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丞相府的夜,静得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诸葛亮躺在榻上,呼吸微弱,却仍强撑着睁开眼,示意马谡把案上的《雍州平叛方略》拿过来。马谡连忙递上前,看着诸葛亮枯瘦的手指在“鲜卑”“粮道”“民心”几个字上反复摩挲,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幼常……”诸葛亮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字字清晰,“司马懿……已成困兽……但轲罗延的鲜卑骑兵……是最大隐患……赵云在并州……要加派兵力……绝不能让鲜卑……南下与司马懿汇合……”
马谡点头,泪水滴在奏折上:“丞相,我已经让人去通知赵将军了,还让马岱从凉州调兵,协助防守并州边境。您放心,绝不会让鲜卑骑兵过来。”
诸葛亮微微点头,又指向“陈仓”:“邓艾……抚民……是关键……让他……继续建义仓……收纳流民……流民安……则雍州安……司马懿……无民无粮……迟早……会自溃……”他咳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马谡连忙给他顺气。
缓了片刻,诸葛亮又道:“我死后……葬礼从简……不要……耽误平叛……让蒋琬的儿子蒋斌……接任……丞相府长史……他懂政务……能帮你……”
“丞相,您不会有事的!”马谡哽咽着,“等平定了司马懿,咱们还一起去看雍州的屯田,看百姓们丰收……”
诸葛亮笑了笑,眼神里满是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向往:“好……我等着……把……方略……收好……按策行事……别……急功近利……”他的手慢慢垂落,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烛火摇曳,映着马谡泪流满面的脸。他小心翼翼地把《雍州平叛方略》叠好,贴身收好,然后快步走出房间,对外面等候的大臣们说:“丞相遗命,葬礼从简,全力平叛,不得有误!”
大臣们纷纷跪地,哭声在丞相府里回荡。消息很快传遍长安,刘成得知后,当场哭倒在龙椅上:“孔明……你怎么就走了……季汉还需要你啊……”
马谡连忙上前搀扶:“陛下,丞相虽逝,但留下了平叛方略,咱们不能辜负他的遗愿。现在司马懿已是困兽,只要按丞相的方略行事,很快就能平定叛乱。”
刘成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好……就按孔明的方略办……你主持平叛,朕给你调兵遣将的权力!”
马谡立刻行动,第一道命令就是让赵云在并州边境设立“三道防线”:第一道由骑兵巡逻,监视鲜卑动向;第二道由步兵驻守堡垒,拦截小股骑兵;第三道由民防队协助,保护边境屯子。赵云接到命令后,立刻率军在雁门关布防,还派人去漠北联络乌孙、月氏等部落,许以互市优惠,让他们牵制轲罗延。
第二道命令,让邓艾加快收纳陈仓流民,扩大民防队规模,同时袭扰陈仓周边的司马懿据点,消耗他的兵力。邓艾接到命令后,立刻率军攻占了陈仓城外的两个粮仓,把里面的粮食分给流民,流民们纷纷加入民防队,短短几天,民防队就扩充到了五千人。
第三道命令,让廖化和马岱配合,廖化继续游击陈仓粮道,马岱则从凉州出兵,攻占安定郡的几个司马懿据点,切断他最后的外援。马岱接到命令后,率领五千骑兵,很快就拿下了安定郡的临泾城,还俘虏了司马懿留在那里的亲信。
陈仓城内的司马懿,得知诸葛亮去世的消息,本想趁机突围,却发现季汉的布防比之前更严密了——城外有邓艾的民防队,粮道有廖化的游击队,凉州有马岱的骑兵,并州有赵云的防线,他就像被一张大网困住,动弹不得。
司马昭看着父亲日渐憔悴的脸,心里满是绝望:“父亲,咱们真的没机会了,投降吧,至少能保住性命。”
司马懿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不甘:“我司马懿一生不服输,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要是有机会,就逃去漠北,找轲罗延,将来……为我报仇……”
他不知道,轲罗延早就收到了赵云的消息,知道季汉在并州布下了重兵,又得到了乌孙、月氏的牵制,根本不敢出兵。司马懿寄予厚望的外援,早就成了泡影。
而马谡在长安,站在丞相府的窗前,望着雍州的方向,心里满是坚定。他握着诸葛亮留下的《雍州平叛方略》,仿佛能感受到丞相的嘱托。“丞相,您放心,我一定会平定叛乱,守护好季汉的江山,让百姓们过上您期盼的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