘们儿似的嚷嚷什么?有本事你来呀?来打老娘呀?丢人现眼的东西。”
说着还比了一个抓的动作。
许大茂本就因为刚才的意外接触而感到极度恶心和屈辱,此刻再被贾张氏用动作和语言嘲讽。
这简直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但他被刘光天和刘光福死死押着,一时根本无法挣脱,用眼神凌迟着贾张氏。
贾张氏见许大茂被按住,更加得意了,她觉得是自己“威武”地镇住了场面。
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竟然还不肯罢休,继续用她那破锣嗓子嘲讽:
“许大茂!你就省省力气吧!依大妈我看啊,你这辈子也就是个绝户的命。
根子上就不行,怪不得娶个资本家的闺女也下不出个蛋来,我看你们老许家啊,到你这儿就算彻底绝根喽!断子绝孙!”
绝户!
下不出蛋!
断子绝孙!
许大茂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睛血红,挣扎得更加疯狂,几乎要挣脱刘家兄弟的束缚。
“刘光天、刘光福你们放开我,在押着我这件事我跟你们没完。”
刘光天不好意思说道:“大茂呀,我也不想的,可我爹的吩咐我不能不造做。”
许大茂大骂道:“两个废物,怪不得在刘家饥一顿打一顿,你们也就这点出息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沉默不语,他们可不是废物是什么?
刘海中(阴沉着脸):“……”好你个许大茂。
而一旁的娄晓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
她紧紧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巨大的羞耻和悲伤涌上心头。
没有孩子,一直是她心里最大的痛,嘴上不说,但心里的感受谁知道?
真当她不出房间就不知道院里长舌妇在背后蛐蛐她?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也顾不上许大茂还在暴怒中,流着泪,上前用力拉住许大茂另一只还能活动的胳膊,带着哭腔哀求道:
“大茂!大茂!别闹了!我们回去!我们回家吧!求你了!”
许大茂感受着娄晓娥的眼泪和颤抖,看着她苍白的脸,再看着贾张氏那副令人作呕的得意嘴脸。
以及周围邻居们各异的目光……他胸中的暴怒和恨意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但他最终,还是被娄晓娥连拉带拽,加上刘家兄弟的“协助”,半推半就地朝着后院拖去。
他死死地回过头,用那双充满血丝和无尽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了贾张氏最后一眼,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这事儿,没完!
老虔婆,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看着许大茂被拉走,还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得意地哼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灰。
她却不知道,自己今天这番作死的行为,已经彻底点燃了睚眦必报的小人最疯狂的恨意。
何雨水看着许大茂那充满恨意的背影和贾张氏那不知死活的得意,轻轻摇了摇头。
蠢货的作死,往往是拦不住的。
她转身回屋。
今晚这场大戏,高潮迭起十分精彩,人的愚蠢和恶毒,根本没有底线。
‘许大茂,真想看看你怎么对付贾张氏的,还真是期待你的好戏呢。”
以前贾家有易中海撑腰,现在没有,贾张氏这次估计要吃大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