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殷洪连忙接话,语气急切,“父王,女娲圣人与太清圣人已被你激怒,若你此刻速速前往娲皇宫与八景宫请罪,或许还能求得圣人宽恕,挽回大商气运,再晚,就来不及了!”
“好,好,好!”
帝辛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讥讽,“真是孤的好儿子啊,时时刻刻都在为孤‘着想’,怕孤遭天谴,怕大商亡了。”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语气陡然转沉,眼神里的冷意让殷郊、殷洪二人浑身一僵:
“可孤倒要问问你们,你们是孤的亲生儿子,是大商的殿下,还是阐教的走狗?你们是生而为人的人族子民,还是圣人手中,用来推动封神劫的棋子?”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殷郊、殷洪心上,二人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头巨震——
他们从未想过,父王竟会如此直白地戳穿他们与阐教的关系,更从未被人如此质问“是否为棋子”。
“父王,你、你怎能如此说话!”
殷郊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硬着头皮反驳,“我等只是不愿见父王犯错,不愿见大商覆灭,怎会是阐教的走狗?怎会是封神的棋子?我等只是占理!”
“好一个占理!”
帝辛忽然勾起一抹坏笑,语气里满是玩味,“可惜了,孤这个人,从来不讲理——
因为孤不吃牛肉。”
殷郊、殷洪二人瞬间愣住,面面相觑,满是疑惑:
父王说“不讲理”,跟“不吃牛肉”有什么关系?这前后逻辑,完全不通啊!
他们还没理清思绪,帝辛的声音便陡然变得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来人!”
殿外的禁军统领立刻躬身入内:
“末将在!”
“殷郊、殷洪二人,惑于阐教邪说,质疑君父、动摇民心,已非大商合格殿下。”
帝辛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没有半分父子温情,“将他们暂时关入死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更不许阐教修士靠近!”
“父王!你敢!”殷郊又惊又怒,抬手便要凝聚灵气反抗,却被禁军统领快步上前,死死按住肩膀——
他虽学了些阐教道法,却远不是久经沙场的禁军统领的对手,没挣扎几下,便被反剪了双手。
殷洪也急得大喊:
“父王!你这是囚禁亲子,是昏君之举!圣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昏君?”帝辛冷笑一声,“孤就算是昏君,也轮不到你们这两个‘阐教信徒’来评判!押下去!”
禁军统领不敢迟疑,当即带着人,将不停挣扎咒骂的殷郊、殷洪拖出殿外,死牢的沉重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二人的声音。
帝辛看着殿门,眼底的冷意渐渐散去,随即又开口,语气更加凌厉:
“再传孤一道旨意,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岐,宣西伯侯姬昌,三日内必须入朝歌朝拜,向孤解释‘暗积粮草、广纳贤才’之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满是杀意:
“若三日内姬昌不到,孤便命黄飞虎(寻剑途中暂调兵马)与禁军汇合,即刻出兵西岐,踏平西岐城,让西岐寸草不生!”
内侍总管连忙躬身领命:
“老奴遵旨,即刻去办!”
待殿内只剩帝辛一人,他缓缓走到殿外,望着深夜的星空——
囚禁殷郊、殷洪,一是断了阐教安插在王宫的“眼线”,二是杀鸡儆猴,震慑朝中仍与阐教、西岐勾结的官员;
而逼召姬昌,则是试探西岐的底线,若姬昌敢不来,他便有正当理由出兵,先除了西岐这个心腹大患。
“姬昌、阐教,还有那躲在背后的圣人。”
帝辛低声自语,眼中满是决然,“孤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接孤这一招!”
帝辛立于殿外廊下,夜风拂动人王冕下摆,他抬手摸了摸下巴,指尖划过微凉的触感,脑中飞速复盘封神剧本里的关键节点——
殷郊殷洪已囚入死牢,姬昌被三日内逼召,黄飞虎寻轩辕剑、比干找硝磺的事还在推进,接下来,该轮到那些“封神关键人”登场了。
“算算时间,陈塘关李靖府里,那小家伙应该快出生了吧?”
帝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低声呢喃,“怀胎三年六个月,说是凡胎,实则是女娲宫中的灵珠子转世,啧啧,圣人手里的好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