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诗】**
断骨为刃血作钢,师恩化雨淬锋芒。
青霄剑阵今始破,方知痛极即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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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暴雨葬师**
青黑色的雨像腐坏的铜汁,浇在独臂师结晶化的尸体上。厉烽跪在矿洞外的乱石滩,十指抠进泥泞,指甲翻裂也浑然不觉。
他徒手挖坟时,指缝嵌满尖锐的星髓碎渣。那些青黑色晶体像饥饿的水蛭,吸饱血后竟在皮下蠕动,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去。每挖一寸土,掌心就多几道深可见骨的割痕,血混着雨水渗入地下,竟让埋骨之地的土壤泛出诡异的青铜锈色。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声音嘶哑如钝刀刮骨,仿佛在嘲笑他徒劳的挣扎。
**非遗技艺1:湘西“血坟”葬法**
按辰州巫傩古礼,厉烽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师父眉心。血珠接触星髓结晶的刹那,整具尸体突然弓起,胸腔内传出锁链挣断的巨响——
“咔!锵——!”
七根青铜锁链从独臂师脊椎爆出,如活蛇般缠住厉烽右臂。链节上刻满与《砺骨经》同源的符文,勒进皮肉时发出烙铁淬水的“滋啦”声。更可怕的是,锁链另一端竟延伸至矿洞深处,绷直的瞬间,地底传来门轴转动的沉闷轰鸣。
厉烽突然想起独臂师临终的话——「星髓真正的味道」。现在他明白了,师父的尸身正在被某种力量改造成钥匙!那些锁链根本不是束缚,而是连接着青铜巨门的「引路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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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剑阵围杀**
“孽障!敢盗星髓!”
天际炸开一声厉喝。七名青霄剑修脚踏北斗阵位,飞剑织成银色罗网当头罩下!剑刃割裂雨幕的尖啸声中,厉烽嗅到熟悉的药草味——正是当年血洗石村的玄阴宗剑修们身上的气味!
第一剑斩在厉烽肩胛,剑刃卡进正在青铜化的锁骨。他清晰听见自己骨骼发出陶器开裂的“咯咯”声,碎骨碴随呼吸在肺叶里沙沙摩擦。第二剑刺穿大腿,剑尖带着块状血肉从另一侧透出时,他竟想起石村除夕夜捣年糕的木槌——也是这般穿透蒸腾的热气,重重砸在石臼里。
- 逃?独臂师的结晶尸首会被炼成法器!
- 战?右臂已被锁链废掉,左眼被血糊住!
“师父…”厉烽突然狞笑,染血的牙齿咬住一条锁链,“您教的…断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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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刃鸣破霄**
“铮——!”
青铜锁链骤然崩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厉烽的右臂尺骨刺破皮肤,在星髓浇灌下疯狂生长。二尺三寸的森白骨刃表面,浮现出《砺骨经》全篇阴刻符文。刃锋震颤时,387hz的高频声波将雨水震成血色冰晶!
**非遗技艺2:苗疆“鸣骨”秘术**
骨刃划出完美弧线,斩向最近那柄飞剑。金属断裂的脆响中,剑刃碎片如流星四溅。最锋利的一片扎进厉烽掌心,却被他反手拍入敌人眼眶——
“这一式,叫‘葬师雨’。”
傩面突然发出独臂师的冷笑。厉烽的骨刃已刺穿第二名剑修咽喉,喷涌的血柱在雷光中凝成悬浮的血字,正是《砺骨经》失传的第七页!那些血字不坠不散,反而如活物般缠绕剩余的五柄飞剑,将其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第三名剑修掐诀引雷,闪电劈在骨刃上却反被吸收。厉烽趁机突进,骨刃贯入其丹田时,竟像吸管般啜饮起对方的灵力!修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只剩一张人皮挂在骨刃上,在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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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星图现世**
濒死的青霄修士突然诡笑:“狩…混沌…”话音未落,他的瞳孔急速扩散,虹膜上浮现微型星图——正是青铜巨门前的祭坛布局!更骇人的是,修士天灵盖自动裂开,脑浆里蠕动着半透明的星髓虫,虫体表面赫然是微缩版的玄阴宗山门地图!
厉烽捏爆那颗眼球时,粘液里掺杂着星髓特有的青铜色丝絮。它们顺着指缝钻入伤口,在皮下组成流动的经络图。这些丝絮遇到他心脏泵出的血液后,竟发出琴弦般的嗡鸣,音调与骨刃震颤频率完全一致。
骨刃崩开的缺口处,露出极细微的帝族徽记。这枚双头鹰纹章,与石晨婴儿襁褓上的银锁图案一模一样!当雨水冲刷纹章时,厉烽突然头痛欲裂——记忆中从未见过的画面闪现:青铜巨门前,一个与自己面容相似的金袍男子,正将婴儿递给满身血污的独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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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心锁共鸣**
当最后一名剑修倒下,厉烽的青铜心脏突然停跳三秒。
“咚!”
复苏的心跳震碎胸前血痂,露出正在金属化的胸骨。骨面上浮现七枚凹槽,恰好能嵌入青铜匕首的七颗铆钉。更诡异的是,那些飞剑碎片在皮下游走,最终全部聚集在左手掌心,拼成一幅残缺的星图——
独臂师的断臂遗骨正在坟中发光,与厉烽的心脏形成共振。地底传来青铜门开启的轰鸣,但转瞬即逝。厉烽突然明白:师父的尸体、自己的骨刃、还有那些星髓虫,全都是「钥匙」的组成部分!而青霄剑修们的袭击,根本就是在阻止钥匙成型!
当厉烽把修士们的尸体堆成祭坛形状时,所有伤口同时渗出青铜色液体。这些液体在空中交织,隐约形成一扇门的轮廓。门缝中伸出的锁链虚影,轻轻碰了碰他足底的胎记,就像母亲抚摸婴儿的脸。
“骨头断过的地方,长出的刃才最利。”
——独臂师残魂在骨刃诞生时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