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出发的很快,晚上七点离开秀安山,八点半专机离开的京城,陆维宁还没有回来和秦思悦通了个电话。
住的地方没有定酒店,而在县城的风景区订了一套独立的别墅,一群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了,陈自阳对接的。
里面的经理连人影子都没有看到,一度担心的直拍心脏,不知来住的是一群什么人。第二天早上八点,看着车子离开别墅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一群人没有直接到吴家村,而是先到游侠和李佑宣先前拜访过的吴婆婆家里。
吴婆婆(尊称)长寿已经120岁了,思维清晰手脚利落还健谈,上世幻80年代生人,一个多世纪尝过社会变迁的酸甜苦辣,也见证着世界愈发繁荣昌盛和国家的日渐强大,在40岁疫情之后才定下一颗闯荡的心,认命搬回镇上买了两个相邻的旧院子,改建成一个农家小院,开始做网红养女儿和陪伴父母。
走了很多弯路,好在小镇生活消费不高,女儿争气没有额外的花费,父母和她一起打理小院种菜养家禽拍视频,朴实的生活渐渐有了稳定的流量,再加上卖一些自制的农产品,稳定了收入,生活才慢慢渐好。
她的父母也活了百岁,上世纪60年代的生人,两代人几乎见证了新华国所有普通人的生活经历。
李佑宣和林艺薇一起进去的,吴婆婆的女儿也已经90多了,陪着自己的老母亲一起养老,见到李佑宣一眼就认出了他,开口就喊小李。
林艺薇微笑着开口:“吴奶奶好,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林艺薇,您叫我小林或小薇都可以,是一个网络作家。
听佑宣说您这边有好故事,特意来拜访,您能再讲一讲吗?”
说话间就进了院子,将带来礼品放在桌子上面,院子很明显的翻修过,屋子里的家用机器人正在勤快的打扫。
吴奶奶的请他们在院子的茶案边上坐下,茶案上摆着水果和鲜花,两位加起来两百多岁的老人,生活很是精致。
“那你们稍坐,我去请我妈,她去后面喂鸡了。”语气很是和蔼可亲。
十分钟后吴奶奶才扶着吴婆婆出来,一个头发花白一个头发全白,岁月在她们身上刻下了痕迹,可掩不住笑容,两人忙起身去扶人。
吴婆婆精神矍铄,笑着招呼:“小李啊!这小闺女是女朋友!好看,我家囡囡年轻时也好看。”一句话让旁边的吴奶奶红了脸,她都90多了。
“快坐快坐。”几人在茶案边落坐,吴奶奶熟练的泡茶,手法很是优雅。
吴奶奶亲切道:“你们别和我抢,我年轻古文化兴起,大家都喊着要继承发扬古文化,我懒,学不来其它的,就在大学里参加了茶艺社,这一参加后来就持续了几十年,到现在也就这点爱好了。”
林艺薇看了李佑宣一眼笑道:“那我们就尝尝吴奶奶的手艺了,当接吴奶奶的福气了。”
一句话说的吴奶奶眉开眼笑:“你这闺女好看还会说话,比我家那小孙子强太多了。”
吴婆婆笑眯眯的开口:“听囡囡说,小闺女你是作家,想要听故事。”
“算不上作家,就一个网文作者,勉强吃个饱饭。最近没有灵感,打出来的文字干煸无力,都没有人看了,再写不出好故事,我就要没有收入了。他跟我说您这里有好故事,我就冒味前来了,您能跟我讲讲吗?不让您白讲.......。”
吴婆婆摆了摆手:“客气啦!姑娘。你们想听故事,我就给你们讲。”
说着却看向了李佑宣:“小李啊!你和小游是怎么到吴家村的啊!”
李佑宣笑的腼腆:“吴婆婆,我是一个冒险爱好者,顺带采风做个摄影,再将这些地方提供给需要的剧组,赚个信息费。找到吴家村纯是意外,我们......”。
吴婆婆又摆摆手,眼神望向远方,仿佛穿越了时光,开始道:“婆婆 信你,我跟你们讲,这事啊我!放在心底也有百年了。
年轻那会如果有人跟我说我能活100岁,我非骂死他不可,可是不知不觉我都120岁了,这都是第三个世纪,我自足啊!
我印象中的吴家村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我年幼那会家家户户都是老实的农民,春种夏收,夏种秋收,冬养地。每年最高兴的就是过年一身新衣服。
那时候农村都一个样,我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同,可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旅游买不到火车票,不得已在同学家过年他们那里不拜仙姑,我才知道吴家村可能和其它地方不一样。
我们村里,每年大年初一早上先要拜了仙姑,再去给祖宗上坟,那时候大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也没想什么迷信不迷信的。
也问过大人:“仙姑是谁啊!”
大人说:“仙姑就仙姑。”就糊弄过去了。
再问就不知道,毕竟他们也没有见过。
但吴家村每个年代都有一个百岁以上的老人,那个老人一直会等到仙姑醒来,才会离世。
那年我大学即将毕业,二十一世纪初大学生还是挺吃香的,可我那个专业是调剂的哲学,我一个农村姑娘学个哲学加上学校也只是一个三流院校实在没什么优势,要是那时候考公是最好的,可那个时候市场经济,私企和商人才最赚钱。
我心高,不愿意当老师,也不想进事业单位,我便想去大城市发展,家里人对这方面也没有研究,只能随我,所以我这一生走了不少弯路,年过40才算真正的懂事,那时候囡囡都十几岁了。
那年我大学还没有毕业,我回家办健康证。
村子里烟雾缭绕,村口还有人守着,怕镇里有人下去查,只是吴家村到底偏僻。
我回家的那一日,刚好是我三叔守村,见我还吓一跳,放我进村的时候还再三叮嘱我,在村子里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大呼小叫,也不准问,更不准在外面胡说八道,当个聋子瞎了。
我气呼呼的问他:“村子里到底怎么了。”
他说:“太爷摔了一跤要不行了,要提前迎仙姑,不然要续不上号了。”
那时候就相信科学,迷信什么都不信,不光我不信,我爸那一辈经历过破四旧的都不信,每年拜仙姑也只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习惯。
也就添一把纸,一把香的事,别讨老一辈的骂,就这样一代一代,一年一年持续着,心里其实没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