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芜:“……”
叶青芜:“!!!!!!”
他到如今是装都不装了吗?
她欲伸手推开他,他却将她抱着得紧了些,吻得缠绵而又炽烈。
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把回忆拉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里。
那时的他,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起今日要狂野得多,十分疯狂。
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拆吃入腹。
今日的他,比起那时来要温柔得多。
只是温柔的裴玉珩也依旧霸道,他的气息极其蛮横地扫过她的唇,他的唇舌十分缠绵地缠过她的唇舌。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又陌生。
在这个时候,身体比理智诚实。
叶青芜想要推开裴玉珩的手越来越绵软。
裴玉珩对她的渴望从重逢的第一日开始,就没人隐藏过,这一次更是直接至极。
叶青芜觉得再让他这样亲下去,迟早得出事。
她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咬了他一口,将他推开,骂道:“臭流氓!”
裴玉珩伸手摸了一下被她咬破的嘴唇,指尖染了血,他看向她:“嗯,确实是有点流氓。”
叶青芜以为他这是认错了,以后都不再敢了。
没想到下一瞬间,就看见他伸出舌头将舌指尖的鲜血舔掉。
叶青芜:“!!!!!”
裴玉珩的唇微微勾起:“下次我在其他地方再试试。”
叶青芜:“……”
裴玉珩又道:“你不要用那种震惊的目光看着我。”
“执剑是个不长心的,不但总犯错,还一遍一遍犯同样的错,你夸他好。”
“而我如今不过是和他一样,重复犯错而已。”
“你夸了他,能不能也夸夸我?”
叶青芜:“……”
叶青芜:“!!!!!”
她是真没想到啊,裴玉珩竟会在这个时候偷换概念。
执剑犯的错,能和他一样?
别的不说,至少执剑绝对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他倒好,耍了流氓,还理直气壮!
简直不要太过分!
她磨了磨牙,抬脚在他的脚上狠狠踩了一脚:“裴玉珩,你给我等着!”
裴玉珩撩起眼皮子,笑看着她道:“好啊,我等着。”
“不管你是要亲回来,还是要打回来,我都可以。”
叶青芜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裴玉珩在她身后道:“要不你今夜来我房里,报复回来?”
叶青芜气得牙痒痒,她要真进了他的房间,就他如今这得寸进尺的德性,怕是能将她吃干抹净。
只是她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这事不对:
她凭什么要走?
他占了她的便宜还那么一副嚣张的模样?
她停下脚步,猛的转头看向裴玉珩。
裴玉珩问道:“怎么了?”
叶青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他的面前,踩着他的脚背,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他的唇。
裴玉珩愣了一息,很快就反应过来,回应着她的吻。
只是他刚想深入的时候,叶青芜突然松开他,屈膝往他的胯下顶了一下,他瞬间疼得弓起身体。
叶青芜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道:“敢占我的便宜,揍死你!”
裴玉珩抬头看着她,虽痛得厉害,却笑了起来。
叶青芜问道:“你笑什么?”
裴玉珩的声音有些哑:“自从我们重逢以来,你对我都十分客气,温和的有点假。”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你生气的样子了,看到你这样,我挺开心的。”
叶青芜:“……”
她对他比了一下拳头,深吸一口气道道:“裴玉珩!”
裴玉珩看向她:“我在。”
叶青芜对上他的脸,磨了磨牙,扭头就走。
裴玉珩在她身后道:“今晚你要觉得去我房间不好意思的话,我去你的房间也可以。”
叶青芜气得用脚踹他,他笑着躲开。
在两人嬉笑打闹的时候,外面已经炸了锅。
吕相带着人围了石府,让石其昌将石云永交出来。
石其昌是不可能将石云永交出来的,他便想要搜府。
石其昌知道若让吕相搜了石府,他以后就别想再在湘州立足了,自然是没有同意。
于是两波人马,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这手动得有点大,整个月城都不得安宁。
就连叶青芜在国师府都听到了,裴玉珩的探子送来消息:“吕相和石其昌打起来了。”
裴玉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来我们今日对石其昌的话有效果了,他不再忍气吞声了。”
“通知下去,让我们的人再给他拱一把火。”
探子应道:“是。”
探子离开后,叶青芜问:“你要怎么拱火?”
裴玉珩笑了笑道:“把吕相的儿子全杀了。”
叶青芜:“……”
她不得不说,他这一招不是一般的狠。
而吕相因为自己立身不正,他的那些儿子们,也没一个好东西。
这些人是死不足惜,但是他这行事也透着果决狠辣。
这事一做完,吕相肯定会算在石其昌的身上,这两人便算是彻底结下仇怨。
往后不管石其昌是否愿意和吕相对上,都再无退路。
她有些感慨地道:“石其昌行事稳妥,这一次再稳妥不起来了。”
裴玉珩淡声道:“他得庆幸他还有价值,能和吕相交手。”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老乌龟,也该把脑袋探出来了。”
叶青芜愣了一下:“老乌龟?你也太损了吧!”
裴玉珩轻笑了一声:“这不是我损,这是他的政敌为他取的绰号。”
“他遇事就缩起脑袋,虽手里握着重权,却轻易不会出手。”
“他平时在人前也是个和事的佬的模样,龟缩在旁看各种热闹。”
“眼下他也该从他的龟壳里钻出来了,做一个人了。”
叶青芜的嘴角直抽,裴玉珩不仅比之前脸皮厚,也更损了。
她便道:“接下来我们就是看戏了,也不知道这一次谁能赢。”
裴玉珩的眸光幽深:“赢的一定是石其昌。”
叶青芜问:“为什么?”
裴玉珩的唇微微勾了起来:“因为他生了个好儿子,我喜欢的人觉得他儿子很有趣,不想他儿子死。”
“他儿子不能死,那他就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