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里屠苏在《古剑》热播期间，频繁参与综艺节目，接受采访，出席商业演出，举办粉丝见面会。
高调得几乎每天都能登上热搜。
若此趋势继续。
苏凌的短期人气，迟早会被他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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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在《心花路放》剧组杀青前一晚，接到欢睿老板陈元的电话。
简单问候之后。
陈元说明了来电意图。
他希望苏凌配合他进行炒作！！
挑起苏凌粉丝与百里屠苏粉丝之间的对立。
网上争吵越激烈，艺人获得的关注就越多。
只要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陈元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大堆。
苏凌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陈总，我不喜欢这种套路，你要合作找别人吧。”
陈元一时语塞……
我能找谁？
你是目前综合排名和人气最高的顶流，百里屠苏已升至第二位。
难道我去找第三名炒作？
关键是排名第三的艺人，流量与前两名相比，简直是断崖式下跌。
就算想炒作也没那么好的效果！
陈元对苏凌的才华颇为忌惮，不想得罪他，于是婉言相劝：“现在双方粉丝的火气已经上来了，就算我们不推波助澜，她们之间的争吵也会越来越激烈……”
“如果我们出手引导，至少能把话题引向我们想要的方向。”
“而且最后，还可以安排你和百里屠苏一起开直播，到时候，流量赚到了，还能顺便炒一下男男cp。”
“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个，《古剑奇谈》里百里屠苏和陈炜霆的cp就有不少人在追。”
“不管怎么看，你配合我们欢睿炒作，是双方共赢的好事。”
陈元说得天花乱坠，苏凌却始终不为所动：“抱歉，我会约束我的粉丝不在网上争吵，但我不会刻意推波助澜。”
“那好吧……现在是百里屠苏崛起的关键时期，我们公司不可能错失良机，如有得罪，苏总多包涵。”
陈元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是：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就别怪百里屠苏的粉丝把你当成假想敌，也别怪他的人气彻底盖过你。
苏凌轻轻一笑，淡然道：“陈总请随意。”
电话挂断后，一旁的甄嘉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不答应他？你的粉丝基础比百里屠苏扎实，只要稍微配合，我就能压制住他。”
甄嘉是今天白天赶来的。
《古剑》爆得太突然，让她心里没底。
虽然大蜜蜜是女主，剧越火她越受益，但真正从中获益最大的，是男主角百里屠苏。
一旦百里屠苏崛起，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就是苏凌——嘉形的一哥。
两人都是年轻、走流量路线的男艺人，一个冲得太猛，另一个难免被波及。
甄嘉宁可《古剑》默默无闻，也不愿动摇苏凌的地位。
“何必压制他？”苏凌神色平静，“流量明星就像韭菜，割完一茬又长一茬，你阻止不了新的顶流起来。”
“就算没有百里屠苏，也会有百里屠晗、百里屠凡、百里屠战……他们总会冒出来。”
甄嘉皱眉说：“他们可以红，但不能比你站得更高！”
“这话不对，”苏凌摇头，“就算他一时压过我，那也只是暂时。只要我拿出好作品，迟早能扳回局面。”
“可他明显是想踩着你上位，”甄嘉语气坚决，“陈元那通电话，说什么合作共赢，其实就想把百里屠苏炒成第一顶流。”
苏凌笑了笑：“陈元打不打这个电话，他们都会全力推他。他主动联系，只是表达没有恶意，一切是正常竞争。”
“他有他的算盘，我也有我的打算。”
苏凌继续道：“《绣春刀》定档明年春节，我们现在示弱，营造一种我被后辈压制的悲情氛围，等电影上映再炒热这个话题。”
“宣传就主打‘流量与流量的区别’——百里屠苏争第一，我苏凌专注磨演技、做实力派，再拿《绣春刀》里丁修的角色做文章。”
“陈元喜欢挑起骂战，现在我手上没作品，配合他就是白给。等我有作品再看他愿不愿意配合。”
“我们看的是长线利益，不是一时输赢。”
听了这番话，甄嘉终于放下心来。
苏凌随即又皱起眉头，“《绣春刀》要在春节档上映？”
“嗯。”
苏凌点了点头，“如果一直拖到明年暑期档，时间太久了，我不想等。”
“你之前不是说春节档竞争太激烈，小片子放在这个档期没有好处吗？”甄嘉记得，《前任攻略》拍完后，华怡原本打算放在四年春节档，是苏凌坚持才改了档期。
“小片子和小片子不一样。”
苏凌解释道：“在《前任攻略》上映前，我只有一部《晓时代》算是电影代表作，而且口碑很差，我的演技也被很多人批评。”
“而《前任》的另一个男主韩更，口碑和票房号召力也不怎么样，把《前任》放在春节档去竞争，简直是自寻死路。”
“但《绣春刀》不同。”
“张镇和刘奕菲作为男女主角，票房号召力虽然一般，但观众缘都很好。”
“而且……还有我，现在的我和半年前的我，可不是一个水平。”
苏凌信心十足，见甄嘉还在思考，又补充道，“再说，一部电影除了看投资规模和宣传力度，也要看质量。《绣春刀》是一部好电影，值得放手一搏。”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苏凌没有明说。
他关注过四年春节档的电影。
王京带来了他的老套路赌片《奥们风云》。
又有一部胡乱改编的西游记题材电影《大闹天宫》。
还有把综艺节目改编成电影的《爸爸去哪儿》。
放眼望去，几乎都是烂片。
苏凌出演的这一版《绣春刀》，服装、化妆、道具都比前世更精良，绝对算得上是一部佳作。
凭什么不能在春节档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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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可能会比较晚。
第章、人菜瘾还大
知道苏凌心里早有打算，甄嘉也就放心了。
嘉行成立以来，公司的事务一直由甄嘉负责打理。
但在大方向的决策上，基本都是苏凌拿主意。
而苏凌的成绩也让她感到安心。
他演的影视剧一部接一部爆红。
公司的第一部自制剧《余罪》，在苏凌的操盘下，也赚得盆满钵满。
以苏凌的票房号召力，即使《绣春刀》票房不理想，在粉丝的支持下，至少也能有一个多亿的基本盘。
这部电影总投资才四千万，再怎么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甄嘉踏实回房睡觉了。
临走前还不忘调侃苏凌，“热芭杀青走了，现在剧组连只母耗子都找不到，憋得慌吧？要不要嘉姐今晚帮你释放一下？”
“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苏凌一把抓住甄嘉的衣领，干脆利落地把她推出门。
关门，反锁。
一气呵成。
洗完澡，时间还早。
苏凌正和白麓通电话，两人有段时间没见，彼此都很想念。
“砰砰砰。”
宁昊却在这时敲响了他的房门。
没看见总跟在自己身边的黄博，苏凌有点意外，“就你一个？”
宁昊一手提着餐盒，一手拎着白酒，“明天杀青，今晚找你谈点正经事。”
“谈正事？少见啊。”
苏凌侧身让他进屋。
宁昊走到客厅茶几前，把食盒里的几样下酒菜一一摆好。
接着找来两个一次性杯子，各倒了半杯白酒。
苏凌在他对面坐下，不客气地夹了几颗花生米，问道：“这么大阵仗，不是要找我借钱吧？”
宁昊递过一杯酒，笑着说：“差不多。”
苏凌抿了一口，四十二度的六粮液，口感还可以，“你还会缺钱？”
自从《疯狂的石头》以低成本收获高票房，宁昊早已告别过去的拮据。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只要他开口，多的是电影公司愿意送钱上门。
“我不缺，但我公司缺。”
宁昊夹了几片卤猪头肉塞了满嘴，含糊地说：“我把个人导演工作室正式升级成电影公司，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坏猴子。”
“坏猴子？”
“对，代表独立、有态度，对电影的态度！”
“为什么找我投？以你的名声，很多大佬愿意投资你吧？”
“两个原因。第一，你这人虽然对女人一肚子坏水，但对兄弟真诚，对电影也纯粹，我喜欢和真诚的电影人合作，而你正好不差钱——听说你给嘉形注资了几个亿？照我说，那公司没多大意思，不如跟我一起干。”
宁昊举杯和他碰了一下，“扯远了……第二点更简单，我自己的钱不够，如果找太多外人投资，我怕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而你不一样，咱们是哥们，就算有分歧也好商量。”
苏凌点点头，没答应也没拒绝，“博哥呢？你没拉他入股？”
“他入了，但不想投太多，说怕以后因为利益伤感情。”宁昊解释。
苏凌笑了，“那我也投一点吧。我跟博哥想法一样，当个小股东行，大股东就不必了，免得将来为公事闹掰。”
宁昊也不勉强。
他找苏凌投资，更多是出于信任，并非真缺他那笔钱。
“那你打算投多少？”宁昊边吃肉边随意问道。
苏凌盘算着手头的现金。
之前为了抽【金刚不坏之肾】，把攒了很久的个性币都花完了，技能一个没抽到，倒是前后攒了近亿元。
这笔钱大部分要用来发展自己的院线。
至于嘉形那边……
苏凌不太确定还要不要继续加投。
《余罪》一二部赚了钱，第三部剧本刚写完，爱齐艺已经主动捧着钱等开机了。
白麓主演的《太子妃升职记》刚拍完，就有视频平台争相出价购买。
总之，嘉形自给自足完全不成问题。
如果春节档《绣春刀》票房大卖，手头还能剩下不少盈余。
“两个亿吧，最近手头不太宽裕，只能投这么多了……”
苏凌刚说完，
“噗——”
宁昊扭头就喷了一地。
苏凌疑惑：“嫌少？”
“不是不是，”宁昊连连摆手，“你这两亿进来，我就成小股东了，你倒成大老板了。”
见苏凌不像在开玩笑，宁昊不禁有点懵：“兄弟，你是不是对‘亿’这个单位没概念？两个亿！不是两块硬币！别一脸无辜好不好！”
亿……不就是个小目标吗？
哦，差点忘了，老王那句名言这会儿还没火呢。
这年头，一个亿还是很值钱的。
除了李连杰和成龙，国内还真没哪个明星敢说自己值一个亿。
不像几年后，谁都能喊出上亿的片酬。
“那我能投多少？”苏凌有点惆怅，钱太多也是烦恼，两个亿就把宁昊吓成这样。
“1500万吧，给你10%的股份。”
1500万换宁昊公司10%的股份，绝对亏不了。
远的不说，就按前世轨迹，《心花路放》票房能破十亿。
那部电影成本大概3000万到4000万，回报率高得惊人。
要是等《心花路放》上映，苏凌再想拿10%股份，没准真要一个小目标了！
“行，昊哥你说多少就多少。”苏凌爽快答应。
宁昊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你都不还价？万一《心花路放》扑了呢？我这公司能不能撑下去都难说。”
“不会的。”
“你这么信我？”宁昊有点感动。
苏凌咧嘴笑：“昊哥你想多了，我是相信我和博哥的票房号召力。有我们在，五个亿票房基本盘是稳的。”
“……”
宁昊咬牙切齿：“你这么不给导演面子，不怕我把你戏份全剪了？”
“剪呗，只要你不怕被我粉丝网暴。”苏凌一脸无所谓。
宁昊沉默片刻，果断换话题：“最近那个百里屠苏挺跳的，没影响你吧？”
苏凌撇嘴：“我随手就能拿出两个亿，你觉得呢？”
扎心了。
宁昊这次沉默更久，然后拿起地上的白酒给苏凌倒满：“长得帅又有才，还这么有钱，太气人了！你给我多喝点！”
喝就喝。
一瓶42度的白酒，对苏凌来说不算什么。
倒是宁昊人菜瘾大，二两的酒量，抿两口就开始晕乎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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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拍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