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号的九色帆刚掠过江南竹海,阿雷就被连片的翠绿晃花了眼,手里还攥着渔湾村送的灵鱼干,嘴里不停念叨:“这竹子也太密了吧!比西域的葡萄架还遮太阳,里面会不会有好吃的竹笋啊?”
李默正翻着九界守护录》,补充渔湾村兽潮的后续记录,闻言抬头道:“江南竹海的春笋要等开春才冒头,现在只有冬笋,还得挖。你上次在北境雪地里摔了一跤,这次可别在竹林里迷路。”阿雷嘿嘿笑着摆手,眼睛早瞟向竹林深处,魂珠在腰间“叮咚”轻响,竟震得几片竹叶飘落在甲板上。
就在这时,白雪的星象盘突然微微震颤,冰蓝色星轨上浮现出一道微弱的绿光,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奇怪,”白雪蹙眉道,“竹海的灵脉本该平和,可星象显深处有股微弱的灵力波动,既不是邪祟,也不是寻常生灵,倒像是……有人在召唤?”
肖洋掌心的九界印玺轻颤,顺着灵脉感知过去——竹海深处的“忘忧谷”,竟有一道熟悉的灵力气息,隐约与刘云儿师父的古籍记载中“上古竹海守护者”的气息重合。“或许是竹海的守护者遇到了麻烦,”肖洋道,“和平号,去忘忧谷看看。”
飞舟穿过层层竹林,落在忘忧谷的清溪边。刚下船,就见一位穿着青布衫的老者拄着竹杖走来,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终于等来了九界的守护者,”老者拱手道,“我是竹海守护者,近来谷中‘镇竹石’灵力流失,竹林开始枯萎,再这样下去,整个江南的水汽都会失衡,还望仙友们相助。”
众人跟着老者往谷中走,果然见沿途的竹子有不少叶片发黄,清溪的水位也比往常低了几分。“镇竹石是竹海的灵脉核心,藏在竹海最深处的‘竹心洞’里,”老者叹道,“前些日子我去巡查,发现石上裂了道缝,灵力就是从缝里漏走的,我试过用自身灵力修补,可根本挡不住。”
到了竹心洞前,洞口被茂密的竹藤挡住,隐约能看到洞内泛着微弱的绿光。“阿雷,你用雷枪小心劈开竹藤,别伤了洞壁的灵竹;云儿,你用冰灵力护住镇竹石,减少灵力流失;白雪,你用星象力探查裂缝的源头,看是不是有外力影响;我和李默进洞修补镇竹石。”肖洋快速分配任务。
阿雷扛着雷枪上前,紫电在枪尖凝成细弱的电流,轻轻划过竹藤——竹藤瞬间断开,却没有损伤周围的竹子,他得意地回头:“看,我这次没莽撞吧!”刘云儿跟着走进洞内,冰灵力化作一层薄冰,覆在镇竹石上,石上的绿光果然稳定了几分。
肖洋和李默走到镇竹石前,只见石上裂着一道寸长的缝,灵力正从缝中缓缓渗出。李默取出破界鼎,将鼎放在石旁,青金色光芒从鼎中涌出,顺着裂缝往上爬:“这裂缝里有极淡的土属性邪气残留,应该是上次渔湾村邪晶炸裂时,溅过来的邪丝所致,得先净化邪气才能修补。”
肖洋点头,掌心的九界印玺泛出金光,一道细弱的金光顺着裂缝注入镇竹石。邪气遇到金光,瞬间化作青烟消散,裂缝也渐渐缩小。老者见状,立刻将自身灵力注入镇竹石,与肖洋的金光呼应——没过多久,镇竹石上的裂缝彻底愈合,绿光变得璀璨夺目,整个竹海都仿佛恢复了生机,叶片沙沙作响,像是在道谢。
出了竹心洞,老者拉着众人到家中做客,端上刚煮好的竹海清茶和冬笋糕。“这冬笋糕是用刚挖的冬笋做的,你们尝尝,”老者笑着说,“多谢仙友们保住了竹海,不然我这老骨头,真没脸见历代守护者。”阿雷拿起一块冬笋糕塞进嘴里,甜中带着竹香,忍不住赞道:“好吃!比江南的菱角干还对我胃口!”
夕阳西下时,和平号重新升起九色帆。老者站在清溪边挥手,手里还提着一包冬笋糕和竹海清茶:“仙友们下次来,我给你们挖最新鲜的春笋!”阿雷扒着船舷喊:“一定来!到时候我带北境的冻梨和西域的葡萄给您!”
飞舟朝着天界飞去,甲板上飘着淡淡的竹香。李默在《九界守护录》上写下:“江南忘忧谷镇竹石灵力流失,净化邪丝后修补成功,竹海恢复生机。”白雪的星象盘泛着纯净的冰蓝光,映着天边的晚霞,格外好看。
肖洋站在船头,望着下方连绵的竹海,掌心的九界印玺泛着温和的金光。他知道,守护九界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战斗,有时只是修补一块裂了缝的石头,只是保住一片即将枯萎的竹林——这些看似平凡的小事,却是九界生灵安稳生活的根基。
远处的云海中,九条金龙缓缓飞来,翅膀掠过竹海,带起阵阵竹浪,像是在为这重生的绿意祝福。和平号的九色帆在暮色中泛着光,载着众人和满船的竹香,继续穿梭在九界的山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