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
朱允熥双手紧握成拳。
作为老爷子的孙子,他感到无比荣耀!
他更清楚明白。
皇爷爷已借万众瞩目的机会,将税法一锤定音!
这意味着,从今往后。
这三项新政,绝无更改的可能。
这也是皇爷爷为何要在今日,将黄金亮出来!
他要用这场面,向天下人立下一个不可动摇的承诺!
……
但朱允熥心潮澎湃之时。
也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亲。
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期待!
“父亲,是时候让爷爷知道了!”
……
桃园空间内。
朱雄英忽然睁开眼睛。
“奇怪,这次回顾历史人物的过程,怎么还没结束?”
按上一次的经验来看,老爷子在把粮食分发给灾民后。
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而现在情况几乎相同,老爷子已经将黄金展示在世人面前。
他亮明了态度!
也让全天下的大明子民都看在眼里。
接下来的朝廷,将一力推行“财政三法”……
然而,目前系统却毫无动静。
【请宿主注意:忆往昔岁月人物阶段……未完成!】
【提示:此次任务的影响力与精彩程度——协助大明洪武帝改革财政体制!获评五颗星!】
【但:并非召唤历史人物!】
什么?
朱雄英心头一震。
“往昔人物”?
转瞬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
“好在我早有准备,一切早已铺排妥当。”
“那座小院的来龙去脉,还有我日后现身的由头,也都顺理成章。”
“现在,就看老爷子那边的动静了……”
“如果问起,大明开国皇帝——洪武帝一生之中,最放心不下的人是谁。”
“答案只有一个。”
“也只可能是那一个人。”
……
钟山。
行宫所在。
这里靠近皇陵,是皇室与功勋大臣的安息之地。
虽是行宫,比不得皇宫那般恢宏,却也自有一番威严气度。
这段时间,老爷子与几位重臣,就一直在此议事。
忙活了半个多月,黄金的事总算落定。
借着这个机会,他也顺手清理了一批人。
礼部尚书赵茂,流放北疆……
其余涉案之人,视罪行轻重,或斩首,或发配。
当然,老爷子也没忘了给他们一条出路……
事前,准许他们各自写信回家。
让他们的家族,对大明财政新政,表达一下态度。
若识时务,愿意配合,他也乐得宽大处理。
若是冥顽不灵,甚至试图勾结地方士绅,对抗“征粮司”和“土地清丈”人员。
那就别怪他铁血无情!
这一次,老爷子出手毫不含糊。
就算太子朱标亲自出面求情,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定。
因此,这一个月来。
虽各地情况不一,但最远的南直隶,已经全面铺开。
最初混乱的局面也逐渐稳定下来。
如今,户部与吏部的官员,手法已经越发熟练。
下一步,便是向全国推进。
同时,老爷子也在等,看这偌大的大明疆域。
还有谁,敢当这块绊脚石!
……
“对了,之前猜那些数字题的时候,我早就讲明白了。”
“谁要是猜中了,就由他来安排湖广布政司的人选。”
此刻。
行宫内。
老爷子望着眼前的几位重臣。
最后将视线停在了朱允熥身上。
“允熥,你来说说,打算派谁去?眼下那些贪官,都已经押解进京了。”
“爷爷已经拿定主意,先留他们一命。”
“等怀城落成时,用他们的血祭那些逝去的亡魂。”
“也好安抚民心。”
“既然爷爷也有空,不如说说人选,咱们也帮着合计合计。”
行宫大殿中,一排重臣面露惊愕。
他们原以为老爷子早已将此事搁置,甚至有意不提。
谁知今日竟又重提旧话。
朱允炆更是猛然侧头,盯着身边的三弟,眼中透出一丝不甘。
他从未料到,昔日被他轻视、从未当作对手的朱允熥,如今竟有了举荐官员的权力。
他心中升起一丝警觉。
按皇室排行,他本是第三代的“长子”。
当年若不是朱标病重,他便是大明的皇长孙,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而今,随着朱标身体恢复,他反而渐渐被冷落。
反观朱允熥,却频频出现在百官面前。
这让他内心愈发焦躁。
可当他再次看向朱允熥时,却被对方的举动惊到。
只见朱允熥径直站了出来,没有提一个官员的名字。
而是急切地望向老爷子。
“爷爷,您这次总该把事处理完了吧,快跟我们走吧!”
朱允熥心里急得很。
自从上次老爷子在百姓面前宣布了决定后,转身就不见人影。
不是去了户部,就是去了吏部。
不是埋头书房,就是与人讨论财政三法。
好不容易今天露个面。
他怎能错过?
“走?”
“去哪?”
“哦,对了,咱差点忘了。”
老爷子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个要紧的东西没处理。
他迟疑了一下。
“不对啊,前几天你爹刚来找过我,现在你又来催……”
“你们爷俩是不是藏了什么没说的事?”
“皇爷爷,您别问那么多了,我不懂这些事,全听您安排,您就带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新线索。”
朱允熥越发着急。
这些天老爷子日程排得死紧。
连朱标几次提醒都被临时事务打断。
这次,他不想再拖。
老爷子却转向一旁问道:“这几日,那小院的主人可有回来?”
侍卫连忙回话:“回皇爷,还未现身。”
老爷子眉头微皱。
其实他并非不愿去,而是每日都在派人盯着,随时汇报。
他一直在等,等那小院的主人归来。
再亲自见上一面。
然而现在……自从第一次送来丹药,已经过去一个月,那位神医却始终没有现身?
“皇爷爷,您就亲自去一趟吧!”朱允熥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请求。
老皇帝看着他这副模样,终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仿佛这是件特别麻烦的事……
“好吧,就当是活动筋骨,去看看那神医又留下了什么奇物。”
“允熥就算了,年纪小,能理解。”
“可标儿,你这几天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
“这种性子,以后怎么挑起大梁。”
“我让你办的事,没一件办得利索。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我欣慰,你比以前灵活多了。这次清除那些不忠之臣,你只是走个形式,做得好,以后就该这样。”
“他们若是求你替他们说情,你要仔细想想,我为何要这么做。”
“有些事,也不必全都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