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院·铁壁合围】
晨雾未散,破院已被东厂番子围得水泄不通。
崔文升立在院外高台上,玄色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赵峥、陆清弦,你们勾结反贼,私藏谋逆证据,今日便叫尔等血溅当场!”
院中,四人背靠背站定。赵峥玄铁剑横于胸前,剑身映出他冷峻的面容;陆清弦寒江剑垂地,指尖扣住剑柄;沈清如寒江鞭绕在腕间,目光扫过院墙上的弓箭手;苏明远则倚着墙根,药葫芦盖已打开,露出斑斓的毒丸。
“杀!”崔文升一声令下。
数十名番子同时跃入院中,刀枪并举。赵峥玄铁剑挽了个剑花,剑气如虹,逼退正面三人;陆清弦寒江剑如灵蛇出洞,刺向左侧番子的手腕,逼其弃刀;沈清如寒江鞭“啪”地抽在一名番子腿弯,那人踉跄跌倒,被苏明远补了枚“闭气丹”,瞬间瘫软在地。
“留活口!”赵峥低喝,“王老大的漕运账册还没送出去!”
苏明远会意,毒丸改掷番子关节处,只伤不杀。但番子源源不断涌入,四人渐渐被逼至院角。
【突围·暗线接应】
“走!”陆清弦突然暴喝,玄铁剑挑飞一名番子的刀,反手刺向其咽喉。赵峥借势拽着他滚向院墙,沈清如寒江鞭卷住另一名番子的脚踝,将其拽倒垫背。
苏明远掏出最后几枚“爆焰雷”,掷向院门:“跟我来!”
炸雷轰响,院门被轰出个缺口。四人冲出破院,却发现外面是更宽阔的长街——崔文升早布下天罗地网,两侧茶楼、酒肆的屋檐上,数十名弓箭手引弓待发!
“小心!”沈清如拽住陆清弦后领,寒江鞭甩向最近的三名弓箭手,缠住其弓弦。
赵峥玄铁剑挥出,剑气削断数支羽箭。陆清弦趁机攀上墙头,转身将赵峥拉上去。沈清如紧随其后,苏明远却被一支冷箭射中左肩,栽倒在地!
“苏兄!”赵峥欲回头,被陆清弦按住:“先走!他留了迷香弹,能拖片刻!”
苏明远躺在地上,望着追兵逼近,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当年……万毒门灭门……”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穿透他咽喉。
【旧宅·故人相逢】
四人逃至城南一处旧宅,这是王老大生前安排的落脚点。
赵峥背起昏迷的沈清如(她为救陆清弦被箭擦伤),陆清弦检查苏明远的伤口:“没救了……箭上有‘牵机引’,见血封喉。”
沈清如咬牙:“崔文升这是要赶尽杀绝!”
陆清弦突然看向墙角,那里缩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阿九!孩子怀里仍抱着那块玉佩,小脸煞白。
“阿九,你怎么来了?”
“我……我听见打斗声,想找大哥哥……”阿九颤抖着指向门外,“那边……有位老爷爷说要见你。”
院外传来脚步声,一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四名持剑的青衫客。老者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陆清弦腰间的玉佩上:“这是当年赵家的‘孤鹤佩’,你是清弦?”
陆清弦心头剧震:“您是……”
“老夫是当年护送赵家遗孤的暗卫首领,姓周。”老者叹道,“当年令尊被诬陷通敌,满门抄斩,是我拼死救出你,托付给万毒门门主抚养。”
陆清弦如遭雷击:“我爹……不是江湖草莽?”
“令尊是先皇亲封的‘镇北将军’,因掌握太后与天罗勾结的证据,才被构陷。”周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封血书,“这是令尊临终前写的,托我等你长大,亲手交给你。”
【密信·武林盟主】
陆清弦颤抖着展开血书,字迹已模糊,却仍能辨认:“太后联结天罗,谋逆篡位……江南漕银,皆入其囊……若我死,寻武林盟主,持此信,清君侧……”
“武林盟主?”赵峥皱眉,“江湖传言盟主三十年前便归隐了。”
周老者点头:“但盟主有令,若遇持有赵家‘孤鹤佩’与血书者,需全力相助。老夫已传讯盟主,他将在终南山接应。”
沈清如擦去脸上血污:“终南山……那可是武林正道的最后壁垒了。”
陆清弦握紧血书:“崔文升不会罢休,我们必须尽快赶到终南山。”
赵峥背起沈清如:“走!苏兄的仇,太后欠的血债,我们终要讨回来!”
四人刚踏出院门,月光下,终南山方向的夜空突然腾起一团火光——那是盟主派来接应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