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陶片还泛着暖光,守白捏着手机笑得直拍桌子——屏幕里某博主正举着张黄符喊“祖传解蛊符,买两张送一张,保你全年不中蛊”,评论区里真有人问“能解情蛊吗?我对象不回消息了”。
“笑不活了,”他把手机怼到金一诺眼前,“三百八一张的符,不如加二十块买三斤肋排,炖锅汤喝了都比这管用——至少能补补被智商税掏空的脑子。”
金一诺正调试灵韵检测仪,闻言指尖一顿,流金纹路晃出个笑纹:“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认知税’这东西,跟古代的‘蛊’本质是一个路数——都是拿‘你怕的’换‘你兜里的’。”她指着检测仪屏幕上的波动曲线,“昨天我刷到个‘蛊术教学’视频,说‘取清晨露水配朱砂,涂在眉梢能控人’,点赞十万加——这不就是把‘化妆’包装成‘秘术’?古代人怕虫子,现在人怕孤独、怕被骗,换个包装就有人买单。”
孙洁端着杯热咖啡走进来,杯壁上的水汽凝成小水珠:“何止是带货,社会新闻里更离谱。去年有个大爷,被‘大师’说‘家里有蛊气,得烧八千块的香化解’,结果香灰把窗帘点着了,消防队来的时候,大爷还抱着香炉喊‘别惊了蛊神’——你说这是信蛊吗?是信‘有人能帮他解决怕的事’。”她喝了口咖啡,眼底泛起笑意,“就像现在年轻人刷‘防pUA课程’,明明自己能分辨的事,非要花几百块买份‘安心’——跟古人买符水一个逻辑,都是给‘未知的怕’交保护费。”
守白突然想起昨天写的段子,掏出笔记本念:“‘古人制蛊,今人制焦虑;古人灌符水,今人喝心灵鸡汤;古人怕蛊婆,今人怕KpI——代代相传的不是秘术,是给恐惧买单的传统艺能’。”念完他自己先笑了,“真的,上次我朋友怕‘职场蛊’,就是领导画的饼,花两百块买‘职场解蛊课’,结果课上讲的全是‘如何跟领导说不’——这不是常识吗?换个‘解蛊’的名儿,就值两百了?”
金一诺忽然把灵韵检测仪对准守白的手机,屏幕上的曲线瞬间乱跳:“你看,这博主的视频灵韵值低得离谱——全是刻意营造的‘神秘氛围’,没有一点真东西。就像古代‘蛊婆’的符水,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井水加朱砂。真正有用的东西,反而没那么多花架子——比如炖排骨,就讲究个‘小火慢炖,盐放够’,不用喊‘蛊神保佑’,汤也香。”
孙洁把咖啡杯放在实验台上,杯底的热气氤氲开:“其实啊,不管是蛊术、解蛊符,还是现在的各种‘智商税’,本质都是‘信息差’加‘恐惧值’。古代人没显微镜,不知道虫子能致病,所以信蛊;现在人信息太多,反而怕‘自己不知道’,所以信各种‘大师’‘课程’。但你看那些真有用的,比如医生治病、老师教书,从来不用‘秘术’包装——因为有真东西,不用靠‘怕’来撑场面。”
守白突然拍了下手,抓起钢笔在笔记本上写:“‘排骨理论’——判断一件事是不是智商税,就看它能不能换成排骨。能炖成汤、能填肚子的,大概率是真的;不能的,要么是蛊,要么是税。”写完他举着笔记本给两人看,“比如董宇辉的直播,能让人学到东西,能感受到真诚,这就是‘能炖出汤’的;模仿者的直播,只抄话术没灵魂,就是‘不能吃的符纸’——市场最后选的,永远是能‘补身子’的,不是能‘吓身子’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陶片上,暖光漫过实验台,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金一诺看着检测仪上慢慢平稳的曲线,轻声道:“所以啊,破解‘蛊’和‘智商税’的办法,从来不是找‘解蛊人’,是自己把‘怕’拆明白——怕虫子就学昆虫知识,怕被骗就练判断力,怕孤独就去交朋友。就像炖排骨,自己掌握火候和盐味,比买别人做好的‘成品汤’靠谱多了。”
守白合上笔记本,指尖敲了敲“排骨理论”那行字:“下章我要把这理论写进故事里——主角用三斤排骨拆穿了一个‘蛊术骗局’,告诉大家‘最好的解蛊药,是能看清真相的眼睛;最好的护身符,是不轻易为恐惧买单的脑子’。”
孙洁笑着点头,咖啡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和陶片的灵韵缠在一起,像一团温柔的光。实验室里的讨论还在继续,窗外的城市里,有人还在为“解蛊符”买单,有人正炖着排骨哼着歌——而关于认知与恐惧的探索,也正随着这烟火气十足的“排骨理论”,慢慢走向更鲜活的生活真相。
排骨解蛊谣
符纸飘成智商税,三斤肋排炖锅沸。
黄符画得花里胡,不如盐粒撒半勺。
大师喊“蛊缠你身”,大爷抱炉烧票子。
职场课标“解蛊术”,讲的还是说“不”字。
古人怕虫灌符水,今人怕愁买鸡汤。
哪有什么千年蛊?不过恐怕换银两行。
陶片暖光映排骨,香过所有解蛊方——
脑子清醒盐放够,日子比符香万倍。