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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烽倾尽全力,斩出的那一道凝聚了混沌本源与不屈意志的刀罡,仿佛一道撕裂永恒黑暗的灰蒙蒙闪电,迎向了那遮天蔽日、由纯粹毁灭意志与猩红血能凝聚而成的巨爪!他的脊梁挺得笔直,如同不屈的战旗,尽管全身的肌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骨骼在压力下咯咯作响,但他的眼神却锐利如刀,死死锁定那毁天灭地的血爪,仿佛要将这虚空主宰的傲慢一同斩碎。

碰撞的瞬间,并未爆发出预想中震耳欲聋的惊天巨响,反而是一种更为瘆人的、仿佛法则本身在哀鸣崩坏的诡异嗡鸣。这声音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让厉烽的神魂一阵剧烈摇曳。空间如同被打碎的琉璃,以碰撞点为中心,蔓延开无数蛛网般的漆黑裂痕,散发出吞噬一切的虚无气息。厉烽的混沌刀罡,其核心处那一点由帝血燃烧而成的微光,赋予了它无与伦比的穿透与侵蚀之力,此刻竟真如烧红的绝世利刃切入凝固的油脂,发出“嗤嗤”的、令人牙酸的侵蚀声。那声音,像是亿万只细小的虫豸在同时啃噬着法则的根基。刀罡所过之处,那凝实无比、仿佛由无尽怨魂与毁灭欲望凝结的血爪前端,被硬生生斩开一道巨大的、边缘不断翻滚湮灭的缺口!混沌之气灰蒙翻涌,带着化育万物又终结万物的矛盾气息,与那狂暴、嗜血、充满疯狂意味的猩红血能疯狂地互相撕咬、侵蚀、湮灭,爆发出无数细碎的黑白电蛇与扭曲的空间涟漪,更有一股无形无质却足以令寻常金丹修士瞬间魂飞魄散的灵魂冲击,如同决堤的冥河洪流,带着冻结思维的寒意,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厉烽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在高频震颤,像是要被从骨骼上剥离下来。持刀的右臂衣袖瞬间化为飞灰,露出下面虬结凸起、却布满细密血痕、如同扭曲蚯蚓般的青筋。他嘴角无法抑制地溢出一缕带着混沌色泽的、仿佛蕴含着细微星辰碎片的血丝,虎口早已彻底崩裂,深可见骨,温热的鲜血顺着【薪守护】那冰冷而布满古老纹路的刀柄蜿蜒流淌,竟被那黯淡的刀身如同饥渴的土壤般缓缓吸收,刀身微不可察地轻轻震颤,发出几不可闻的哀鸣。他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瞳孔深处仿佛有混沌世界在生灭,演化着开天与终末的恐怖景象,死死盯着那被破开的血爪核心,榨干着道胎内最后一丝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也一并燃烧,注入这决绝的一击之中。

然而,虚空主宰含怒一击,岂是易与?那血爪仿佛拥有生命般,在被斩开缺口后,其蕴含的恐怖恶意与能量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狂暴地翻涌,如同受伤的凶兽发出无声的咆哮,粘稠的血色能量如同活物般蠕动,试图合拢、碾碎这道敢于挑衅它的微芒。厉烽本就伤势未愈,体内旧创如同干涸大地上的裂痕,稍微用力便会蔓延,此刻又强催帝血本源,更是雪上加霜,仿佛在裂痕中又投入了熊熊烈火。那璀璨的、凝聚了他所有精气神的刀罡在破开血爪核心后,终是后力不济,发出一声满含不甘与疲惫的悲鸣般的颤音,轰然破碎,化作漫天流萤般的灰色光点,旋即被更加汹涌的猩红血海无情吞没,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

残余的血爪能量虽被削弱大半,体积缩小了近半,但那凝练后的毁灭气息却更加骇人,颜色变得暗红,如同凝固的血液。它不再像之前那样遮天蔽日,反而凝聚成一座实质般的、崩塌的血色山岳,带着碾碎星辰、磨灭法则的恐怖威势,余势不减地狠狠拍落!所过之处,连破碎的空间裂痕都被强行抚平、湮灭,留下纯粹的毁灭轨迹。

“噗——!”

厉烽如遭远古不周神山正面撞击,护体的混沌光膜甚至连一瞬都未能坚持,便如同阳光下的泡沫般应声破碎。他清晰地听到自己体内传来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玉器纷纷碎裂的“咔嚓”声,胸骨、肋骨、臂骨……不知多少骨骼在这一刻彻底碎裂,尖锐的断骨甚至刺破了内脏,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鲜血不再是溢出,而是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从他口鼻、耳朵、甚至眼角中狂飙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而绝望的血线,将他身前的虚空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眼前骤然一黑,五感尽失,听觉、视觉、触觉……所有感知瞬间离他而去,意识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投入无底深渊,瞬间被无尽的黑暗与冰冷吞没。唯有心脏深处,那源自血脉本源的一点微光,在最后关头自主燃烧,带着一种古老而尊贵的韵律,形成一层薄薄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混沌光膜,如同最坚韧的蚕丝,顽强地护住他濒临崩溃的心脉与那旋转得越来越缓慢、越来越黯淡、仿佛随时会停止的混沌道胎。正是这源自至高血脉的守护,在这绝对毁灭的一击下,于万死之中,为他强行夺取了最后一线渺茫的生机。

他的身体被爆炸产生的恐怖余波高高抛起,轻飘飘的,失去了所有力量,如同被狂风撕扯断线的风筝,无力地、漫无目的地翻滚着,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最终砸入那片因两大极致能量碰撞而彻底混乱、法则崩坏、空间结构如同烂泥般破碎不堪的虚空裂隙之中。冰冷、死寂的虚无瞬间包裹了他,开始侵蚀他残破的躯体和摇曳的神魂。

在他意识彻底沉沦、被黑暗吞噬的前一瞬,他模糊的、染血的视野边缘,看到了下方那道混合着混沌与血色的粗大光柱。在失去了血爪这主要目标后,光柱终于稳定了下来,不再剧烈摇曳,光芒剧烈一闪,如同夜空中最后的烟火,带着其中所有磐石部落遗民——那些脸上带着悲怆与离别之苦、眼中却又燃烧着希冀与决然光芒的人们——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光柱消失后,那片微微扭曲的空间,还证明着曾经的星路存在过。星路,彻底闭合了。

乌坎长老那饱含悲痛、决然,又带着一丝对他无尽期盼的复杂眼神,如同最深刻的灵魂烙印,穿透了层层黑暗与剧痛,清晰地映照在他即将沉寂的心湖上,成为了厉烽沉沦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那眼神,比血爪的物理冲击更沉重地砸在他的心上,混合着未能完全守护的愧疚、对逝去同胞的哀悼,以及一丝必须活下去、必须回去的沉重责任。

随后,便是绝对的、永恒的黑暗与彻骨的冰冷,淹没了所有。意识如同沉入万载玄冰之中,连思维都被冻结。

……

时间,在这片虚无之中,彻底失去了意义。没有日出月落,没有星辰流转,只有永恒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偶尔如同幽灵般划过的不规则空间涟漪,带来细微的、仿佛玻璃摩擦的声响,更添几分诡异。

厉烽的意识,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与冰冷中漫无目的地漂浮,仿佛一片脱离了母树、在无边冥河中沉浮的枯叶,随时可能被一个微小的浪花打散,彻底消融。剧烈的痛苦并未因昏迷而远离,反而如同附骨之疽,从身体每一寸碎裂的骨骼、每一丝撕裂的经脉中传来,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地冲击着他残存的、模糊的感知。他的神魂更是如同狂风中的残烛,火光微弱得只剩下一个小点,摇曳不定,明灭闪烁,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熄灭,融入这片永恒的虚无。识海之内,一片狼藉,往日奔腾咆哮、如同金色海洋的神念之力如今枯竭如死海,只剩下干涸的河床与零星的水洼,映照着破碎的天空。

丹田之内,那原本应该璀璨生辉、缓缓旋转、如同宇宙雏形的混沌道胎,此刻黯淡得如同蒙尘的灰色石球,表面布满了细微的、仿佛闪电状的裂痕,触目惊心。它仅凭着最本能的求生欲望,以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极其缓慢地、艰涩地旋转着,试图从这死寂的虚空中汲取那稀薄到几乎不存在的、游离的混沌能量,这个过程缓慢而低效,如同即将干涸的河床在拼命汲取着空气中微不足道的露水,勉强维系着厉烽这具破败躯壳内最后的一线生机,不让那点生命之火彻底熄灭。

那传承自远古、神秘莫测的帝血,在他近乎枯竭、如同龟裂大地的血管中缓慢而沉重地流淌着,如同一条濒临断流的地下暗河,水流浑浊而无力。然而,它终究是帝血,依旧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却无比坚韧的、仿佛源自生命本源的暖意,如同寒冬深夜里的最后一点篝火余烬,虽然无法驱散严寒,却牢牢护住他灵台最后的一点清明,不让其被绝对的虚无同化、吞噬。正是那历经万劫磨炼出的、深入骨髓灵魂的坚韧意志,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即便在无意识的沉沦中,那“活下去”、“要回去”、“承诺未践”、“部落的希望”等本能执念,也如同深深扎入命运长河底部的古老锚点,沉重而坚定,定住了他即将溃散、即将融入虚无的真灵,不曾彻底迷失在这永恒的放逐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短暂的一瞬,又或许已流逝了千年万年。在这片虚无中,时间只是一个空洞的概念。

一阵剧烈的、毫无征兆的空间震荡将他从深沉的、近乎永恒的混沌中 partially 惊醒。这种感觉并非来自外界的声音或物理冲击,而是源于空间结构本身的扭曲和折叠,仿佛他所在的这片虚无,正被一只无形巨手肆意揉捏、撕扯,发出沉闷的、源自维度本身的呻吟。他感觉自己如同暴风雨中一叶完全失去了舵的扁舟,被一股狂暴而混乱的虚空暗流裹挟,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完全无法预测下一刻会被抛向何方。身体在混乱的、如同锋利刀片般的法则碎片中无助地翻滚,时而感受到能冻结灵魂、连思维都能冰封的极寒,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要被彻底冰封,化为虚空尘埃;时而又仿佛被丢入天地熔炉的核心,承受着焚尽万物、灼烧灵魂的炽热灼烧,连无形的神念都仿佛要被点燃。

在这颠沛流离、痛苦不堪的漂流中,偶尔会有一些光怪陆离的碎片景象,如同濒死前的幻觉,又像是时空错乱的投影,强行闯入他模糊的、几乎停滞的意识层面——那是破碎的、失去所有光泽与生机、如同巨兽苍白尸骨般漂浮在黑暗中的星辰残骸,诉说着宇宙的冷酷与生命的渺小;是扭曲的、无法用常理理解的、仿佛由噩梦编织而成的生物阴影,在远处虚空一闪而逝,散发出令人极度不适、直抵灵魂深处的诡异波动,充满了恶意与未知;甚至是一些古老而宏大的战场遗迹碎片,断裂的、依旧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神兵,破碎的、沾染着暗沉血迹的战旗,以及那凝固在时空结构中、仿佛永恒回荡的呐喊与冲天杀意……这些都并非是真实的物体,而是虚空夹缝中残留的、强烈到足以烙印在时空结构上的历史印记碎片,此刻被他这艘“破船”般的意识偶然掠过、被动感知到,更添几分漂泊的苍凉与危机四伏的感觉。

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重到连动一动意念都感到神魂如同被针扎、被撕裂般的痛苦,根本无法自主操控哪怕一丝一毫的方向,只能如同失去了提线的傀儡般,被动地、无助地承受着虚空暗流带来的一切冲击与洗礼,祈祷着下一波冲击不会将自己彻底撕碎。【薪守护】那冰凉而熟悉的刀柄,依旧被他死死握在早已失去知觉、如同枯枝般的右手中,五指因为长时间的、近乎痉挛的紧握而僵硬,仿佛已经与那冰冷的刀柄生长在了一起,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刀身黯淡无光,布满了与虚空碎屑摩擦留下的细微刻痕,但它与厉烽心意相连的本能未失,依旧在传递着一股微弱却始终不绝的、如同溪流涓涓的守护之意,如同最忠诚的伙伴,在绝境中默默陪伴,给予他一丝心灵上的慰藉。而他左足底那个源自神秘石卵、平日里毫无异状的混沌胎记,在这片接近宇宙本源混沌的绝对虚空中,反而散发出一种更加隐晦、更加深邃的、仿佛与万物起源同频的波动,仿佛沉眠的婴儿回到了孕育一切的母体,与这片无尽的、原始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混沌产生着某种玄之又玄的、超越理解的深层共鸣,一丝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精纯至极的混沌能量,正透过这胎记,缓慢地渗入他近乎枯竭的身体。

在一次尤为剧烈的、仿佛空间本身都要被对折起来的空间褶皱中,他感觉自己仿佛穿过了一层粘稠而富有弹性、带着微弱排斥与吸引力的“膜”。周围的虚空乱流似乎瞬间平缓了许多,那种被疯狂撕扯、如同置身漩涡中心的感觉大为减轻,但与此同时,一种迥异于泣血荒原的血腥杀戮、也不同于洪荒祖地苍茫厚重之感的、完全陌生的法则气息,如同温润而略带腥气与腐朽味道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无声地涌来,浸润着他这具伤痕累累的躯壳。这法则充满了古老、破碎、死寂,像是文明的坟场散发出的气息,却又在这片死寂的深处,隐隐透着一丝极其顽强的、不肯泯灭的生机,如同石缝中挣扎求存的小草。

他勉强地、用尽了此刻所能调动的全部气力,仿佛抬起千斤闸门一般,睁开了沉重如同山岳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布满裂纹、沾满水汽的毛玻璃,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与光影。他看到的,不再是无边无际的、令人绝望的绝对黑暗,而是一种如同薄暮降临般的、昏沉沉的、带着暗紫色的背景底色,其上点缀着些许微弱、却异常稳定的、如同冰冷钻石般的星光,不像故乡星辰那般温暖璀璨,反而带着一种亘古的冷寂与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而就在他视野的正前方,极远而又似乎极近之处,一片巨大无比的、占据了整个视野范围的阴影轮廓,缓缓地、沉默地、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悬浮在那里。

那似乎是一片漂浮的、由无数破碎岩石、断裂的奇异金属巨构、扭曲的晶体簇、乃至冻结的冰川和弥漫的尘埃云团,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强行糅合、堆积、镶嵌在一起的……广袤而混乱的陆地?

不,随着模糊的视线微微聚焦,他看得更仔细了一些。那更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在虚空中缓缓飘荡、无声诉说着过往悲凉与辉煌的、支离破碎的废墟。它寂静无声,如同漂浮在宇宙中的史前巨兽的尸骸,通体散发着苍凉、古老、破败而又神秘莫测的气息,一些巨大的结构断裂处,还偶尔闪烁着不明意义的微弱光芒,像是垂死神经末梢的最后抽搐。

而他所处的这片相对平缓了许多的虚空暗流,正带着他这具失去了所有动力、仅凭本能存活的“躯壳”,如同一条温柔的、却无法抗拒的溪流,推送着一片无根的落叶,不由自主地、稳定地朝着那片巨大的、死寂的、充满未知的废墟飘去。距离在缓慢而坚定地拉近,废墟的细节在他模糊的视野中逐渐放大,那嶙峋的怪石、扭曲的金属、幽深的裂隙,都仿佛张开了沉默的巨口。

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是命运安排的短暂避风港?还是另一个更加深邃、更加危险的陷阱?是新的征程起点,还是最终的埋骨之地?

厉烽不知道,也无力去思考。他此刻的状态,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脆弱千百倍,连动一根手指、转一下眼球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剧烈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不断试图将他拖回黑暗的深渊。他只能如同随波逐流的浮木,任由这股无形的、难以理解的力量,将他推向这未知的、吉凶难测的、充满无限可能性的前方。

在即将再次被无边黑暗彻底吞噬意识的前一刻,他那坚韧得如同百炼精钢的意志,如同沉睡巨龙最后抬起的眼皮,如同本能般做出了最后的反应。他凭借这纯粹的意志力,强行挤压、压榨着混沌道胎内最后一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混沌之力,如同挤干海绵里的最后一滴水,艰难地、颤抖地注入一直沉寂于他神魂深处的“无面者的伪饰”。那薄如蝉翼、冰凉顺滑、仿佛无形无质的触感再次覆盖上他的脸庞,无声地扭曲、改变着他的面部线条、骨骼轮廓与周身散发出的所有气息波动,将他从一个身负混沌之秘、帝血传承、经历了惨烈大战的非凡存在,完美地、毫无破绽地伪装成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仅仅是运气不好遭遇了恐怖虚空灾难的、重伤垂死、奄奄一息的虚空漂流者,连眼神中最后那点不屈的光芒也被彻底掩盖,只剩下空洞与虚弱。

做完这最后一件力所能及、关乎生死存亡的谨慎之事,精神的堤坝彻底崩塌。无边的黑暗如同积蓄了万年的汹涌潮水,以更加猛烈的姿态,再次吞噬了他所有残存的意识,将他拖入更深层次、更毫无知觉的昏迷之中。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暂时无关了。

他的身体,轻若无物,失去了所有意识主导,如同浩瀚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连尘埃都算不上的存在,跟随着暗流的最后推送,轻轻地、无声无息地、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撞入了那片寂静而古老的虚空废墟最边缘地带,在一片相对松软的、由不知名金属粉尘和岩石碎屑混合构成的、如同沙漠般的地面上,溅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连一点声响都未曾发出,旋即被这片万古废墟永恒的寂静所吞没。只有那柄依旧被他紧握的断刀,和脸上那无形的面具,证明着他与这个陌生世界的初次接触。

章末铭文:

刀撼血爪星河崩,

身似浮萍逐暗流。

万古废墟藏新秘,

无面匿踪入未知。

**下章预告**:

废墟苏醒遇遗族,

古道热肠施援手。

**第17章·废墟初醒**:厉烽在陌生的虚空废墟中苏醒,发现自己被一支在废墟中挣扎求存的、奇特的“星骸遗族”所救。遗族保持着古老的传统与善意,但其内部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分歧。厉烽在养伤期间,逐渐了解到这片废墟的来历,并发现了一个可能让他更快返回洪荒祖地的线索——一座位于废墟核心区域的、破损更为严重,但结构与他之前所用颇为相似的远古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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