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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连绵,汴梁城笼罩在一片湿冷的灰蒙之中。然而,比天气更阴冷的,是弥漫在朝堂之上的猜忌与杀机。

所有的线索、算计、野心与恐惧,都逐渐聚焦到了一个原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身上——王栓柱。

王栓柱,魏州天雄军下辖的一个小小队正,去年秋末那批特赏的押运军官之一。他身材矮壮,面貌普通,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但此刻,他却成了能撬动帝国宰相、边镇节帅乃至宫廷公主的关键支点。

刘处让坐在宣徽院的值房里,面色阴鸷。他面前站着一名心腹干办。 “那王栓柱,还咬死口供吗?”

“回大人,咬得死死的。一口咬定就是暴雨溃烂了一万匹绢,上官压下了。咱们的人看得紧,绝无差错。”

“嗯。”刘处让指尖敲着桌面,“桑维翰和李崧那边,还有那个太平公主那边,肯定也没闲着。他们必然在挖王栓柱的底细。告诉下面的人,把王栓柱的家人‘请’到个安全地方‘照顾’起来。再给他带句话,只要他咬死了,保他全家富贵;若是改了口……”

刘处让冷哼一声,未尽之语充满威胁。 “是!属下明白!” “还有,”刘处让叫住欲退下的干办,“魏州那边,杨令公动了牙兵,做得好!就要让汴梁城里的这些人知道,咱们不是只有朝堂上的口水仗可打!这王栓柱,就是咱们手里的刀,得握紧了!”

与此同时,桑维翰在相府密室中,对着匆匆赶来的心腹低吼:“还没找到破绽吗?王栓柱的履历、亲朋故旧都查遍了?!”

“相爷,查了!此人家在魏州乡下,背景简单。唯一可疑的是,他有个远房表叔,在杨光远麾下做个营指挥使,但平日并无太多往来。这次……或许是那营指挥使找到了他。”

“或许?我要的是确凿证据!”桑维翰眼中寒光闪烁,“刘处让必然把他藏得严实。能不能想办法……让人混进去,接触一下王栓柱?威逼利诱,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相爷,刘处让的人看得太紧,都是军中好手,咱们的人很难靠近。而且……听说石将军的金吾卫,似乎也在附近有暗哨。”

“石重贵?”桑维翰眉头紧锁,“他也掺和进来了?他想干什么?”一种事情超出掌控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李崧则在府中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王栓柱被关在宣徽院的一处隐秘别院,守卫森严,根本无法靠近。

“废物!都是废物!”李崧气得摔了茶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小人构陷我等?!”

“父亲息怒。”其子李璨?低声道,“或许……可以从阎至侍郎那边再想想办法?他既发现了印信疑点,或可借此向陛下密奏?”

“密奏?”李崧苦笑,“无铁证,单凭印色细微差异,如何能扳倒刘处让和杨光远?反而会打草惊蛇!如今……唯有指望能找到王栓柱的破绽……”

而此刻,被无数大人物惦记着的王栓柱,正蜷缩在别院一间阴暗的厢房里,瑟瑟发抖。他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挣扎。

几天前,他还是个无人问津的小小队正,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多捞点军饷,回家盖间大房子。忽然有一天,那位远房表叔,杨光远麾下的营指挥使找到了他,许下重金,让他咬定押运途中损失绢帛一事。

他起初不敢,但巨额金钱的诱惑,加上表叔隐晦的威胁“不办,你在魏州老家的爹娘怕是不好过”,他昏头昏脑地答应了。

本以为只是做个证,完了就能拿钱走人。却没想到,事情竟闹得这么大!直接牵扯到了宰相和公主!如今他被关在这里,外面全是凶神恶煞的军汉,他知道自己成了棋子,一步走错,就是粉身碎骨。

刘处让的人威胁利诱,让他死咬证词。可他夜里做梦,都是被朝廷砍头,家人被杨光远灭口的惨状。他怕极了,他想改口,可他不敢。他现在只后悔,贪图那点钱财,卷进了这吃人的漩涡。

小雪带来的关于魏州军异动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杨光远此举,是赤裸裸的武力讹诈!他是在告诉父皇,告诉汴梁城的所有人:若不满足他的要求,他麾下的骄兵悍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让我更加迫切地需要抓住王栓柱这个突破口。

只有尽快揭穿伪证,才能瓦解刘处让和杨光远的攻势,才能让父皇有底气去压制杨光远的嚣张气焰。

阎至那边的印信疑点至关重要,但需要铁证。王栓柱的口供,是另一把关键钥匙。 石重贵那边,自从那夜之后,再无消息。他到底有没有行动?是束手无策,还是……另有所图? 我不能再干等下去。

“小雪,”我低声吩咐,“你想办法,看能否通过王进将军在军中的旧部关系,打探到关押王栓柱那处别院更详细的情况?不必靠近,只需知道大致守卫轮换、外围布置即可。要绝对小心,不能暴露。” 小雪沉稳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设法。”

我又唤来小绿:“你去一趟阎侍郎府上,避开人眼,告诉他印信之事继续秘密进行,但务必保护好那位发现疑点的老吏。同时……委婉地问问,核查过程中,刘处让的人对王栓柱的保护严密到何种程度?是否有任何……松懈的可能?”

我知道这很难,但必须尝试。

石重贵站在右金吾卫官廨的窗边,看着窗外连绵的秋雨。他的副将站在身后,低声汇报: “……将军,查清楚了。王栓柱,魏州军队正,家中有父母和一个妹妹,已被杨光远的人控制。他本人被关在宣徽院西郊的一处别院,守卫有八人,分两班,都是刘处让从自己旧部中挑选的好手,很警惕。我们的人在外围观察,发现除了我们,似乎还有另外两三股人马也在盯着那里,应该是桑相、李相甚至……宫里的人。”

石重贵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宫里?看来陛下也并非全然信任刘处让。 “刘处让想用这王栓柱钉死桑维翰和李崧,扳倒他们,他和他背后的杨光远就能更得势。桑维翰和李崧想撬开王栓柱的嘴,洗刷罪名。小妹那丫头……是想保住三司,也是自保。”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分析一盘棋局。 “将军,我们……要不要动手?趁夜派人摸进去,把王栓柱弄出来?”副将试探地问。 “弄出来?”

石重贵瞥了他一眼,“弄出来然后呢?交给桑维翰?交给小妹?还是交给陛下?” 副将语塞。 石重贵冷冷一笑:“现在谁先动手,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刘处让巴不得有人去劫人,正好坐实对方‘做贼心虚、毁灭人证’的罪名。桑维翰他们不敢轻易动,也是投鼠忌器。”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 “看着?”石重贵转过身,目光深邃,“当然不。我们要等。” “等什么?” “等一个机会。等他们自己乱起来,等王栓柱自己崩溃,或者……等陛下失去耐心。”

石重贵缓缓道,“王栓柱是关键,但怎么用这个关键,大有学问。或许……让他意外地落到我们手里,比强行去抢,要好得多。” 副将似懂非懂。

石重贵不再解释,吩咐道:“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看得紧一点,但不要有任何动作。记录下所有靠近那别院的可疑人物。另外……想办法,给那王栓柱递点消息进去。”

“递消息?什么消息?” “就说……他的妹妹,好像生病了,病得很重。家里老人求告无门,很是凄惨。”石重贵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残忍。

副将心中一寒,立刻领命:“是!” 石重贵看向皇宫的方向,目光幽深。乱吧,乱起来才好。只有水浑了,他这条潜藏的龙,才有机会攫取更多。小妹啊,你且看着,你是搅动不了这场风雨的。

小雪和小绿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容乐观。 别院守卫极其森严,外人难以靠近。阎至也传来口信,刘处让对王栓柱的看管滴水不漏,而且似乎因为魏州军的异动,其气焰更加嚣张,在核查中屡屡咄咄逼人。 而就在这时,我又接到了宫中召见的旨意。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再次踏入宫闱。不是在文德殿,而是在父皇日常处理政务的偏殿。 殿内只有父皇一人,他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背影显得有些沉重和疲惫。

“儿臣参见父皇。” 石敬瑭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浓重的倦色,目光却依旧锐利:“月儿,三司的账,到底有没有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声音清晰而坚定:“回父皇,三司所有账目,儿臣已反复核对,所有拨付往魏州的钱粮军械,皆账目清晰,流程完备,有据可查!绝无丝毫贪墨截留之事!”

“那魏州所言的亏空,以及那个人证……” “父皇!”我抬起头,目光坦诚地看着他,“账目清白,不等于途中无失,更不等于无人作伪!儿臣不敢妄言边军事务,但请父皇思量,若区区一场暴雨、一个小小队正便能隐瞒万匹绢帛的损失,那我朝纲纪何在?沿途州县、关卡勘验,岂非形同虚设?此其一。”

“其二,儿臣得知,核查之中,似发现魏州方面部分回执文书有疑点,正在详查。其三,”

我顿了顿,声音微沉,“如今魏州军马异动,流言四起,恰在此时旧事重提,咬定亏空……其未免太过巧合。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勿使忠良蒙冤,亦勿使国库清白受损!” 我说完,深深叩首。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淅沥的雨声。 良久,石敬瑭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朕知道了。你起来吧。” 我站起身,垂首而立。

“月儿,”石敬瑭看着我,目光复杂,“你很好,比你许多兄长都要能干,也更要强。但这朝堂之事,水深浪急,有时并非黑白分明。朕……有朕的难处。”

我的心连忙说道, “儿臣明白。儿臣只愿为父皇分忧,守住国库钱粮,此乃国本。”

“嗯。”石敬瑭点点头,挥了挥手,“你去吧。账目之事,朕自有主张。”

“儿臣告退。”

当夜,关押王栓柱的别院。 一个被收买的、负责送饭的老仆,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悄声对惶恐不安的王栓柱说了一句:“栓子,你娘托人带话,你妹病得厉害,没钱抓药,哭着想见你最后一面……”

这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王栓柱的心理防线! 家人!他的家人果然出事了!刘处让答应过保护好他家人的!他们骗了他!杨光远骗了他! 巨大的恐惧和悔恨淹没了他。

他仿佛看到妹妹奄奄一息的模样,看到父母绝望的眼泪。他完了,他的家也完了! 不行!不能这样!

就在他几乎要崩溃大叫的时候,那老仆又极快地塞给他一小块硬物,低声道:“想活命,想救你家人,找机会把这个扔出墙外……”

王栓柱下意识地攥紧那东西,那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但上面似乎用刀刻了一个模糊的“金”字。 金?金吾卫? 王栓柱的心脏狂跳起来。金吾卫?他……他能救自己?能救家人?

绝望之中,他看到了一根细微的稻草。他死死攥着那块石头,如同攥着救命符,眼中重新燃起一丝疯狂的、求生的光芒。

而这一切,都被隐藏在远处阴影中的金吾卫暗哨,清晰地看在了眼里。消息很快传回了石重贵耳中。

石重贵听完汇报,只是淡淡一笑:“鱼饵已经撒下,就看鱼什么时候咬钩了。继续盯着,等。”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意外”。一个让王栓柱“恰好”落入他手中的“意外”。

风雨如晦,汴梁城的这个秋夜,无数人心怀鬼胎,无数双眼睛盯着西郊那处不起眼的别院。

王栓柱,这个小小的队正,在恐惧与希望的煎熬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他手中的那块鹅卵石,冰冷而粗糙,却仿佛重逾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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